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在‘哄’人的路上又加一把火。
他笑出以一声无奈后,把头垂下:“这不是怕给不了你想要的以后吗......”
原本歪在沙发里的人顿时就坐起来了,还捧起他脸,固执的一双眼睛看着他,还信誓旦旦地警告道:“不要把你的以为强加到我头上,而且你都没问过我,怎么就知道给不了我想要的以后?”
她严肃正经的语气让岑颂心里欢喜得紧,偏偏他将所有愉悦都藏着,巴巴地看着她:“那你想要什么样的以后?”
他们现在还是热恋期,岑颂就算不问也知道她的答案。
上一秒还一本正经的人,顿时就笑的眉眼弯弯:“就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他明知故问:“每天接你上下班,每天给你做饭?”
被他精准无误地说出来,闫嗔下巴轻点:“不好吗?”
岑颂低出一声笑:“那我要是一直不出去工作,你是不是还打算养我一辈子?”
“第一次养人....”闫嗔也开起了他玩笑:“经验不足,你可要多担待。”
岑颂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口气倒是不小!”
那天晚上,回英国的事空空落落没有着落,但两人倒是把去香港这事确定了下来。
放假的前一天中午,岑颂刚从悦玺墅大门里出来就看见了曲添雅。
她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过膝连衣裙,旗袍式的盘扣领口,无袖,那款式竟然和他家女朋友的一模一样,但是他家那个是黑色。
嗯,还是黑色好看。
岑颂收回多打量了她几眼的眼神,走过去:“你怎么来了?”说完,他突然皱眉:“你该不会是等我?”
曲添雅没有直面回答他,看他的一双秋水眼波,温柔又婉约:“是要去接闫老师下班吗?”
连这个都知道,看来最近没少暗中打探他。
不过他住悦玺墅这事,没瞒着任何人,想知道他近况的,两句话就能打听到。
“有事就说,”岑颂今天穿得随意,白T烟灰色运动裤,一身休闲却又半点盖不住他的张扬。
他双手插兜,站离曲添雅一米多远,拿出一只手看了眼时间:“我们家那个马上要下课了。”
曲添雅的目光一瞬不移地定在他脸上,脸上没有因他这句话而生出一丝波澜:“关明辉外面欠了很多赌债,你知道吗?”
岑颂偏转在旁边行道树的目光收回,看向她。
“你知道的,对不对?”她眼里藏着自信:“你在等待时机——”
“你是不是管太多了?”岑颂打断她,眼里有距离,也有不耐烦:“还是说你们曲奉医疗太闲?”
他眼里的防备、距离,还有不耐烦,终于让曲添雅平静的脸上起了波动:“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
“以前...”岑颂偏开脸笑了声:“那我以前什么样,别说的我和你好像很熟似的!”
不熟吗?
从父亲带她去参加他爷爷的六十大寿,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喜欢上了他,求父亲求了半年多的时间才终于转到他所在的学校,她费劲心思靠近他,终于和他坐了同桌。
可他却从不多看她一眼,于是她只能从他最好的朋友那里下手,皇天不负有心人,从学校开始传出她喜欢靳洲以后,他对她的态度似乎就有了变化。
她被一个男朋友揶揄的时候,他会迎头把一本书砸对方头上帮她解围。高考结束,她终于约到了靳洲吃饭,那晚,他也去了。他从不去观察女孩子的,可那天在饭桌上,他却看了她很多很多次。
偏偏高考结束,她被父母送去了国外,可她在国外一天都没有忘记他,不仅没有,想要他,想将他占为己有的欲念更加强烈,终于,她回来了,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万种让他低下高贵的头颅为她俯首称臣的办法,结果,他去别人那里低头了。
她想不通,那个女人到底比她好在哪......
正值晌午,岑颂被头顶的大太阳晒的皮肤都疼了,他睨了眼曲添雅略有失神的表情,又看一眼时间:“没话说了吧?”他抬脚就走。
“岑颂!”曲添雅双脚转得急,喊住他。
岑颂最烦女人纠缠,他扭头,顶着头顶刺眼的光线,眼角微眯,满脸不耐烦:“以后别来找我,我不想我们家那个误会!”
曲添雅却仿若未闻的走近他一步,用她一贯的温柔腔试图拿捏他:“关卫东手里的股份,你想不想要?”
她的话让岑颂防备心顿起。
这段时间,他故作的消沉,又或者沉迷于男女之情,已经让外界以及关姓父子俩放松了警惕,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到了关卫东手里三分之一的股份,而余下的,关卫东咬的死紧,到现在丝毫不见有松口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