她回头,周凛冬逐渐走近,面色如常,照旧严肃清冷,粗糙的手指摸索过中岛台的边缘,他比了比白小梨腰部以上的长度。
“干、干嘛。”白小梨躲开。
周凛冬的手握住她的腰侧。
白小梨扬起脸。这男人太高了,她必须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他干净的下巴和锋利的鼻尖,男性突出的喉结微幅翻滚,白小梨想起上次亲他那里时的反应……
可以用失控来形容。
“蓝蓝想喝牛奶。”周凛冬目光幽深,双手略微发力,就能把娇小的白小梨整个提起来,让她好好坐在中岛台上。
白小梨只痛了一下,马上知道了坐在这里的好处——无需努力,视线基本齐平。
她晃着脚指了指冰箱:“里面有我买的牛奶。”
“嗯。”周凛冬上前两步,直到足尖抵住柜面,“知道了,一会倒给她。”
气氛古怪沉默了几秒,白小梨说:“你的伤怎么样,严重不严重,等蓝蓝睡着了,我给你换药吧。”
周凛冬还是那句“嗯”,只音节更为绵长沙哑,似乎别有深意。
白小梨垂下头,她借着模糊的光线看到周凛冬压抑绷紧的手臂,一点一点从腰侧移到了肋骨,他用的是捏的,也可以说是揉的,最后手指探究性地顿在圆滚边缘,略微勾起。
他直直盯着她:“可以吗?”
她没回答,却偏过一点头,露出自己光滑的颈部。
周凛冬不会轻易亲她的嘴,但经常吻这里。他可能并不喜欢含蓄收敛的亲吻,更偏爱放肆疯狂的啃咬。
周凛冬俯首,如她所想的一般咬了上去,她无意识地用四肢缠绕他,得到的是衣料近似被扯裂的声音。
十分钟后,周凛冬端了牛奶给蓝蓝。
白小梨瘫坐在中岛台边,双手紧紧攥着破掉的领口,双膝并起,趾尖委屈地蜷缩成一团。
当绅士揭下温柔的面具,当野兽回归真实的本性,白小梨才发现周凛冬是一个多么能忍的人,自制力强到bt。
她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卧室,反锁了门。
把额头抵在冰凉的门上,身体仍在一阵阵收缩,她摇了摇头,打开了灯。
周凛冬坐在床边,放下她的策划案,沉沉笑开:“小梨,为什么要锁门?怕人进来?”
白小梨一僵,心虚地把门打开了,那意思很明显:你不要乱来,蓝蓝听得到。
她是真怕了周凛冬了。
随便亲亲脖子都能疯成那样,别的……她想都不敢想。
周凛冬毫不在意,走到她面前,擦着她眼角残余的泪水,语气怜爱:“小梨哭了……腿酸了,是不是?”
岂止是酸。
她到今天才反应过来周凛冬当初说的酸是什么意思。
和他的腰有关。
她推开他,去洗手间冲澡。
好好的睡裙变得破破烂烂,就像代替主人遭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痛苦,白小梨把衣服扔在一边,快速洗好出来,闷闷钻进被窝里,眼泪哗哗地掉。
目光落在她颈部斑斑驳驳的印记上,周凛冬心疼地隔着被子拥住她:“小梨乖,不哭了,今天什么也不做了,不哭了,好不好?”
白小梨哭得抽抽。
“你不疼我了!”她委屈又腿酸,“以前我哭一下你就停了的,今天……”
“是我不好,来,我哄你睡觉。”周凛冬觉得好笑,就她这点承受能力,之前竟然敢勾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白小梨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拿药箱:“还要换药,差点忘了。”
周凛冬撑起上身,利落地褪掉半袖。
小伤口好得七七八八了,那道最深的是在水里被尖锐的树枝割伤的,反反复复感染,白天工作时大概牵扯到了,又裂开了。
“还是粘上纱布吧,不然总不好。”她用医用胶带固定好纱布,继续查看他枕部的伤口。
看起来不红不肿了,可白小梨知道,那块皮肤永远不会长头发了。
“明天陪我去医院复查,有空吗?”周凛冬穿好衣服。
白小梨乖乖点头,眼神亮亮的:“真的休息三天吗?”
周凛冬搂她躺下,敲了下她的脑门:“你说呢。”
好幸福呀!
白小梨嘿嘿傻乐。
周凛冬面色一凛,声音忽然冷下:“明天把蓝蓝给我送回去。龙子云的闺女自己不带,扔给你干什么?”
“可是舅舅要上班哎……”
“之前不都你舅妈带到市场去玩的?那里小朋友多,蓝蓝更高兴。”
好像是这样的,白小梨懵懵点头。
“睡吧。”周凛冬亲亲她的脸,“明天进行下一步。”
“啊?什么下一步?”
“明天就知道了,现在别问。”他顿了顿,又说:“现在问也行,那就现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