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着方行烈的肩膀,伏在他颈边,一边喘大口吸气一边笑。
他把宁小春扔到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什么,你这个疯子。”
她笑嘻嘻的把脚抵在他大腿上,声音沙哑的说:“你和你女朋友相比有点难搞,而我现在把你搞到手了,有点开心。”
对方行烈这种人来说,不管是/囚/禁/还是肉/体/折磨,都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有把他的东西全都抢走,他才会有所触动。
他冷冷的看着她,哽了一下,嘴唇微动:“……你这个死变态。”
宁小春:“嘻。”
*
霍韫的美术馆大门紧闭,霍放按他所说绕到后门,霍韫打开一条门缝,神叨叨的把他带进去。
场馆里灯光大开,亮如白昼。
霍放入眼间血色一片。
第70章 黑泥财阀玛丽苏
美术馆一楼正中央, 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从进门的第七幅画下方的墙壁开始,一直到这个男人倒地的地方, 雪白的墙壁上都印着血手印, 从一开始清晰的一整个, 到后面男人渐渐脱力时,艰难撑在墙壁上留下的半个巴掌印。
长长的拖痕像流行的尾巴一样, 由清晰到模糊, 从颜色鲜艳到斑驳黯淡。
地上是一大片蜿蜒着拖行的血迹,那是男人倒地后,用尽力气在地上爬行留下的痕迹。
霍韫白色的裤腿皱巴巴的, 像是被谁狠狠拽住过, 上面残留着的是被染上的深浅不一的红。
霍放走近之后蹲下检查那个男人的情况, 他伸出手指靠近他的鼻端, 顿了两秒后对霍韫说:“还有气,快叫救护车。”
( ͡° ͜ʖ ͡°)✧轻( ͡° ͜ʖ ͡°)✧吻( ͡° ͜ʖ ͡°)✧最( ͡° ͜ʖ ͡°)✧帅( ͡° ͜ʖ ͡°)✧最高( ͡° ͜ʖ ͡°)✧的( ͡° ͜ʖ ͡°)✧侯( ͡° ͜ʖ ͡°)✧哥( ͡° ͜ʖ ͡°)✧整( ͡° ͜ʖ ͡°)✧理( ͡° ͜ʖ ͡°)✧ “不……我不能。”霍放的半个鞋尖已经被鲜血泡湿,霍韫站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 表情慌张的摇头:“这种伤势,医院会报警的。”
“小放, 你再帮爸爸一次。”他上前半步,害怕被地上蔓延的鲜血沾到, 又连退数步后才说:“像上次一样, 我们给他绑上铁球,沉到红湾去。”
“海底的鱼很快就会把他吃完的。”霍韫说:“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这个城市每天要死这么多人, 光是失踪案一天都有那么多等着立案的, 只要我们手脚干净一点, 没人能发现的。”
霍放默了一瞬, 刘小雨死后迎来的是久违的平静,他差一点都要忘记自己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了。
确切的说,是霍韫背的人命债,霍放是帮他毁尸灭迹的帮手。
那是霍韫其中一任女朋友的丈夫,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男人。
霍韫的“工作”很忙,放低身段讨好有钱贵妇久了,难免精神紧绷,他会在更换富婆女友的间隔出去狩猎,换换口味。
他热衷于引诱结过婚的女人,享受她们因为自己陷入情网,在家庭和情夫之间挣扎,陷入泥潭,费尽力气也爬不出来的样子。
像被蜘蛛网黏住的蝴蝶,濒死时扑棱着脆弱的蝶翼。
漂亮得不像话。
弱者向更弱者挥刀,这种事霍韫做多了,已经很得心应手,直到几个月前踢到铁板,他单方面宣布分手后,对方的丈夫拿着刀找上门来。
并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勒索。
在霍韫心里,他这算是日行一善,为在不幸婚姻中苦苦挣扎的女人提供情绪价值和身体抚慰,而且这些服务居然全都是免费的。
那些没用的低等男人,不替自己老婆给钱也就算了,怎么敢反过来找自己要钱。
他充满嘲弄和恶意的语气激怒了对方,两人扭打之间,他失手不小心把对方捅死了。
那天正好是周五,霍放放假回家的日子,他记得霍韫也是像今天一样,声音慌乱的给自己打电话。
就是那天,尾随霍放的刘小雨,拍下了霍家父子俩沉尸红湾的照片,以此威胁他。
上一次也是这样,房子里到处都是血手印,霍韫的裤腿上是被拉扯过的痕迹,那个男人应该也在死前向霍韫苦苦哀求过,救他一命。
不同的是上一次回家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死透了,眼前这个还一息尚存。
在心中尚存一丝正义的霍放眼里,处理掉上门勒索的人的尸体是为了保全活人父亲,活人远比死人价值大,这是应该的。
杀掉刘小雨是为了保全自己不受“坏人”威胁,他是出于一种维护正义的心理才杀她。
和咄咄逼人的刘小雨相比,当然是处于弱势的他自己更需要拯救。
在她死后,霍放反复审判自己,也没找出哪里有违背自己心中法理的地方,他依然是正义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