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崎:……
能逃命都不错了,现在还有精力想舒不舒服!
感觉这次带进来的两个人都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顺从地将他的头搬到自己腿上:“你为什么突然从大男人变成了女郎?”
“别误会!我只是穿了件女郎的衣服, 身体仍然是我原来的身体,男儿该有的身上一样没缺!”温情颤抖着声音解释。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在驴我。”宋崎伸手去摸温情的胸:“女郎该有的你没有吧?”
“当然没有!”温情抬手拍开他胡作非为的手, 忍不住额头青筋直跳:“如果我是个女郎, 你敢这样摸,我就杀了你。”
因为喉咙受伤,他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冷汗顺着额头密集往下流,看起来没有一点震慑力。
宋崎将手从他胸口处收回来,频频皱眉:“你的伤太严重了, 我担心用不着等到晚上, 你可能就会死了, 咱们必须得去找点能治疗你的东西。”
温情指着自己半面焦黑的脸:“我现在身体受到了异变没那么容易死。”
他说:“咱们躲在这里不安全, 将这里交给娄巫仙,你扶我去县主府仓库。”
他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领着宋崎绕过县主的屋子往仓库走去。
宋崎顺从地听他指路, 一边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变成槐荫县主?真正的槐荫县主在哪里?”
“我不知道。”温情道:“我跟着你们一起被突变的天地自然气机转换到这里,醒来后没过多久便异变成了这幅半人半鬼的模样,身边跟着一个叫觅儿的侍女总管,说我是槐荫县主。”
“那侍女呢?”
“现在应该躲在哪间屋子里吧,昨天后半夜县主府跑进来那只触手怪对我喊打喊杀, 府上的奴仆侍卫们躲的躲,藏的藏, 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苦苦支撑……直到你们到来。”
温情的脸上露出了苍白虚弱的苦笑:“似乎‘槐荫县主’这个身份并不受府上的人待见,我说的话还没有一个侍女总管来得有用。”
宋崎:“刚才那个触手怪为什么突然对‘槐荫县主’喊打喊杀?”
“那是槐荫镇上的平民怪, 我查遍了槐荫县主房里的县志、典籍和她记的笔记,上面记载槐荫县主淳亲王唯一的嫡女,身患异食癖,喜欢吃稚儿的心脏,自两年前她带着奴仆侍从到这里后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并不受镇上的平民待见,但她身份尊贵又很厉害,人人对她又怕又恨,却不敢反抗她……”
温情说到这里,顿了顿,松开宋崎的肩膀,推开了仓库的门。
“……但是从我昨夜经历的情况来看,现实中的情况跟槐荫县主的记载的资料有很多冲突的地方。”
“如果槐荫县主真的是个厉害的人,为什么会被府上的侍女奴仆架空?”
“如果人人恨他怕她又不敢反抗她,那么跟我打斗了大半夜,将我弄成这个样子的平民怪又是什么?”
“所以我猜测……要么就是槐荫县主故意在笔记上美化了自己经历,要么就是突然出现了什么契机,让那些原本能够忍受她的人变得不那么害怕她了……”
宋崎跟着他的指示一路看过去,槐荫县主府的仓库是很普通的仓库,甚至没有他哥在禹州的仓库大,但是里面藏了很多的铜钱、金银和粮食,摆着数十个黑木箱子。
宋崎将箱子打开,里面是各种军用利器和生铁,数量之多远超大巍律法中能允许收藏的数量。
他顿时明白了温情想说什么:“槐荫县主与他爹淳亲王私底下囤积这么多的违禁武器,还有金银粮食,是想密谋造反?”
“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温情从一个置物架上拿出一副地图递给宋崎:“槐荫镇地处西秦、大巍、和晋国交界处,虽然处于三国最中心的位置,但因为它四面环山,地理受限,并不能成为三国的商业交通要道,而槐荫镇居民又因为常年封闭,思维僵化,很容易迷信权威和被控制。”
“所以如果有人想要利用他们做些什么事情或者在槐荫镇藏匿什么不该藏的东西,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又因为槐荫镇地处的位置,一旦密谋造反的事情被暴露,槐荫县主还可以快速地逃亡除大巍之外的其他两个国家……”宋崎看着地图上的标记,顺从的理顺了逻辑。
温情笑着表示肯定:“对!如果不是槐荫县主有异食癖喜欢吃小孩儿和杀人,也许还不会引起那么多槐荫镇镇民的怨愤……”
宋崎放下地图,挑眼就看到他一张鬼脸勾唇笑得诡异,默了默:“你为什么身体会突然变异?”
“我好像在刚到槐荫镇还没有清醒的时候,无意中被人喂了一碗粥?还是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