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忽然发现身后的“狐狸”一直观赏着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阿闫,你来了。”“青蛇”扯开笑容,一把拽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背后的真面容,赫然就是樊清绥。
被叫做“阿闫”的“狐狸”也扯下脸上的面具,“狐狸”正是黎朔闫。
黎朔闫顺着视线地上还在奄奄一息的alpha,手腕一翻露出利刃,瞬间一甩飞过alpha的喉咙,迅速而没有一丝血流出,地上的人就没了起伏。
“你还好吗?”黎朔闫上下扫过樊清绥的全身,他的上下全被一股油腻恶心的味道包裹着。
樊清绥轻笑一声,笑着道:“这么多年的实验难道还抵不过一次alpha的信息素。”
黎朔闫才想起来,这些年樊清绥一直在秘密进行着alpha信息素的实验,无数的针孔打得身上紫黑,就连腺体都险些被割。
樊清绥每日都在充满不同alpha信息素的实验室呆着,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常常是嘴里满含鲜血,舌尖上、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地牙印伤口,汗水渗透着全身的衣服,稍微一拧就有很多水流下。
Omega抵抗alpha的信息素,相当于在抵抗着天性,抵抗着生理上的需求,其难易程度可想而知,外加上药物压制,黎朔闫已经不清楚眼前的人究竟能抵御alpha的信息素到什么程度了。
“真是便宜他了。alpha总是自大且狂妄,就像“他”一样,是个垃圾。”樊清绥眼神冰冷地看着地上失去生命的alpha。
黎朔闫知道“他”指的是前任君主,也就是樊清绥的alpha父亲,昇国的前任君主。
君主一生昏庸且自大,对底下的百姓无道,对亲生骨肉无情,对枕边人更是拳脚相加。听闻樊清绥的母亲便是被君主给抢夺而来。
一个alpha可以标记多个Omega,但Omega只能有一个alpha进行标记,而Omega则需要alpha的信息素进行安慰。
君主曾让年幼的樊清绥生生看着他是如何用alpha的信息素折磨母亲,让樊清绥看着底下为求得一丝信息素的母亲在儿子面前露出怎样的渴求、怎样龌龊,最后母亲不堪其辱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那一日鲜血布满整个大殿的地面,朱红的大殿仿佛被血染上,殷红且刺眼。
......
黎曼偷偷从地下车库上的侧门,刚巧就看到地上的人断气,了无生气的场面,眼前一片血红,空气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这样的杀人场景。
剧烈地散着鲜血的味道让她直想生理呕吐,但她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得死死地捂住口鼻,任由泪水往下划过,背抵在墙上,仿佛这样就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她眼神略微呆滞地落在插在地面的利刃,恰好与她背后藏的铁刃一致。
大哥是昇国人!
这一刻黎曼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寒意从底下冒出,她猛地头脑发热,只想上去冲过去质问一番,刚踏出一步就被人捂住嘴使劲往后拽,直到拉到消防通道的楼梯口时身后的力气才松开,黎曼转头一看才发现是江敏月。
心神一松,挣扎的动作逐渐变小,“月月,你怎么在这?”黎曼压低着声音,反拽着江敏月的手熟练地躲到角落,时刻提防着周围。
“跟着你来的。”江敏月背对着她回答道。
黎曼敏锐地感知到她在说谎,她的这句话半真半假,真的便是她来了,假的便是她是跟着她来的。黎曼曾专门地学过如何隐蔽自己的身形不让人跟踪或是被反蹲,而这门课的考试她是满分。
更何况她来的时候也将自己的痕迹给抹去,根本不可能有人跟在她身后而不被她察觉。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江敏月早就在她之前就到达了这里。
“那你刚刚为什么拉住我?”黎曼没有点破江敏月口中所说的话,而是反问着她刚刚的举动。
“别冲动,先看看再说。”江敏月半蹲着在楼道间,声音也压得极低,几乎是用气音说的。两人对上眼神,又巧妙地避开,接着两人以一种偷偷摸摸地方式上了楼,不远不近地跟着。
“你知道大哥是主上吗?”黎曼终究还是想套套江敏月口里的消息,主动冒出一个话题引人上钩。
“什么?大哥是主上?!”江敏月惊讶道,满脸的不可置信。
黎曼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抽,“你知道你撒谎是骗不过我的吗?”她看着江敏月的鼻尖一耸,就知道江敏月准备撒谎。
“据说是昇人隐藏在这里的一个组织,组织的首领便称为主上,据说主上惯戴青蛇面具。”江敏月将自己掌握的资料告知黎曼,默默用手擦拭着鼻尖,掩饰着下意识的动作。
而黎曼压根没有看她,听完之后立刻琢磨着这个组织的事情以及这个戴青蛇面具的人。刚刚她明明看到的是大哥戴的是狐狸面具不是青蛇面具,反倒是樊清绥戴着青蛇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