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台阶那边上上下下走了几步,自言自语说:“你到底是怎么扭到的?身体协调性也太差了吧?”
这种求知欲委实有些欠揍,周雁南弯腰揉着脚踝,瞪他说:“出门右拐有个湖,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过去跳一下。”
李锦书见她在揉脚,连忙上来阻止说:“扭伤了不要揉,越揉越容易肿。今晚可能会有点痛,你喷一点云南白药,明天早上就好了。”
周雁南知道他对运动伤比较熟悉,还是听他的话停了手。
李锦书在她身边坐下,又说:“你脚伤了不方便活动,我今晚住你家吧,帮你洗个澡搓个背什么的。”
周雁南言简意赅回了句:“滚。”
但她现在毕竟腿脚不大方便,再加上小路上黑黑漆的,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同意让李锦书送她回去了。
到了家里,李锦书赖着不肯走,又是拖地又是洗碗,周雁南都已经洗完了澡,他还没忙完。
周雁南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见他忙得热火朝天,无奈说:“你是到我家搞家政来了吗?”
李锦书放下抹布,笑说:“是啊,一小时 500。”
“你怎么不去抢呢?”周雁南一瘸一拐地往客厅走。
“反正活儿我都干完了,你看着办,不给钱我就住这儿不走了。”李锦书知道她要吹头发,去次卧拿了吹风机,扶着她去了洗手间。
周雁南看向镜子里:“你回去睡吧,瓜老师那么大年纪了,别把它一个人扔家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吹风机给我。”
李锦书扯开吹风机的线,插了电,说:“我帮你吹吧——没事,我出门前喂过它了,这个点儿它早睡了,我回去还吵到它。”
说着,他开了吹风机,一边帮周雁南吹头发,一边提高音量说:“你别小瞧瓜老师,别看人家年纪大,体格跟天坛大爷差不多,给它个单杠,它能给你来个大回环。”
两人在洗手间里掰扯了半天,李锦书最后还是没走。
周雁南只能退而求其次,叫他去次卧睡。
李锦书嘴上同意了,等到周雁南关了灯,他又偷偷溜进主卧上了床,从身后抱住了她。
周雁南近来加班过度,睡眠很差,上床前吃了褪黑素,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突然被吵醒,不禁恼火起来:“哎呀,我好困,别碰我。”
“我想抱着你。”李锦书吻她的后颈。
周雁南歪了歪头,拉开他的手臂:“我就想睡觉,没别的心情!”
李锦书又环上她的腰:“我是怕你晚上上厕所不方便,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周雁南实在太困,没力气赶他走,只好由他了。
李锦书抱了她一整晚,始终没松开。她被他紧贴着,浑身燥热不已。
将醒未醒时,后腰上传来奇异的触感,是他蓬勃的欲望。
周雁南一阵脸红心跳,彻底没了睡意。
李锦书觉察她已经醒了,一面吻她的耳侧,一面隔着衣物撩拨她。
此时周雁南眼睛上还蒙着眼罩,视觉的缺失让每一丝触感都变得愈加清晰和兴奋。
她感觉他的吻经过她的嘴唇,脖颈,锁骨,在胸前久久停留,让她喘息不止,身体禁不住微微战栗。在药物里沉睡的欲望也在刹那间苏醒过来。
她翻身骑在他身上,扯掉眼罩,眼前是他戏谑的笑容:“看来你的脚踝好了。”
周雁南俯下身去,在他的唇上略微摩挲,又低头去咬他的喉结。
李锦书抱住她向床的右侧一滚,将她压在身下,又占了主动。
“安全套呢?”他沉声问。
周雁南说:“我没买。”
两人关系转暖才没几天,况且几次见面都在李锦书家,因而她一直没买安全套。
李锦书似笑非笑道:“你跟陆西楼约会了两个多月,就没有……?”
“你希望我有?”周雁南反问。
李锦书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眉头一皱,说:“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那男人的名字。”
周雁南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自己提的好不好?”
李锦书悻悻地翻身躺下,没了兴致。
两人躺在床上聊了会儿天,又说起昨天的话题。
李锦书摸着周雁南的头发,说:“雁南,过几天你爸妈来,干脆把咱俩的事说了算了。”
周雁南回头看着他,故意说:“我跟你有什么事?不就是炮友吗?”
李锦书也侧过身来:“那你要非这么说,我也可以配合。”
周雁南眉心微蹙:“你少给我添乱!”
李锦书手指滑下来,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道:“我帮你接待一下呗,总比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好。”
周雁南沉吟片刻,心知爸妈来了成都,首要目的肯定是催婚。虽然她对李锦书还在考察期,让他冒充男朋友应付过去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