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实验室，不就是君临所在的那个地方吗？
她很想多问几句，又担心露馅儿。
北塔却主动提到：“所以，你如果想晋升的话，得让公爵高兴才行。”顿了顿，又说，“其实公爵很少在混沌区停留，这次是为了查一件事……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前往永恒区，最后回到圣都。”
夏夜的目光微亮。
西泽要离开？那她岂不是……唉，可是按照西泽那恶劣的性格，会把她带走继续折腾吧？想到这里，她无声叹了一口气，眼中的那一抹亮光，慢慢转为惆怅。
如果真被带去了永恒区，这辈子都难回光耀。
“夏小姐想去吗？”北塔意味深长道，“不过，不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有资格去。”
“当然，我有这个追求。”夏夜口不对心，敷衍道：“有点累，我先去休息了。”
“小姐请便。”
北塔笑容温和，并且风度翩翩。
就像在游轮上讨得女性们的欢心一样，他似乎对谁都这么和颜悦色，对着夏夜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异常，对她的胎记更是视而不见。就好像她本来就是一位美丽动人、令人心折的女性。
夏夜不敢放松警惕。
她自己的记忆力就很好，没道理一个A级夜族不如她。
船长真的不记得她了吗？不过，当时甲板上有几百个人，看得眼花缭乱了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夏夜一边走一边思索这个问题，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还能听见船长跟其他佣人对话的声音……她心想，他还真对谁都这样。
她很快将疑惑抛之脑后，转而去琢磨更要紧的一些事情。
比如，黑哥当初抽了她一管子血，要拿去化验。
比如，舒克提到的调档……
“名额？今年应该多出了几个。”
前厅里，北塔遇到了可丽。
他看着眼前清新可爱的可丽，笑着回答道：“因为圣都那边之前出了点小问题，公爵清理了一些人，位置就空出来了。”
“太好了。”可丽双手合十，露出了憧憬的表情，“那我去的机会更大了。”
没有哪一个夜族不向往永恒区——
那里有最好的环境，完善的医疗和科技，周围全是A级以上的贵族们，整个永夜的权利和财富都汇集在那里。去了那里，人生就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永恒区的中心城市，是圣都。
夜族们心目中的灯塔。
对于像可丽这样的低等级夜族，前往永恒区机会只有这一个，可能一辈子都只有这一个。
“刚才看到您和夏夜在说话，公爵允许她去吗？”
“应该会。”北塔看了可丽一眼，装作不懂她的打听，略一思索，回答说：“公爵好像挺喜欢她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他突然想起，就在一个小时前，舒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找他哭诉，就像一只可怜巴巴的鹌鹑。
他问舒克：“当时你说我不懂，现在你懂了吗？”
舒克被他这句话气走了，出来就遇到了夏夜这个罪恶的源头，怎可能有好脸色？
可丽还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北塔没有细听，只是漫不经心地回应几句。
他的目光越过对方，落在一道圆拱门上，若有所思……
那是夏夜离开的方向。
“……不介意她的胎记，公爵果然是很好很好的人呢。”可丽心里酸溜溜的，“她的运气可真好。”
北塔笑着摊了摊手：“其实照我看，你这样的女孩才更可爱。”
可丽一下子羞红了脸。
……
……
宿舍里亮着灯，窗帘拉得密密实实。
胖女佣坐在床上玩手机，见夏夜走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玩。
她的手机跟夏夜之前买的那个差不多。
虽然是触屏，色彩显示不怎么好，屏幕上还有光点。不过拍拍照、发点信息还不错……总而言之，就是光耀那边常见的千来块钱的老人机。
庄园别墅的待遇不错，胖女佣不差钱，这还真是永夜的“高档款”，落后了光耀一大截。不过刚才北塔拿着的手机却很好，是光耀的流行款，说不定是什么特殊渠道代购的呢。
“你叫夏夜吧？”
“嗯。”员工册子上登记了她的信息。
胖女佣说道：“下次5点之前没回来，我会直接锁门。”
“呃……这么早？”
夏夜愣了一下。
虽然在7点之前天就亮了，但远远不到夜族的休息时间，他们只是不能去露天的场所，待在屋子里还是妥妥的，偶尔还能加个班。而工作时间，一般在18点到凌晨5点，还要看什么季节，根据昼夜长短来调整。
等级越低的夜族，拥有的时间更少。
这是很残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