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冰抹去,然后抡起胳膊“嗖”的一声,把小白蛇扔出了行馆。
谢荷翁看傻了眼,“你就这么把它扔了?它会不会摔死啊!”
“摔不死,它偷偷溜进来的,咱们只能偷偷的把它扔出去啊,不然怎么办?亲手交给女王,让她给你奖励一块金饼子?快走吧,晏将军等着呢。”
谢荷翁被昙兔拽走了,行馆外的草丛里,一条小蛇头顶一个大肿块,嘤嘤哭泣……
“我要告婆罗去!我让她把你们都杀了!可恶的海族呜呜呜!”
……
正午时分,在一家食肆里,三妖一人重新汇合,满面皆愁容,大家都没有打探到新的消息。
晏四海掏出纸笔,迅速写了一份辞别信,“王宫就不回了,我让店家将这封信送去,算作辞行,快些吃饱,我们往西面去,此去路上情况难料,不会再停下进食了。”
然而,他们肉没吃几口,王宫的信件比他们的信更快一步送了过来,信纸上写了六个娟秀的字,“卫兵已归,速来。”
他们赶往王宫,女王牵着巨大的黑蛇等在广场上,她还肩膀上趴着一条小白蛇,可奇怪的是,小白蛇头顶上被扣了一个琉璃罩子,它在罩子里激动的开合嘴巴,说着些什么,可谢荷翁他们什么都听不到。
白婆罗满脸焦急,“快走,路上说!大庭氏要封闭渡口了!她想困死廉白!”
她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推给了晏四海,“这就是连夜赶回来的卫兵,你们带上他路上问,跟紧我!快!”
白婆罗连声催促着,骑上了黑蛇。晏四海控住那个疲惫的卫兵,盯着她,没动。
消息都没听全,更无法辨别真假,谁敢跟她走?这样仓促的出行太危险了,假如这女王是要带他们去金兰城事先备好的陷阱呢?他们是要去救真君的,不能随便把自己折在路上!
白婆罗看他不动,知道他是不信自己,此时时间紧迫,解释不了那么多,她干脆以指誓天,
“我向苍天誓,此行只为帮你们,假如有半点恶意,叫我不得好死,暴尸荒野!”说完,她骑着蛇直接飞走了!
晏四海看着她的背影,揪上卫兵,“走!”穷影连忙化出原形,驮着晏四海一行,追赶上去。
前方飞蛇的速度很快,文鳐鱼奋力追赶着,呼啸的风吹得人脸皮发紧,晏四海掏出了长刀,一边戒备,一边追问坐在他身前的卫兵。
“你探查到了什么?”
“二月初八,廉白真君逃进赤髅城,在沙漠里躲了起来,蜂妖大庭氏杀了赤髅城的城主,夺得了印信,她很可能封闭渡口,围堵廉白真君!如果去晚了,赤髅城渡口关闭,你们就进不去了!”卫兵被他浓重的煞气锁定,抖着嗓子说道。
“赤髅城?”
昙兔和穷影大叫起来,那里可是沙漠,在其中斗法,对海族而言很不利啊!
沙漠?晏四海想起谢荷翁描述的梦境,忙扭头看他。
谢荷翁也想起了自己的梦,梦中总是漫天黄沙,廉白真君跪坐在沙地上,血染衣襟,狼狈不堪。
他对晏四海点头道,“我梦到过沙漠,不止一次。”
今天探查消息时,他也留心问过附近可有什么沙漠,然而,金兰城位于西部,西去十余个小世界,都有荒漠,根本无法锁定目标。
女王骑着飞蛇,朝他们大喊,“你们身上的海味太重了,一看就是去帮廉白的,你们可有什么遮盖的法子?大庭氏纠结了好几个妖,在找到廉白真君之前,你们还是隐藏踪迹为好!”
“隐藏气息的法子自然有,可那会使得我们身上什么气味都没有,更加可疑啊!”昙兔逆着风,朝白婆罗喊道。
临时临槛的,到哪里去给他们找伪装啊?白婆罗一咬牙,五指成爪在自己另一只手背的上狠狠挠了一把,扯下大片蛇鳞,抛了过去。
“拿着!”
“多谢!”晏四海伸手接过,将蛇鳞分发了下去。
“鳞片远离了我,只能维持四五日,你们要当心!”
撕完鳞片,白婆罗又拿出一个玉瓶,抛给了谢荷翁,“这是娑纱产下的第一次毒液,加持了我蛇族的秘法,只要叫它见了血,不管多强悍的妖怪,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你拿着护身,小心使用!”
“谢谢你!”谢荷翁将玉瓶收好,冲她点头道谢。
他们匆忙赶路,在日落黄昏时,终于赶到了金兰城西部的渡口。
女王直接命令小吏驱逐了排队的妖怪,将谢荷翁他们带到阵前。
“后会有期!”晏四海一行不敢多说废话,直接启动阵法,消失在渡口中。
作者有话说:
昙兔和谢荷翁,算是和小白蛇结仇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