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宝珍比她们嘴甜又会哄人,犯错了也会撒撒娇,不像她们两个,一个一身正气敢于和恶势力斗争,一个畏畏缩缩永远躲得远远地。
更何况,楚宝珍还有白氏枕头风的加持,可不是爹爹的掌上明珠小宝贝吗?
楚瑶羡慕地望着抱着狗自言自语的楚虞,她虽然也不得爹爹宠爱,可外祖家和姨母家时不时给她撑腰送钱,爹爹也拿她没有办法。
不像自己。
想着,楚瑶黯然地叹了口气,被楚虞察觉到。
“怎么了?不开心吗?要不要抱抱雪团,心情就好很多了。”
说着她将雪团递过去,楚瑶小心翼翼抱到怀里,雪团开心地吐了吐舌头,她被逗笑,怅然道:“我真羡慕雪团。”
什么?羡慕雪团?羡慕一条狗?
“三妹妹,你傻了?狗有什么好羡慕的?”
“可雪团不是一样的狗,她穿得用得比一般大家闺秀都强。”,更强过自己这个庶女不少。
呜呜呜,她活得不如一条狗,想想就可怜。
楚虞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缓缓道:“我刚刚说的话是气二妹妹的,我捡到雪团时她才巴掌大,在垃圾堆里面哀嚎,我看她可怜才带回来。可狗毕竟是狗,不像我们人自由,哪里好呢。”
楚瑶笑了笑,自由有什么好,吃香的喝辣的的,有人给自己撑腰才好。
当然她不好意思说这些话,爹爹知道了估计会嫌她丢人打死她。
“对了,我姨母给我的流光锦,我给你留了两匹,改日你穿上气死楚宝珍。”
楚虞朝她眨眨眼。
“不用不用!二姐姐没有的我却有,她肯定不会放过我,还是算了,我宁愿穿得破些,只要她不找我麻烦就行了。”
楚瑶立刻双手合十,念叨阿弥陀佛,楚虞知道她一向胆小,只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自己继续单打独斗吧,她胆小就不拉她下水了。
于是她豪爽地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她手里:“那你拿去买点喜欢的吧。”
楚瑶面色一红,犹豫地摇了摇头:“上次你给我的银子还没有花完呢,这钱你拿回去吧。”
书上说君子爱钱取之有道,她知道大姐姐对她很好,可自己也不能白用她的钱,这不好。
“和我客气干什么?”楚虞豪爽地拍了拍她的背,宽慰道,“你那点月例哪里够花,我是你姐给你钱花你就拿着。”,说着她语气一沉,黯然道,“我除了这些碍眼的臭钱也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手了,呜呜呜——”
她哀怨地抱走雪团,失魂落魄地离开。
楚虞站在风中凌乱,脑海回荡着她的话:我除了这些碍眼的臭钱…....碍眼……臭钱…....
大姐姐,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白氏管家多年,各种投机取巧一年也怕是得不了太多银子,可大姐姐一年花在狗身上的钱都比她的多,还说是臭钱,怪不得白氏看她不顺眼。
这话听着不是气人吗?
还好她们是一伙的。
.......
楚瑶哭哭啼啼地跑回沁芳苑,准备找白氏哭诉,一进屋却瞧见白氏趴在案桌上用帕子掖眼角,不由的惊慌:“母亲,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氏飞快地擦掉眼泪,勉强地笑了笑,红肿的脸看着更难看。
“母亲,你哭了,是父亲骂你了吗?”
父亲对白氏的恩宠一年不似一年,楚瑶都看在眼中。
被女儿点破,白氏忍不住落泪,轻轻地嗯了一声,哽咽道:“还不是楚虞闹得,也怪楚瑶那死丫头穿得那么寒蝉出来丢人现眼,你父亲爱面子,黑头白脸的斥责了我一顿,一点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楚宝珍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咬牙切齿:“都怪楚虞这个贱人,都是她捣的鬼,刚刚她还嘲笑我穿得不如她的狗!呜呜呜,太过分了!”
闻言,白氏一拳锤向案桌,面容狰狞:“这个小贱人倒是比她娘会折腾,仗着她外祖家和姨母家天天和我作对,我早晚收拾了她!”
“她的命真好,有个将军夫人当姨母,外祖家大把大把的银票送给她,难道我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白氏沉默,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楚御史近来仕途不顺,还指望楚虞姨母能帮衬一二,连带着自己也不敢正大光明和楚虞撕破脸。
不过让她一直嚣张不可一世,还拿狗羞辱自己的女儿,这绝不能容忍。
“教训不了人,难道还教训不了狗吗?”
白氏握紧拳头,眼睛眯起。
“母亲的意思是——”楚宝珍欣喜地望着她,白氏勾起唇角,悄然在她耳边低语。
第3章 逃之夭夭
与白氏斗法成功扬眉吐气的楚虞过了好几日的舒心日子,连带着她院里的下人也跟着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