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陌放开收,拉开双方的距离,紧接着视线从一个个血洞划过,久久都不说话。
涧有些尴尬,翅膀收了收,“这只是看着吓人,很快就能好的,我不疼。”
“喂,天使,完蛋了。”吹陌黑着脸,突然说。
涧:“哪有这么严重?我都说这些能愈合的,到时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谁知,吹陌一副听不进去人话的样子,低头小声喃喃:“完蛋了,完蛋了。”
“你怎么听不懂……”涧把手搭在吹陌肩上,忽然被对方抓住。
吹陌慢慢抬起头,眼圈泛着不自然的红,“完蛋了,我好疼。”
疼?哪里疼?涧第一反应就要去掀吹陌的衣服,但两只手都被抓在了对方掌中。
“这里……”吹陌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罪,尊滴很抱歉断更了这么久!不是故意不更的,最近真的忙到想吐,每天晕头转向的。资格证考试快到了,然而我才学了30%,很想哭就是……
下次更可能在下次哈哈哈,我尽量尽量快点!总之,绝对不会坑的,放心。而且,偷偷告诉你们,很快完结啦~
第49章 忆——试试春光
掌心下心跳撞击的力度很大,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精准踩在涧的心口上。
他身体发烫,圆润整齐的脚趾头不由往里缩了缩,勾住暗纹床褥,对着吹陌轻声说:“我都没喊疼,你疼什么。”
“是啊。”吹陌蓦地攥紧他的手,漆黑眸子直直盯着涧,丝毫不掩饰底下欲燃起的熊熊烈火,“你说为什么呢?”
“我有一种猜想。”吹陌自问自答,手指慢慢攀上涧的脖颈,声音恶魔般蛊惑道:“让我们试验一下。”
“嗯?!”没等涧反应过来,一块软湿的“龟苓膏”猛然挑开他的唇瓣,扫过齿牙,长驱直入,精准勾住他那无处闪躲的舌。
尖端的感官如同放大数十倍,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每一个动作,舔、抿或轻咬,再癫狂地顶一下上颚,叫人直接身体发颤。
涧抵在吹陌胸口上的手也软了,他甚至开始迷离,脑子热乎乎的,起劲又不起劲。只是状作欲拒还迎的模样,手指软趴趴地推几下,又勾住对方的衣襟。
后来不知怎么地,衬衫半推半就从肩头滑下,落日余晖映上平直的肩胛,染成淡淡的橘黄色。
吹陌没忍住咬上一口,这下橘光又比不上牙印惹眼了。
紧接着,窗帘被某阵突兀的大风刮起来,迅速掩住屋内光景。
入梦前,涧只有一个想法:原来嫉妒是真的能使人面目全非啊。
“你说你要做什么?!”天使从朝露中倏地惊醒,直起腰的动作幅度过大,一下扯着了尾椎,疼得他直抽气。
旁边吹陌伸手按了按他的腰窝,道:“此事我已经筹备多年了,况且他们伤了你,我觉得没有忍下去的必要。”
涧反手拂开吹陌,正色直言:“你要知道,这是与天道作对。”
“所以呢,你要帮他?”吹陌面无表情。
涧蹙起眉头:“这是重点吗?此事若是失败,你、还有你们的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
被窝里还余留着昨夜的温情,相视的二人却没了热意,只剩冰冷冷的对峙。
吹陌嗤了下,翻身拾起地下的衣服,边往身上套边说:“好,我懂了。”
“你懂什么?不许走。”涧冲下床,半只脚掌猛地踏在地毯上,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吹陌回头扫了一眼,没有走过去,“他毕竟是你爹,对吧?”
涧浑身上下依旧不着寸缕,朝阳透过珐琅玻璃窗照进来,光束瞬间被分成四五块,东一块西一块地落在银色发丝上。
像是被上帝眷顾后的圣洁雕像。
他轻叹一口气:“吹陌,在我的生命里,父亲这个词其实是最遥远的。”
“关于他的一切,我从来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他几乎没有陪伴我,与我而言,也许天君更像一个父亲。”
“所以,我可以因为其他任何原因不认同你,但绝不会是父亲。”
也许天使淡淡的口吻与破碎的光束重合,这下连死神都心软了。
吹陌大步走向前,脱下长风衣,罩在涧身上,接着捏起他的下巴和他来了个深吻。
“唔……够了,”涧咽了咽喉,手抵着吹陌心口拉开距离,“枪打出头鸟,你要效仿陈胜,就要知其下场。我拦不了你,便与你一起。”
“不行,我没想过把你拉进来。”
涧一口咬在吹陌的脖子上,骂道:“你还知道这是个火坑啊!”
“火坑也得跳,况且这事不做的也做了。”吹陌揉了揉指尖,上面干干净净,却似乎仍然沾染着血气,“极乐会已经公然反抗,我回不了头。就是……委屈你了,年纪轻轻就当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