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被动, 婚后常常拒绝何家卫吻她, 唯一的经验就是大学和傅斯里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但那已经足足过去五年之久, 所以她的吻技依旧十分生涩。
此刻亲吻傅斯里是她的一种耻辱, 但是席影还是要试一试。
从第一天进到傅斯里的地盘时她就在赌,赌傅斯里对她的感情。
她知道自己的灵魂已经劣迹斑斑, 出卖□□已经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放下污点, 比在翻译行业里无法立足更甚, 所以也不介意再恶劣一些。
她想找到傅斯里的破绽。
她自私地进行一场赌博, 一旦她察觉傅斯里有任何在乎她的痕迹,她就能借着这个情绪离开他。
她深知就算把自己论斤两卖了也不值百十万,按照傅斯里的能力,他远能用这些钱mai一个比她长相身材好上百倍的女人。
她没办法。只能发狠似的做了一个晋江不允许的动作,没有任何技巧,只是抓着晋江不允许的东西,单纯用晋江不允许的方式的方式做了晋江不允许的动作,晋江不允许的形容词着他的晋江不允许的地方,横冲直撞地做着晋江不允许的动作。
她无法勾起傅斯里分毫,却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她死死地捏住他的衣领,攀住他的后颈,眼神始终落在他的表情之上。
但是她在这个吻里感觉不到一点点回应和冲动,甚至连他的晋江不允许的感情也感受不到,只有嘲讽。
他的毫无反应就像一个凌厉的巴掌,狠狠地打到了她的脸上。
她终于从傅斯里的唇上离开,浑身被抽走了力气似的坐了下来,别过头去没看傅斯里,似乎极其失落,“我要睡了。”
寂静片刻,她扯起被子打算钻进去,手下的被子却被拉了过去,连人也带了过去。
她的手一撑,不小心靠到傅斯里的怀里,因为倾着身体,她的额头大概只到他的肩颈处。
席影挣扎了一下,傅斯里固定住她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谁教你讨好人只需要讨好一半的?你那个在CAG名声不错但是出轨成性的丈夫?”
何家卫成功地引爆了席影的情绪。
在大学毕业之后没有多久,席影就遇到了何家卫,其实当时的席影身边有很多追求者,条件不错的也有,但是席影在其中选择了何家卫——最平庸的一个。
那个时候的何家卫与傅斯里简直是天壤之别,傅斯里性格、能力、外貌都很出众,何家卫十分普通,圆滑、会看脸色,最大的特点大概就是看起来脾气还不错,当时的席影甚至没多做思考就选择了他,她也常常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选择何家卫,后来慢慢地心里有了答案——因为何家卫安全,她看中了何家卫的安全。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觉得何家卫是没有威胁的,他适合当婚姻里的一个合作者,但是无法触碰到她内心一隅,这让她感觉到极其地安全舒适,只要双方遵守底线和承诺,生活就会过得很愉快。
她痛恨何家卫的行为仅仅是因为何家卫打破了他的底线,唯一的错误就是没能深入了解结婚对象的人品,此外再无任何后悔,此刻却觉得无比耻辱。
她知道傅斯里在讽刺她的择偶眼光和标准,讽刺她已经沦落到这种田地,需要找一个渣到泥土里的男人共渡后半生。
席影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你和他有区别吗?傅总,说这些话之前不妨看看您自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傅斯里笑了,“这个姓何的就这么好,值得你到现在还为他抱不平?”
何家卫这三个字在席影的耳朵里和渣滓没什么区别,她听到就会生理性反胃,但是在傅斯里面前就不一样了。
她的眼神与他的对峙,“是啊,起码他还是我丈夫,一日夫妻百日恩,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呢。”
傅斯里手劲大得她的腰一疼,“所以他没有教你求人者要有求人的姿态?还记得你在酒店外跪的那一场吗,忘记了那个时候的滋味了?”
“你什么意思?”
傅斯里像拍宠物一样拍她的脸,“我能让你站起来,也能让你像过去一样跪下去,但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很多事情就不由你了,趁着我现在对你的身体还有点兴趣,适可而止。”
席影第一刻就想到了还在医院里的西西和妈妈,“你想干什么?”
傅斯里摸了摸她的发丝,很柔软,然后慢慢地扼住她的后颈,将她推向自己,“别惹我生气,否则后果自负。”
接着他低头吻了她,温柔轻缓,但是后来他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舌尖,让席影眼前一下子涌上了眼泪。
傅斯里放开她静坐着,她抱着自己的双膝,浑身发冷,然后把被子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