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休的时候,给副将嘱咐了一声:“医院那边让盯着点。”
副将低声:“少将放心,我直接派了两个士兵守在了门外,所有的食物都是检查过的。”
赫安微微低眼,眼底晦暗不明。
副将不愧是跟了赫安多年的,心领神会,“也交代过了,不管沈谓阁下怎么闹不该给的都不会给。”
颁奖礼。
对优秀士兵进行颁奖,赫安出现,坐在主位,在一阵阵轰动的掌声中,发表最后致辞。
下台的时候,有士兵来问:“少将的徽章还没领呢。”
副将摆摆手:“少将不在乎那个,送到仓库那边吧。”
赫安脚步一顿,回头看一眼:“谁说我不在乎?”信步上前,到了那边,拿到那枚徽章,手里玩转两下,丢到副将怀里:“送医院去吧。”
盛夏,消暑。
眼见沈谓已在第九城度过了两月时间。
这两月,虽然经常受伤,但奈何养的不错,各项身体指标都拉了回来,尤其是赫安精准控制用食和入睡时间,将沈谓这个作息不规律的虫带到了正轨上。
期间,也有反抗,但反抗的结果就是屡屡被罚。
说一不二,令行禁止,沈谓算是在赫安这里学了个透彻。
当初在家的时候,只要雌父罚他,他就哭,虽然他的雌父也挺冷面的,但偶尔也会心软一次,看他哭到嗓子哑,也会得过且过。
可赫安不行,且不说沈谓在赫安这里不能用以前的招数,单说赫安次次没留情这件事,就够他头大了。
如若外出,十点必须回到公寓,晚一分都别想进门。不仅如此,还会要求他去外面跑一圈,一圈下来沈谓就腿软发抖精神崩溃了,而他最高纪录是晚了十分钟回来,十圈,赫安硬是一圈都不退让,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进门。
又好似现在,因为他把公寓的大花瓶砸碎了,赫安看着满地的碎片,再看看手无足措的他,指了指墙,沈谓闭眼,自己就站到了那边,面壁思过。
赫安则蹲在地上开始捡碎片,沈谓悄悄回头看,对方头也不抬的说:“站端站直。”
沈谓忙站好,没一会儿,站不住了,就用脑袋顶着墙面。
009也在陪他受罚,看着墙面,问:【你能不能哪天不受罚呢?】
沈谓道:“让赫安消失我不就不用受罚了么。”
009坐在沈谓肩膀上,低叹:【好吧好吧,那要罚站多久呢?】
沈谓道:“也就一两个小时。”习惯了。
刚嘀咕完,那边就传来一声:“屡教不改,站到晚饭前。”沈谓一顿,掰着指头算了算,晚饭前……“四个小时?!”
赫安掀起眼皮,心想要是在自己没把玻璃渣收拾完前沈谓就可以活动了,一会跌跌撞撞踩到碰到玻璃渣又是麻烦,索性淡淡道:“要么你自己站那里,要么我帮你站那里,你自己选。”
沈谓身子抖了下,顺着赫安的目光看见了墙上的锁环,再看一看对方扣在腰带上的手,不禁想象出自己被锁环扣住双手双脚被捆绑的不得动弹的画面,顿时慌了,忙站定,动也不敢动了。
有沈谓在的地方,真是一点瓷器都不能见。
碎片大致收拾完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剩下的细小玻璃渣交给扫地机器。
赫安将公寓里检查了一遍,将所有的瓷器挪到了顶层,又在星际网上购买了一些不易碎制品,一系列忙完,时间快到了。
沈谓站的腿脚发麻,可怜兮兮的望着赫安,发现赫安面色不改,又失望的看向钟表,数着秒表的银针,一点一点过去,落在点位上时,激动的跳起,大喊:“四个小时到了!”
说完,直接光脚飞奔到沙发上,又跳下沙发,鞋子也不穿,飞快取了几瓶饮料。
“你有没有看见地上还在扫玻璃渣?”赫安眉目沉了下来,发现对方没被玻璃渣扎到,又冷声:“我有没有说过在室内必须穿拖鞋?”
沈谓噎住,好像是说过,说的时候还警告他,要是以后再不穿鞋就别下楼了。
沈谓突然有些担忧,该不会刚罚完一个项目又迎来下一个吧,互相对视,气氛沉重。
正在此时,叮铃铃,门铃响起,沈谓眼睛瞬时变大了许多,欣喜万分!
心想,谁啊谁啊这么会救急的,室内的尴尬气氛被打破,沈谓飞快下了沙发,正要跑到门口去开门,就听到身后的赫安直接将水杯重重的落在了桌上,一惊,低头一看,赶忙又回去穿上了拖鞋,这才喊道:“来了来了!”
一开门,以为是哪个副将来找赫安了,却见是一个身穿制服的雌虫,那个雌虫抬了抬眼镜,发现是一位雄虫开的门有些惊讶,随后立刻退后一步,低下头,恭敬且礼貌的说:“阁下您好,我是监察委员会成员加西,请问您是沈谓阁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