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声音很轻,迟燎又似乎问了句什么。但应云碎刚刚穿来,带着原主酒精沉重的身体,和以为是做梦的昏沉意识,完全没听清,就觉雨声淅淅沥沥,对方溺在光影的面孔让人上瘾。
汗水在指缝交融,他低吟一声,迟燎像听到了他的回答,拥着他。
他们这才做到了底。
……
梵龙科技常有人加班,但今天五楼深处的某VR大空间项目试验地,灯火通明。
迟燎把已经昏睡的应云碎抱到办公室休息间那个小小的浴室清理,再小心翼翼拥到床上。
他怕他发烧,这晚便没睡,边做着工作,边时不时摸摸对方的额头,就着夜色看那张安静的脸。
第二天中午应云碎才醒。
虽然身上还是酸痛,却没有更多不适,迟燎很温柔,温柔到阴影都变成一种享受。
他有些意犹未尽地回顾着昨晚,又回顾起乍然想起更多细节的穿书那晚。
果然和之前的猜想一样,这根本不是什么炮灰撩了以为是小奶狗的反派。
所有节奏的推进,其实都是迟燎主动出击。
兀自沉思了会儿,应云碎下床洗漱。牙刷水杯毛巾都很崭新,也不知道迟燎啥时候准备的。
走出去,迟燎早已坐在办公桌前:“云碎哥你醒了?”
“……嗯。”
睡后醒来,此刻的应云碎又有些薄脸皮。
“有没有身体不舒服?”迟燎问他,拳头抵着嘴唇轻轻打了个哈欠。
应云碎笑笑:“没。”
“那就好。”迟燎也笑笑,指指沙发前的矮几,“我给你买了早午餐,不好意思啊,没来得及回去煮粥。”
其实不是每一次都要喝粥的,你累我吃的也早就腻了,这话应云碎没说,大概永远不会说,坐在矮几前语气轻柔:“挺好的。”
迟燎:“我一点半再开个会就把你送回去。顺便我去学校上两节课。”
应云碎说:“不能不去吗。”
“期末周了,这两节课得听,画考试重点呢。”
“你已经是迟总了,干嘛还要上学。”应云碎掰开筷子吃肠粉。
迟燎笑了笑:“云碎哥你又讽刺我。”
应云碎没有讽刺,是认真的,觉得迟燎这样实在太累了,他分身乏术。
“总裁只是为蒋龙康当工具人而已,我迟早要走的。学历还是很重要。”迟燎则端起一副虚假好学生的作风,却又不正经地拍拍大腿,“云碎哥你吃完了能不能坐这儿来呀?”
于是吃完,应云碎坐到迟燎大腿上看他工作。
也看不懂,就见迟燎一会儿揉鼻梁,一会儿打哈欠的。
听到第五个哈欠时,应云碎终于说:“你睡会儿吧。”
迟燎确实是很困。
这一周他的睡眠都屈指可数,潜水VR一给应云碎展示,他心里绷着的劲儿松懈了不少,那股倦意就变得很深。今早开了好几个会他还被股东骂了。
他在公司对外宣称的年龄是23岁,99.9%的股东也这么以为,但一个老头仍斥责他总是“故作老成其实思想天真”,他表面嗤笑,强硬地向老头表达自己的态度,内心其实觉得有些道理。
心里就更加疲惫。
应云碎摸着他轻微的胡茬:“睡一会儿,乖。”
“嗯。”迟燎已经忍不住在应云碎手指的触碰下闭上眼。
“去床上?”
“不了,”迟燎睁眼,看了看时间,“我就在这眯十分钟,一点有个线上作业的DDL,我用最后半小时写一下。”
“什么作业?不能抄吗?”
“题库刷题也要网上搜答案嘛,时间挺紧的,是高数。”最后两个字迟燎念的很重,看来十分不喜欢这个科目。
“那我帮你做吧。”
迟燎眨眨眼:“真的?”
“嗯。毕竟我也上过大学高数,还是有点印象。不会的我也就网上查查。”
“好的。”迟燎也不讲礼,立马调出完成线上作业的窗口:“那麻烦你了云碎哥。不要做的太好,最好保持刚刚及格的水平。”
他把应云碎往自己大腿根上带了带,圈紧,头往后一仰:“我睡了啊。”
应云碎看了看过于古早页面的作业提交系统:“你计算机好数学怎么不行?”
迟燎没应,一秒就睡着了,呼吸声长长的听起来都疲倦至极。
应云碎心疼地看了他会儿,然后开始做题。
他大学时还是蛮卷的,虽然艺术史算是文科,但数学一直不差,要保持一个堪堪及格的水平反而是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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