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蠕动的冰凉触感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云栖迟低头舒眉一笑,然后抬起手在手腕上落下来了一个轻柔的吻。
“奖励你。”
他说完之后就笑着慵懒向后一靠,眉眼之间俱是风情。
“只有这个吗?”
水滴熟悉的无机质声音响起,有些无奈与纵容,仿佛云栖迟只是一个小孩子,它无奈地看着对方逗弄他一般。
“那不然呢?”
云栖迟轻挑眉梢,水润的眼睛里写着疑惑,看样子像是真的不理解似的:“那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水滴声音变得低沉了,原本安安稳稳待在手腕上的水不断分化出一根根触手,然后顺着胳膊的线条往身体四周去。
“嘶——”
云栖迟皱了一下眉,漂亮的眉眼低垂,但他却是更加放松地靠在了车厢上,任由对方肆意妄为。
“你可真是满脑子废料。”
轻喘的声音被压抑着,如同幼猫细细地叫着,既让人心生爱怜,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加侵犯他。
“够了……”
过了一会儿,双目失神的云栖迟伸手按住了胸口的触手,勉强睁开了双眼。
“现在是在外面。”
他侧过头,眉眼低垂,雪白的肌肤上弥漫开来一层粉色,和春季枝头摇摇欲坠的桃花没有任何差别。
水滴动作一顿,突然起了坏心眼。
“哪个更好?”
“什么?”
云栖迟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我和人,哪个更舒服?”
水行时还在心有芥蒂,他不愿意承认之前云栖迟说的话,一个分身怎么能和他比拟呢?
但在云栖迟听来,对方这是在质问它和水行时哪个更好?
“你,你更好。”
“再说一遍?”
水行时紧抿着唇,眼底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你,你最好,最重要。”
云栖迟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柔:“我只是在利用他,逢场作戏而已。在我心里,你最重要。”
“……”
“怎么了?这还不满意?”
云栖迟挑眉,不解地低下头看着晶莹剔透的水滴,不明白自己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对方为什么还是有些不高兴。
“那我回去就……”
他话还没说完,水流蓦地汹涌了起来,如同暴风雨一般狂暴地占用侵犯着身下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
“殿下?您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动静太大,有细碎的声音传到了外面,有人骑马靠近,恭恭敬敬地抬起手轻叩了一下车厢。
云栖迟听到后浑身绷紧,稳住了轻飘飘的声线:“没什么,可能刚才被寒风一吹有些着凉。”
主子已经这么说了,那位士兵也只好推下去不再多问了,离开前还特意询问云栖迟要不要请大夫来,只是被拒绝了。
等人走后,云栖迟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把水滴用力从胸口扯开:“好了,到此为止吧,回去之后随便你。”
水滴这才停了下来,安安分分地待在手腕处当一个镯子。
似乎是担心半路再有杀手来,他们的速度有些快了起来,顾尽时抿着唇,无法阻止,只好跟着这个速度一起。
时隔多日,熟悉的巍峨城门再次出现在眼前,在浅薄的雾气中若隐若现。等离得近了,站在城墙之上的守卫才打开了紧闭着的城门。
他们没赶上白天,而是在宵禁之后才回到京城。
街上一片寂静,有几户人家还点着灯,只不过听到街上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之后就压低了声音。
云栖迟挑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场景一祯祯后退。
哪怕因为两次暗杀都没有成功而生气,得知他们凯旋之后,云渐燃还是派人来接风洗尘了。
只不过天色已晚,庆功宴什么都排在了明天。
尽管如此,云栖迟和顾尽时还是要第一时间去御书房向云渐燃汇报此行的事情。
跟在引路太监身后,云栖迟一身白衣在夜色之中很是明显。身边是还未脱甲的顾尽时,步子因为身上沉重的铠甲而变得有些沉。
“殿下片刻之后应会让陛下刮目相看。”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顾尽时低头看着身姿挺拔的云栖迟,自嘲一笑。
“相比之下,我自是不如顾将军。”
云栖迟温婉一笑,侧首:“毕竟顾将军战功赫赫,而我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殿下妄自菲薄了。”
顾尽时停下来了步伐,等待着传唤,月光清寒,映在他的铠甲上发出了一阵冷光。
“您的伪装可是连臣和太子都没有认出来,当真是让臣瞠目结舌。”
“是吗?”云栖迟挑眉,脸上还是那副好骗的样子,“接下来还会有更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