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就只有羡慕的份,人家闫老师的男朋友可是岑氏集团的继承人!”
“难怪这么大手笔,闫老师,有这样的男朋友,你可真幸福!”
......
不过一顿午饭的功夫,就有十几个女老师过来和闫嗔搭讪,闫嗔除了朝那些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的人挤出一个笑之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整整一天,她都郁郁寡欢。
下午放学,闫嗔刚走到学校门口就被曲添雅堵住了去路。
那天晚上她和岑颂一起吃饭这事,依旧像一根刺扎在闫嗔的心里。
闫嗔看她自然没什么好眼色:“有事?”她连称呼都没用。
曲添雅一改往日见到她的温柔笑意,冷阴阴地看着她:“闫小姐真是好本事!”
闫嗔表情微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曲添雅话含讥讽:“难不成闫小姐不看新闻的吗?”
岑氏集团的人事变动已经上了财经新闻,还上了热搜,可闫嗔平时根本不关注这些。
“他让集团亏损七个亿,这七个亿,他明明可以填补上的,可他却为了你一个小小的生日,买了朝晖巨幕整整二十四个小时的广告位,还跑到香港拍下天价的钻石给你,”曲添雅眼角微眯,一副质问的语气:“你知道光这两样就花了他多少钱吗?”
这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闫嗔还做不到冷静处之,可曲添雅喜欢岑颂。
闫嗔压下心头渐生的波澜,一脸平静地不答反问:“不知闫小姐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来跟我说这种话!”
什么身份......
闫嗔的反问像是在她心头点了一把火,把曲添雅爱而不得的不甘和嫉妒烧了出来。
“如果没有你,你觉得我会是什么身份?”她话里带着咄咄逼人的语气。
闫嗔却听笑一声,朝她走近一步,目光与她对视:“可惜没有如果。”
说完,她朝一脸怔愣的曲添雅丢了一记不愿与之搭理的眼神,转身就走。
只是在她转身的下一秒,她眼底的汹涌再也压抑不住了。
她上了财经新闻网页。
【总经理职务被卸任、名下房产被变卖、巨额负债......】
劈天盖地全是他的消息。
闫嗔无从知晓这些新闻的真假,只能给靳洲打电话。
“叔叔,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她站在路上,一边左右张望等出租车,一边声音急切地问着。
电话那边有短暂的沉默,就是这沉默,让闫嗔如坠冰窟:“都是真的...是不是?”
“我目前还没有联系到他,所以......”靳洲说的也是实话,从新闻一被爆出来,岑颂的手机就关机了。
闫嗔一听他这么说,连句再见都没来及说就挂了电话。
果然,电话打过去关机,闫嗔又忙从通话记录找到李旭和助理姜雪的电话,可对方也都声称联系不到岑颂。
闫嗔在路边焦急等不到出租车,从网上约网约车到这边最快也要十六分钟。情急之下,闫嗔转身往悦玺墅跑。
可当她坐进门口那辆白色跑车里的时候,她才突然愣住。
她到现在连他家住在哪都不知道。
接到闫嗔的电话,靳洲刚准备出门。
“叔叔,你能陪我一起去找他吗?”
靳洲的确是准备出门找找岑颂,但不是去蜀峦国际,听她这么说,他看了眼时间:“你现在在哪?”
“我在路上,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到你家。”
“好,那我在门口等你。”
之后,靳洲又给岑颂打了两通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
原本还想去一趟青环墓地,眼下是去不了了,在门口踱了两圈后,靳洲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
“你去一趟青环墓地,看看岑总在不在那边。”
“好的,靳总。”
*
青环墓地地处郊区,岑颂父母就葬在那里。
半人高的墓碑竖立在冰凉的地上,墓碑前燃了三根烟,岑颂盘腿坐着,往年每次来,他都是一言不发,今天倒是絮絮叨叨。
“假的,别当真,儿子我没那么弱。”
“老爷子也没事,不过我今天顶撞他的那句话倒是我的心里话!”
“因为我奶奶,他偏袒了姓关的快半辈子,到了这把年纪,才看出他们的狼子野心!”
岑颂看着墓碑上父母的遗照,突然笑了声:“外人都说咱们岑家是情种,开始的时候我只觉得好笑!”
现在他笑不出来了。
爷爷爱奶奶爱了一辈子,即便已经奶奶去世了十几年,爷爷现在依然会在餐桌上摆两副碗筷。
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是爱母亲爱到了骨子里,谁能想到一个集团总经理,还会给老婆端洗脚水,还会给老婆剪脚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