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赫安呢?
沈谓从沙发上扑腾起,冲上二层,赫安没在。
上三层,最边缘的健身房内,一进去,那么大的一个沙袋被捶被踢的沙沙响。
赫安只穿了一个紧致的背心,汗水浸透衣服,汗粒顺着下颚流下,腿部捆绑的沙袋看着都重,可赫安抬起的时候却轻轻松松。
骨骼线极其流畅,漂亮匀称的肌肉,精致的面容。
沈谓心中默默叹息,要是有个像赫安这样的亚雌,多好啊。
沈谓走过去,探了探头,差点被沙袋砸中,他好奇地问:“精神力波动?”不然来这里锤锤打打的干什么?
赫安面容冷淡,用毛巾擦了把汗,退后一步,保持出距离。
“有事?”
疏离冷漠的态度让沈谓有些不适应。
沈谓小心翼翼的问:“因为我刚才没穿拖鞋?”他指了指自己脚下,“现在穿了!”
赫安眉目不变,清清凉凉的扫视一眼,此刻,犹如山间岁寒的霜雪,冷意连沈谓都感觉到了。
赫安将手腕上的护具卸下,扔到一边,又将腿上的沙袋卸下,拿了个新毛巾,擦完后朝外走。
沈谓很不理解,难道他又做错什么了?怎么感觉赫安不太高兴呢,他用着之前讨好赫安的方式,从后方忽一下扑上去,若是往常,赫安必然会稳稳接住他,无可奈何的看着后背上的他,催促他下来,可这一次,刚扑上去,就被赫安反手一扣,猛地推了一把。
沈谓彻底呆住了,吃痛的握住自己的手腕:“你干什么啊!”
“三层归我,二层归你,这是约定,谁让你上来的?”
“可我之前都能上三层啊。”
“现在不行了,下去。”
“我不。”
“让你下去。”
“我就不!”
沈谓跟在赫安身后,大有一种你要么直接把我扔下去,你不把我扔下去我就跟着你。
赫安面色淡淡,随意睨了眼,去了隔壁房间,进了浴室,左脚刚踏入,沈谓就要挤进去了,他手伸出,拦住,问道:“我洗澡你也跟着?”
沈谓也不觉哪里有问题,想了想:“那我也要洗。”
赫安盯着他,“行。”说完,退出来,“你洗。”然后转身去楼下的房子,谁知沈谓还是跟在身后,他好笑的问:“你不是洗澡呢吗?”
“我又不想洗了。”
“那我洗,你出去。”
“我不。”
来回几次,沈谓就这么死缠烂打,赫安站到浴室门口,依旧还穿的是那件背心,被汗水已经渗透了,现在只是很单纯的想洗个澡,沈谓跟个拦路虎似的往那里一站,赫安口气松几分,推开他:“有什么事我出来再说。”
沈谓蹙眉:“我也要洗澡。”
“那你洗啊。”
“可是我是伤患,万一我晕倒在里面怎么办?”
“那你什么意思?给你请个亚雌护工伺候着?”
沈谓委屈的低下头:“那,那……之前不都是你帮我的吗?”
赫安靠在墙上,一腿微微弯曲,轻轻抵住,哧的笑了,随意问:“你伤不是都好了吗?”
沈谓睁大眼:“没有啊没有啊!”说完,将裤子扒拉起来,青一块红一块的,“这是今早刚撞的。”说的时候尽是无助,就像是那桌桌脚脚主动找他撞一样。
“你进去洗,我在外面等你。”
沈谓皱眉,闷闷不乐,直接坐在了地上,“不要。”
“不洗?那我走了。”
沈谓直接扑上去,抱住赫安的腿,“洗洗洗!”他纠结的抬头,圆亮的大眼有几分茫然,“可是你应该像之前一样进去帮我洗啊。”
“你松手。”
“我不!”
“你松不松?”
“我不松!”
“你不松我踢你了啊。”
忽一下,沈谓立马躲得远远地,顺带把门关上让对方出不去。
一想起赫安刚刚踢沙袋的样子,他觉得他要是被踢那么一脚也就离死不远了。
调整心态,沈谓拍拍屁股起身,抓住赫安手腕,一字一句的说:“断奶都还有个过程呢,你说不帮我就不帮我扔我一个在浴室里这是很过分的。”然后又指了指地面,“这么滑,我脚腕的伤还没好彻底呢,很危险的。”
“沈谓。”
“嗯?”
赫安吸口气:“你记不记得你多大了?”
沈谓惘然。
赫安讥讽一笑:“你懂不懂雄虫和雌虫不可距离过近?”
“可我还没成年啊。”
赫安眼底晦暗,语气沉沉:“都到了准备雌侍的年纪,还拿未成年说事?”
沈谓真的很不理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不管他找不找雌侍,他现在也还没成年,怎么就不能和雌虫共处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