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榕一笑了之。
饭盒打开,扑鼻的香气,岑白眼睛一亮,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大口的开始吃饭。
他发现,自从跟着岑榕的作息,他的胃病都好了许多。
他吃,岑榕在一旁看着,偶尔帮他夹几个菜,不出意外,岑榕应该是跟剧组的人一起吃过了。
岑榕轻轻道:“谭朔那边的事儿不用担心,我已经开始准备了。”
“多久?”岑白懒懒的问,“我给他七天,现在都过去三天了。”
一说起这种对人动手的事情,岑白立刻恢复正经,也不嬉笑也不玩闹,只有藏在眼底的淡淡戾气。
“一个月可以吗?”岑榕抿了口水。
岑白没忍住,斜睨一眼,然后嘴角一勾:“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等谭朔事情败露,你们这一个月里拍的戏可就都打水漂了。”
岑榕又抿了口水。
他羽翼未丰,其实现下和谭朔做对手不是明智之举,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圈内的老人物了,而且背后资本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动了谭朔等于动了一整条利益链。
岑白看出了岑榕的为难,无谓的说:“迷.奸同剧组人员、酒醉撞人,这两个罪名放出来,带上舆论,够他吃一壶了。”他嘲讽的笑了笑,“你说靠法律,这应该是法律能判刑的吧?”
岑榕蹙眉:“有谁愿意出来作证呢?谭朔那边早都将这种事私下打点好了,那些人也不会愿意在公众面前承认他们被谭朔怎样过。”
“这很难吗?逼一逼啊,他们想瞒住的事情我们帮他们抖搂出去不就成了。”
009突然蹦跶了出来,立刻阻止:【宿主宿主!请注意言行!】
岑榕也变了色,身子直了起来,握住他的手,正色说:“我们不可以这么做,他们已经是受害者了,我们这么做是恶意揭开别人的伤疤。”
岑白完全不懂这些人的思维,他好笑的说:“为什么啊?这些人难道就不想让谭朔受到法律的制裁?”
岑榕问:“如果是你被人轮.奸了,你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不知道,现在有人逼迫你去自揭伤疤公之于众,你是什么感觉?”
“给钱吗?给钱我揭一百遍都没问题。”
岑榕吸口凉气,又问:“那如果是我呢?”
岑白一愣。
“像我,如果真的被这么强制揭开伤疤,我的心理承受不了的,我会想死。”
岑白再一愣。
一开始,他无法感同身受。
可事情换到岑榕身上后,他瞬间有种异样的情感,复杂交织,他紧紧皱起眉头,突然理解了岑榕的意思。
009也极力劝阻:【宿主,其实很好理解的,受害人不应该再被第二次受害。】
岑白沉默片刻。
他回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他好像从来不在乎这些,他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别人的心态向来不管……这种做法他上辈子也用的很好,如今再看……
岑白缩了缩肩膀,胳膊放在桌上,下巴枕在胳膊上,闷闷的说:“好麻烦啊……”走法律这条路好麻烦啊。
009一直在叨叨,竭力抓住所有能转变岑白思维的机会,尽力劝说,看着岑白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然后装作不在意用胳膊遮住眼睛垂着脑袋的样子,它知道,岑白肯定是听进去了点。
岑白脑容量有限,没一会,整个人就乱糟糟的了,他打了个哈气,不想去想这些麻烦事儿了,拉着岑榕往床上走,“我要睡觉。”
他习惯了睡觉的时候岑榕会在身边,也习惯了闻着岑榕清雪般的香气入睡。
岑榕照旧陪他躺到了床上,或许知道他有些烦躁,还体贴的帮他按了按太阳穴。
岑白默然:“既然你要去处理,那就你去处理,但你要保护好自己啊。”
岑榕一笑:“好。”
岑白沉声:“我没开玩笑,你要是没保护好自己,受伤了,那我就只好走我这条道了。”
他很少言而无信。
说好的七天就是七天,他早已将七天后的事情规划好了。
曾经,每当他说出一个时间期限,不少人就会不寒而栗,瑟瑟发抖,因为他们都知道时间到了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岑白这个恶魔也从不心软,对人动手,残忍冷酷。
可这一次,他觉得可以打破下规则了。
岑榕既然说了一个月,那就一个月吧,爱咋咋吧。
他咬着岑榕的衣襟,衣服带着唾液湿漉漉的,他继续往上咬,像是刚长大的小狗在磨牙似的,一路盘索到岑榕的胸前,两人对视,同时一定,岑白尴尬的松开口,岑榕偏首,笑了下,默默拿来纸巾擦了衣服。
不知为何,他盯着岑榕的唇时,心中悸动。
好漂亮的唇,柔软淡红,像是有玫瑰露点在了唇上,散发着诱人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