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细微的气声贴着耳朵响起。
绮月一下子愣住,手脚停止了动作。
与此同时,捂嘴的手上移,蒙住了她的眼睛。
绮月只来得及窥见一点蜜色的皮肤。
“……”搞什么?
停止反抗的绮月很快被拖带着到了一个没亮灯的消防通道里。
被放开后,绮月眨眼适应了一下黑暗的视野,看着前方的虚空,无语地问背后的人:“……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轻轻的笑声抑制不住地响起,“行凶者”从后面伸手抱住绮月,低垂下头靠在绮月肩上,浅金色的碎发蹭着她的脖颈和锁骨。
“抱歉,没想到会突然在这遇到你,真是吓到我了。”
绮月靠着对方的胸膛,没回头,但满头问号,“咱俩到底谁吓谁啊?我还以为哪个凶徒这么大胆,竟然在警察厅里袭警。”
若是有这样的凶徒出现,她不得立马跑上去叫师父并开始请教经验啊!
降谷零不知绮月心里狗胆包天的想法。
他没说谎,今天他只是回来正常汇报工作,意外看见绮月,他的确惊讶又惊喜。
但时间不允许他们多交流。
降谷零收紧手臂,克制地抱了一会儿,在绮月要按耐不住挣脱前松开了她。
绮月依然没回头,也没问仓库里有什么,只是在青年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狠狠踩了他一脚。
“嘶……”降谷零在黑暗中握着女人的手,像毕业那天拍合照时一样,隐秘而用力,被踩了一脚后仍不松手,故作委屈地道,“很痛啊,绮月。”
“你活该啊。”绮月磨着牙,愉悦地碾着高跟鞋鞋跟。
不过她还是控制了力道,只让降谷零疼但不会伤到他。
绮月提醒他:“你没忘掉你干过什么吧?在公安警校里。”
“咳。”降谷零想到自己离开警校前一晚干的事,摸摸鼻尖,小声道,“我真的放下礼物就走了,没做别的。”
绮月:“……”
绮月一言难尽地道:“你知道什么叫做欲盖弥彰吗?”
降谷零要不多说这句话,她也不会多想。
“你给我老实交代!”
降谷零哑然失笑,嘴巴贴耳,故意反问她:“你真想听吗?”
“……”绮月一闭眼,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算了,你别说了,离我远点。”
降谷零识趣地后退半步,问及正事:“绮月来这做什么?”
绮月可不想告诉他自己迷路了,直接问他:“你知道刑事部搜查一课怎么走吗?”
降谷零给指了路,又问她去干什么。
“去见服部课长。”
“见他做什么?”
“你哪那么多问题?”绮月无奈地催促他,“你不能在这里久待吧?还不赶紧走。”
“好吧。”见问不出来,降谷零遗憾地表示,“我自己去查。”
气得绮月又想踩他了。
降谷零灵活地躲开高跟鞋的攻击,松开绮月的手,往后退去,低声笑道:“我的确该走了,保重,绮月,期待下一次见面。”
绮月听着消防通道的门倏忽开了又关,站在黑暗中叹了口气。
还是别见得好。
等走出消防通道,绮月才后知后觉发现手腕上多了东西。
一条蓝粉色的碎宝石手链。
难怪刚才降谷零抓着她的手不放。
绮月伸手碰了碰不规则形状的宝石,本该冰冰凉的质地,已经在刚才被青年的手暖热了,对方的动作又轻又快,她竟然一点都没发觉。
这个配色……
让绮月想起来运动会上,她交换给降谷零的那个樱花挂饰。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挂着粉白色的那一个。
绮月看看手链,看看手机挂饰。
这算啥?让她两个都拥有?
幼稚。
绮月摇摇头晃去漫无边境的想法,按照刚才降谷零的指路,找到搜查一课。
传闻中在工作中非常严厉甚至冷酷的服部耀,在日常中反而相当散漫。绮月找到对方的时候,红发男人已经散开马尾,准备去睡午觉了。
绮月下意识地看了眼办公室的挂表,十一点半,“……”
她是迷路了一段时间,又不是穿越了,这个点,午睡???
“嘛,我知道绵星的来意。”服部耀倒了杯水给绮月,自己慵懒地坐在办公椅上,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困意,眼神却透亮清明,他道,“资料可以给公安,但需要你自己整理,可以吧?”
“可以。”绮月也不是墨迹的人,对方这么痛快她也懒得说客套话,喝了口水,就起身准备离开,“那不打扰课长休息了,午安。”
“出去后帮忙把门关一下哟~”
绮月:“……好。”
这他妈是“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