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的要求便是让黎家剩下的人一同前往,君主这才放弃对黎家的斩草除根。
自此,黎家剩余的两人与樊清绥就绑定在一起,生死相随。
直至半年前君主病危,月鲜国发生夺位事件,月鲜国陷入混乱,而一直锋芒不露的樊清绥赶回月鲜国大刀阔斧成功夺得君主之位。
自古以来,月鲜国大多土地贫瘠,虽矿产资源不错,但庄稼多半种不出,加上水源不足,所得的粮食也总不能填饱国人之腹。
“别忘了,我们都是被诅咒的人啊。”樊清绥提弄着脚让办公椅旋转起来,轻松的姿态仿若只是说出一句不足为道的话,全然不顾这句话对对方造成的感受。
说罢,樊清绥利索地站起身,直盯着半个身子站在黑暗中的黎朔闫,眼神染上认真,抬起自己的左臂,上面缠绕着黑线勾成的蛇身。
“月鲜听命!”只见原本在暗处站着的人立刻跪了下去,神情虔诚。
“于三日后,攻占苏州政府。”
“臣接旨!”
......
此时的黎曼还躺在旅馆的床板上翻腾,心底琢磨着怎么会有昇国的东西藏在贫民窟里,难不成是藏着一只军队?
刚升起这个念头便被打消,萧局长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查不到昇国的人偷偷潜入呢?
等等,要是真的有万一呢?!
这一念头吓得黎曼翻转站在床上,脑海中一直思考着如果要是真的有军队藏在这边,贫民窟内生活着大量的底层人民,一旦开战死伤将不可预料。
想到这里,黎曼起身重新翻找着青砖,一块块将它们掰开后露出里面的铁刃,收好放到后腰处的口袋,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哥,大哥应该可以处理得好。
毕竟他和萧局长认识,说话的什么的自然也容易些,更何况这些事关重大的事情也得有人信才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件事也就算完成了。
黎曼找前台借了把伞,因为手机进水了,只好又找前台借个手机打着黎朔闫的电话,对方没有接听,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冲入雨幕之中,朝着黎家老宅的方向跑去。
傍晚,雨差不多已经停了,树上的雨滴汇集成一滴坠落狠狠砸在正在行走的人上,黎曼冷不丁被砸了个激灵,身上的衣服湿了又被吹干,紧紧贴在她的身上,一阵阵风吹过,激起皮肤上的鸡皮疙瘩。
“努努力差不多可以晚上到家!”黎曼边挪动着自己的脚步,边吐槽道,“这个路灯也太不亮了点!”路上行走的人意外的很少,全然没有下班高峰期的感觉。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偶尔听到小动物在树上蹦跶的稀疏声,黎曼越走越感觉不太对劲,树木怎么都在往后退,以一种奇怪的速度在后退,而她眼前的画面变得花白,就像老式的电视机接收不到信号的画面。
“系统!系统!怎么回事?”黎曼脑海中呼喊着系统,但无一应答。
世界发生着变化,眼前一切花白,时空在倒流。
“菲菲,你能确定这样行得通吗?”女声传入她的脑海中,又不像与她对话,反倒像是与别人在对话。
黎曼再次睁眼就看到一张病床横放在面前,上面躺着的人穿着病号服,一呼一吸全依靠着旁边的机器,机子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要在她的脑子搅乱一番。
病人的后脑勺朝着黎曼,黎曼一时没有认出这是谁,转眼看向病床旁边围着两人,正是她的闺蜜荷清菲、吴丹慧。
她们不应该是在小说世界里吗?黎曼眼底满是疑惑,刚想走过去询问一番,就发现自己的身躯是透明的,穿过她们的身边也没有引起她们一丝注意。
霎时,黎曼猛地看向病床上的人,一个一动不动的人,正依靠着机子苟活着的植物人,熟悉的脸庞,虽面部已经凹陷,眼睛也是紧闭着,但黎曼还是一眼就认出躺着的人。
病床上的人,是她自己!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她不知道她成了植物人?黎曼脑中一片空白,飘到病床上,病床顶上写着:
病人姓名:黎曼
年龄:34
病龄:十年
她已经病了十年?黎曼不敢相信,大力拧着自己的手臂,不疼!这一切都是梦!紧接着就听到荷清菲的声音。
“我已经采用了最新的系统,一定可以唤醒黎曼的。”荷清菲的语气中带着肯定。
“但是用穿书的方式,她能相信吗?能成功唤醒她的意识回到现实世界吗?”吴丹慧还是有些顾虑,她轻轻扶起病床上的人的手,五指被擦拭得干净,软弱无力的手腕垂在她的手上。
“姐姐,你一定要醒过来啊!”她喃喃道,一滴泪水滴在病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