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少装作听不懂,笑问:“我什么样子?”
夏夕诺只回说:“就是这个样子。”
陈逸少依旧追问:“那我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
夏夕诺又不言语了,只看向前方走着。
陈逸少则是左顾右盼,他总会不由自主地这么做,当夏夕诺好好和他说话时,他便会偶尔冒出一点俏皮话逗逗她;而当夏夕诺不要理他,不要再和他说话时,他又立刻正经起来,而一旦夏夕诺又和他说话,他又马上变得调皮。
经过学校操场,陈逸少看时间还早,便说去操场走走,于是便转弯走向操场。
两人走在操场的跑道上,陈逸少笑说:“你说我们早前是不是就在校园里遇见过?”
夏夕诺想都没想,便说:“没有。”
陈逸少见夏夕诺这么快就否定,想她肯定以为他是在说那次下雨天,毕竟那次相遇对她来说是尴尬的,确实是不想让人再说起,于是便笑说:“我觉得有,像我们学校的操场,或是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里,或是图书馆里,或是食堂里,或是只在一个转角,不经意间有过擦肩而过。”
听陈逸少这么说了,夏夕诺还是坚持说:“没有。”
陈逸少嘻嘻一笑,说:“为什么觉得没有?”
夏夕诺微微摇头:“不知道。”又说:“就是觉得如果见过,我想我应该会有印象。”
陈逸少笑说:“也许是因为当时我们都没有留意到,也许是我们走的太匆匆,也许是其他说不出的原因,才没有印象呢。”
夏夕诺的心像是被陈逸少说动了,不由得想也许真的如他所说,便沉默不语。
陈逸少又笑说:“原来我让你这么印象深刻啊。”
夏夕诺听了,不觉脸红了,忙说:“你看你一个男生,头发留这么长,还打耳洞,谁见了不印象深刻啊?”说完,在心里吐了口气,想自己真是机智,回答的如此巧妙。
陈逸少笑了一会,才说:“原来是这样啊。”
夏夕诺则反问:“要不然呢?”
陈逸少低头走着,若有所思,一会才抬起头,笑说:“那你是承认你有说谎了。”
夏夕诺一听,紧张地问:“说谎?什么说谎?”见陈逸少不答,只是神秘地一笑,心中更是不安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陈逸少笑说:“没有啦,和你开玩笑的。”又问:“那你猜猜我为什么留长发?”
夏夕诺低头想了想,说:“猜不到。”
陈逸少嘿嘿一笑,说:“姑姑也说过,说我一个大男生干嘛总留着长发,让我剪掉。你知道我怎么回姑姑的?”
夏夕诺微微摇头。陈逸少继续说:“我说为了吸引异性啊,等遇见了我喜欢的女孩,她让我剪我才剪。”
夏夕诺一听,笑了出来,说:“那你要是一辈子都遇不见,岂不是要一直这样留着。还是听姑姑的,剪了吧。”
陈逸少咬了咬嘴唇,半开玩笑地说:“这个‘剪了吧’,是你说的呢,还是姑姑说的呢?如果我把头发剪了,是因为你让我剪我才剪的呢,还是因为听了姑姑的话呢?”
夏夕诺听陈逸少这么说,以为是她刚说的话让他误会了,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说:“头发是你的,不管剪还是留都是你的事啊。对了,我还有作业要写,先回教室了。”说着,转身朝教室方向走去。
陈逸少在那里站了一会,才跑过来,笑嘻嘻地说:“我也回教室,一起走吧。”
因刚刚的对话,使气氛变得奇怪又微妙,两人都不说话,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第38章 新转来的同学
教室里,有同学在打闹,有同学聚在一起闲聊,少数同学在认真读书。
因李满和陈佳佳有个约定,他要在陈佳佳面前默写出那天说的所有诗词,于是李满便坐到陈逸少的座位上,开始默写起来。
因说一字不错,陈佳佳便收他为徒,李满为此自然做了一番努力,比任何时候学习都要努力百倍。当然,拜师收徒,不过只是说着玩玩,也许陈佳佳不知道,这是李满找的好借口去接近她。
为什么一个人想靠近一个人?有时连当事人都不清楚,就是没理由的想靠近。
李满边默写边笑,嘴里嘀咕说:“这种感觉真好!”
陈佳佳听了,转头看过来,笑问:“什么感觉真好?”
李满坐直身,一脸自信地笑说:“平时想破脑袋都写不出来的东西,现在不用想就可以‘唰唰唰’全都默写出来,笔尖比脑袋转的还快。对,就是这种感觉,自信满满的感觉,真好。”陈佳佳见李满这么就容易满足的可爱样,早已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