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日太过折腾,辛玥心绪波动太大,上马车时一个没踩稳歪了一下身子,她忙扶住了一旁的圆木。
姜霖连看都不用看,就下意识按住了张重渡。
齐山玉深呼了一口气,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否则张重渡还不得把人抱上马车?
看着辛玥进了马车,姜霖道:“我驾车,你们都到马车里坐着吧。”
三人都在外面驾车也太奇怪了,为免生疑,这样的安排最好。
张重渡和梁宽齐山玉相继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齐山玉就赶快把车帘放下来,又用手按住一边,他找的这辆马车车帘乃是薄纱,颠簸或吹风,车帘必定掀起,马车内将会一览无余,他如此做,就是要让整个马车完全同外面的视线隔绝。
“梁宽,你把那边车帘按好。”
齐山玉转头看向张重渡,“我俩面朝外,你和三公主爱干啥干啥。”
张重渡和辛玥被齐山玉逗笑了,张重渡道:“齐兄不必如此,我不至于。”
齐山玉道:“如何不至于,你自己可能没觉察,你看三公主时,恨不得把人都给吞了去。”
辛玥歪头看着张重渡,问道:“齐御史,那我看太傅是怎样的眼神?”
齐山玉抖抖身子,“三公主怕是要张兄溺死在公主的眼里。”
梁宽道:“齐山玉,你这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
齐山玉道:“我承认,我以为我们几人中,我肯定是那个最先觅得佳人的,谁能想到却是最不可能的张兄。”
张重渡道:“我怎么听闻齐兄你的红颜知己不少呢。”
齐山玉道:“我就算有十个红颜知己,也没有一人让我有相守一生的念头,张兄你说,我是不是该羡慕你?”
辛玥道:“梁尚书和齐御史才华横溢,品貌不凡,定能觅得良人。”
齐山玉道:“三公主谬赞,若说才华横溢,品貌俱佳,我们怎么比得过太傅!对了,三公主,你可认识面容姣好,品行端正的世家女子?”
梁宽道:“齐山玉你快闭嘴吧,这一路就听你叭叭,你还让不让张兄和三公主独处了?”
齐山玉马上道:“我的错我的错,我马上闭嘴。”说着他做了个封嘴的姿势,那动作十分滑稽。
辛玥看着张重渡笑了,弯弯的眉眼似在说,他身边的人都很好,她都很喜欢。
张重渡也用眼神告诉她,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他很信任他们。
辛玥靠在张重渡怀中,轻轻闭上眼睛,她之前只看过张重渡同姜霖相处,没见过他同别人相处,而江禾煦不过在他府上住了几日,就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还为他说情。
张重渡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这应该也是他能反叛成功,建立新朝的原因之一吧。
她圈住张重渡的腰,张重渡揽着她的肩膀。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走了一路。
马车停在宫门口,齐山玉道:“张兄你就别下马车了,我瞧着六殿下已站在了宫门口。”
辛玥道:“放心,我不会有事。”她松开张重渡拉着她的手走下了马车。
张重渡坐在马车上,看着辛玥走下马车,同辛照昌一同走入皇宫,揪心地疼,好似有无名之火烧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浇灭不了。
宫门关上,两名守备军也离去,姜霖梁宽齐山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姜霖继续架着马车往张府行去,待到了张府门口,几人跳下马车,姜霖刚把缰绳递给小厮,齐山玉突然问张重渡,“顾啸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爱慕三公主?”
张重渡淡淡道:“顾将军早已知晓。”
梁宽惊奇地道:“难不成顾家只是想表明中立,不结交上京权贵的态度,这才请旨赐婚?可我听闻顾啸对陛下说他心悦三公主,非三公主不娶才请旨赐婚的。”
张重渡看着两人,很是认真地道:“你们万不可在顾将军面前提及此事,免得他伤怀。”
齐山玉和梁宽相看一眼,都觉得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齐山玉惋惜地道:“哎呀呀,我没能亲眼看见你们三人是如何纠缠的,真是太可惜了。张兄如此一说,我都能写出话本子了,其中情节我都已经想好了。”
姜霖来到两人面前,“没啥纠缠,别乱想。好了,你们快都回府吧,昭为累了好几日了,让他早些歇息。”
梁宽和齐山玉马上正经了起来,的确,张重渡太累了,今日说是拉他外出散心,谁知散到最后,还是有些堵心,两人作揖后离去,姜霖走到张重渡身边,“你别担心,我会在揽月阁周围加派人手。”
张重渡点头,“子溪,谢谢你,此事让你费心了。”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我见三公主也爱慕你,真心为你们感到高兴,由衷想让你们有个好结果。”姜霖推着张重渡往府里走,“今夜别想太多事,好好睡一觉,你要忙的事还有很多,宫里交给我,你放心推行你的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