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欢猜不透郑辛是这个“好”里面参杂了多少真心在里面,直到马车继续行驶,那道目光好似在后面紧紧相随。
待彻底看不到京都的城墙后,徐宜欢掀开车帘喊着三皇姐。
“九皇妹,怎么了?”徐宜清驾着马再次来到马车身侧。
“三皇姐,你知道舅舅怎么连头发都白了吗?”
那根本就不像是常人白发的速度。
几年前丞相夫人因病去世,丞相大人伤心过度一夜白发,你不在京都自然不知,想不到丞相大人竟然是如此痴情之人。”这件事在京都都不是什么秘密,都感叹丞相大人对夫人用情至深。
当初两人珠联璧合在京都也是一段佳话,可惜丞相夫人红颜薄命,如此年轻就离世。
徐宜欢继续问:“她……舅母是因什么病去世的?”
“这个……”徐宜清停顿住了,仔细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竟然没有想到好一会才说,“我忘了,不过夫人是突发病疾,大夫赶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徐宜欢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极为惋惜道:“真是可惜了。”
“的确,江家幺女可是京都的才女,名门闺秀的出身,可真是遗憾。”徐宜清是见过她的,江家与她母后亲族是世交,两家往来频繁。
徐宜欢很是感激道:“谢谢三皇姐,我不在京都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见徐宜欢神情低落,徐宜清心头不软不由得说:“你不知道问我就好,我都可以给你解答。”
对于徐宜欢的出现,她知道母后是极度嫌恶,临行前还提醒她不要过度与徐宜欢接触,可接触这几次,反而觉得母后想得太过了。
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能有多大的威胁。
第6章 第6道月光
一入歧州地域,徐宜欢就感觉到身体隐约不适,无力倚着车壁想着何时能停下。
路上她时不时掀开帘子透气,明明正是春日,草木生长的时节,歧州竟然如此荒凉,一路上还能看到不少逃难的百姓。
到了驿站,徐宜清才发现徐宜欢不对劲,脸色格外苍白。
“九皇妹,我让人找个大夫来诊脉瞧瞧。”
“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
徐宜欢还不认为自身能差到这个地步的情况,而且身体出现异样是从入歧州开始,肯定是与此地有关。
“三皇姐,你不是还要见此地的官员了解情况,天色已经不早,还是早点去。”
徐宜清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同意,叮嘱徐宜欢若是有事一定要找大夫才离去。
待入驿站内,徐宜欢就看到庭院凄凉,花草皆枯,就连整个城似乎都没有生机灵气。
“公主,这就是您的房间。”侍女推开房门道。
徐宜欢道:“你们都下去,我想要一个人好好休息。”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徐宜欢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想等徐宜清回来问问这里的情况,胸口时不时传来压抑感让她更为烦躁。
这时,房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
“谁?”徐宜欢警觉出声。
门外的人:“我。”
徐宜欢:“……”
不说名字鬼知道是谁?
想着驿站有官府的人看守不至于有什么危险,徐宜欢刚准备去开门,门外的人大概等不急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
“老妖怪!”
徐宜欢当看到陈青出现在这里明白过来,这人原来先来了歧州。
陈青关上门坐到徐宜欢的对面,开口道:“两百九十四年前,燕朝北部有个小镇一夜间数百名百姓横死,短短半个月整个北部成为人间地狱,朝廷更是下令严守所有通道,派遣无数名医,可此病迅猛过急,毫无根源可查,就在朝廷正准备放弃北部时,出现了一位女子……”
“等等!”
徐宜欢赶紧叫停,“我知道这个故事,我从小就听好不好,不就是那位女子以通天医术救了无数百姓,被奉为医仙,就连皇帝都给她无数封赏,还让她留在了皇宫,可是呢,那个女子却与皇子勾结谋害皇上,甚至连救治百姓的药方都是盗取他人,在名声尽毁下最后自缢。”
这个故事连民间的普通百姓三岁孩子都知道,她幼时也在书阁中看到这个故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没错。”陈青点点头。
徐宜欢不理解问:“这个故事最初还是你跟我说的,怎么现在又说起来,歧州的异变难道还能跟这个故事有关?”
陈青眉峰凝起,不确定喃喃道:“我总觉得这个事不应该是这样。”
“不应该这样是什么意思?”徐宜欢很少见老妖怪摆出这么一副表情,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按照你前日所说,这不就是天要亡燕朝,现在你又提起这个故事,看来燕朝真是命运多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