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莫名其妙:“你跟在我车后面就是为了给我这个?”
乔阮脸有些热,不过好在他一路跑来脸本来就红,也看不出来。
“我跑步健身来着。”他怎么能承认,“顺便给你。”
江来神色复杂,挑开袋子看了眼。乔阮说:“西瓜绵绵冰。”
钱司壮从乔阮上车起脸色就不好,抱臂冷眼旁观,琢磨这个二世祖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一听是西瓜,他差点拍案而起。江来不碰任何红色饮料,乔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故意来刺激江来?
“你什么意思?”钱司壮问。
乔阮莫名其妙:“我什么意思?”
钱司壮一拍桌:“你故意的!”
乔阮也提高音量:“我故意什么了?”
江来头疼:“都别说话了!”
“饮料我收下了。”他对乔阮说,“谢谢。”
房车已经开出一段距离,江来见乔阮满头是汗:“你是不是还没收工?我让司机掉头送你回去。”
乔阮一路跑来,绵绵冰一点没撒,却被江来经纪人呛了一顿。他委屈地不行,咬着牙说:“不!用!我自己走!”
说着,他头一昂,便要下车。
就在这时,后头小卧室的门开了,江棠承走了出来。
他刚才在睡觉,被外头的动静吵到,一下子醒了,赶紧跑出来看发生什么。
江棠承刚要喊“爸爸”,见车里还站着一个陌生人,立马闭上嘴。
乔阮杵在原地,直接傻了。
他的梦中情弟,怎么会在江来的房车上?
·
两分钟后。
房车掉头,开回片场。
刚才还很有骨气喊着“不用”的乔阮坐在卡座上,看着对面的江棠承傻笑。
江棠承拧着小眉毛,他记性好,记得在酒店楼下的花园边曾经见过这个人,长得虽然挺好看,但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乔阮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手臂撑在桌子上,头一个劲儿往前伸:“我们见过的,记得吗?”
江来问:“你们见过?”
“是啊是啊。”乔阮忙道,“就在酒店楼下的花园边上,他当时穿着蓝色背带裤,嘴里含着棒棒糖。”
江棠承:“……”
没记错那天是钱司壮带他出去玩,偷偷给他买糖吃,两人说好一起瞒着江来,没想到就这么被乔阮抖出来了。
江来朝缩着脑袋的小孩看了眼,又往旁边长沙发上坐着的钱司壮看去。钱司壮抬头看车顶,装没听见。
乔阮丝毫没意识到闯祸,一颗炽热的心砰砰跳:“你好可爱啊。”
江棠承冷冷地想,我谢谢你。
乔阮问:“你叫什么名字啊,能告诉我吗?或者你有微信吗,我们加个好友吧?你明天有时间吗,我带你出去玩啊?”
江来&江棠承&钱司壮三头黑线:“……”
车已经开回片场,江来打断乔阮:“他不用手机。”
“哦。”乔阮有些失落,看看江棠承,又看看江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是你……”
江棠承抢先道:“你问题好多哦。”
心脏被刚睡醒的小奶音狠狠撞了一下,乔阮立刻说:“那我不问了,不问了。”
车上三人明显都在盼着他下车,乔阮的屁股却像是粘在座位上,直到钱司壮重重咳嗽一声。
乔阮不情不愿站起来,还不死心:“起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江来看着江棠承,意思是说不说小孩自己决定。
江棠承同样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想让江来觉得他没礼貌:“我叫崽崽。”
崽崽!
小孩叫崽崽!
乔阮的心都快要化了,如果他真有个弟弟,肯定就是这个名字!
“那我走了哦崽崽。”乔阮恋恋不舍,“我会再来找你玩。”
等乔阮下车,钱司壮立刻说:“崽崽离他远点。”
江棠承在桌子底下拉江来的衣服:“爸爸,他是谁啊?”
“同事。”江来说,“就是一起工作的人。”
江棠承拧着秀气的小眉毛。
先有秦郁上,后有这个乔阮,怎么跟江来一起工作的人都奇奇怪怪。
钱司壮又重复一遍:“别管他是谁,离他远点就对了。”
那杯西瓜绵绵冰还搁在卡座,冰沙融化,水珠顺着外壁流下,和透明塑料袋粘在一起,映出一块特别醒目的红色。
钱司壮拎起来,作势就要扔进脚底的垃圾箱。
江来问:“你干什么?”
“你还想喝啊?”钱司壮说,“就算你……谁知道里面加没加东西。”
说罢他脚一踩,垃圾箱盖子翻开,那杯绵绵冰被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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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休息这日,秦郁上回了趟岚城。
前一晚收工后已是凌晨,秦郁上不想等第二天,给小周放假,自己开车返回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