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自己得出答案,“难道你以前也有哮喘,觉得这是自己的一部分,不想舍弃?”
余清算是赞许他,“你这时候脑子转得挺快。”
宋铭一回忆着原本的剧本,发现故事走向已经由南极转到北极,他突然手痒,想敲键盘了。
“我发现要是把我跟沈不言的故事写成文也挺有意思,”他客观道,“肯定比你那个逻辑不通的狗血故事更受读者欢迎。”
余清听出端倪,“你跟沈不言?你们不是好朋友么?”
宋铭一得意宣布,“好朋友男朋友也就差一个字,今天的我们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们。”
余清愤怒合上书,要不是素质太高,肯定破口大骂,“你在我这秀什么!搞对象了不起吗!”
宋铭一道,“虽然现在并不缺钱,但我想以这个世界为背景写本书,你贿赂下我,我给你加戏份。”
“......”
宋铭一把余清气个半死,心情更好,把话题又转回去,“哮喘可以做一些运动,你直接放弃参加所有活动,你难道社恐?”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赵弈出现前,余清几乎每天都黏在板凳上。
余清被他噎住,怀疑这人跟沈不言一样是装傻。
宋铭一解释,“我小学有个哮喘的同学,非发作期很活泼,每天到处跑。”
余清哼一声,“我喜欢自己待着,有问题?”
宋铭一邀请道,“反正都和好了,以后一起玩啊。”
他随口一说,不在意余清会不会回答,拿着练好的字帖去给老师检查。
第40章
下午劳动课要做书架,宋铭一画图快,但动手能力实在不行,他画好图就把木板扔给沈不言,理直气壮,“图还没画好?你用我的图,然后帮我也做了吧。”
“给我打下手,”沈不言接了木板,“我先给你做好。”
宋铭一在旁边递工具分木板,老师就在后面看着他们做。
老师指着左边的隔板,“这个书架设计不错,旁边那是小书立?”
宋铭一解释,“放水杯的,免得被碰掉了。”
李庆图还没画出来,隔着操作台求助他,“一啊,图给我看看。”
宋铭一递了张不满意的草稿图给他。
李庆对着沈不言手里的半成品比较,“这是同一个?”
宋铭一胡诌,“特地给你画的新图,还不跪下谢我!”
李庆信了,收了图,“好兄弟,以后我给你两肋插刀!”
沈不言把钉子固定好,笑着说,“只有我俩一样的。”
宋铭一点头,“就是这样,只有我们可以拥有同款。”
手链藏在长袖下面没露出来,他摩挲几下上面的字母,有种隐秘的快感。
一部分同学采取男女合作模式,设计或者切割板子,分工明确,教室里叮叮当当的,盖住了下课铃。
一节课的功夫,沈不言做好两个书架。他问宋铭一,“上什么颜色的漆?确定了我就交上去。”
“你有什么想法?”
沈不言毫无艺术细胞,“彩色的?”
宋铭一冒出一个想法,“你深蓝,我暗红,或者我深蓝,你暗红。”
沈不言失笑,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劳动课是两节连堂,下节课不知道能干什么,沈不言去交手工作业,宋铭一已经开始无聊。
田静到处借多余的边角料,他把剩下的小木块给她。
冯星故意问,“借什么借,难道你还会还给人家?”
挨了顿骂,冯星到处溜达着围观,嘲笑比他做的慢的,看宋铭一的桌子上空空如也,“你还没做?”
“我和沈不言的已经做好了。”
冯星羡慕,“想起来了,沈不言做东西挺快。哦,你俩是不是好了?”
宋铭一右眼皮一跳,“你听谁说的?”
“我听你当时的反应就不对。”
宋铭一一脸茫然,冯星帮他回忆,“你那天在海渊骂我们是傻逼,忘了?我是那群人里的最后面一个。”
“……”
冯星以为宋铭一怕他告状,跟他保证,“没事的兄弟,虽然我是班委,但同为学渣,我可是站你这边的!”
冯星的学渣仅仅指的是有一个科目低于平均分,宋铭一没好气道,“那我可真是谢谢你!”
沈不言顺道去洗手,遇到了跟宋铭一玩剧本杀的那个鲶鱼精。
男生自来熟道,“我七班的,刚上完吉他课,你们是什么课?”
“劳动。”
男生道,“那个男生是不是叫宋铭一?”
沈不言关上水龙头,“是吧。”
“什么叫是吧,你们不熟?”
沈不言撂下话就走,“我们很熟,但你跟他永远不会熟。”
宋铭一去后排拿书看后面还没做过的内容,翻到了一页鹊桥的折纸教程。黄色卡纸折成的鹊桥是一对有情人相拥的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