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装乖反派先婚后爱(186)

迟燎站在保护他、也是保护爱情的巢外,他的视角里,才是婚姻之外世界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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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想法影响了应云碎的心情,他接下来几次睡眠,又是做差不多的噩梦。前面的片段仍旧模糊,最后却变得清晰具体了。

——迟燎为了保护他奄奄一息,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梦里的自己明白是被迟燎救了,安然无恙的,被满身是伤的迟燎紧紧抱紧在胸前。

迟燎好像经历了火灾,又不只是火灾,脸黑乎乎又血淋淋,看不真切,如一团影子。应云碎一直在哭,迟燎就拍拍他脑袋。

“云碎哥,你回去吧。”他说,气若游丝,“回去。”

“回哪儿?我不回去。”应云碎发着抖。

迟燎捏捏他:“我要死了,你得回你的世界。”

应云碎又一次惊醒。

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脸也是湿的,全是泪。

迟燎半垂着眼凝视着他。

脸上是难掩的困意,被深重的担忧覆盖着。

他没说话,先给应云碎嘴里塞了两粒药,又灌了些热水。

喝完,两人眼神才正式一撞。

应云碎就连忙抱紧他,脸贴在胸口用力地呼吸,也是闻。

迟燎摩挲着他的背,半晌才说:

“又做噩梦了?”

“……嗯。”

迟燎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嘴张开,又闭上,再张开,把人抱得更紧:“来,我哄你睡。抱着你会不会好点儿?”

他仰躺着,把人提到自己身上,一腿曲着勾着下身:“这样?”

这和梦里的姿势大差不差,但他眼神明亮,有张应云碎审美峰值的干净英俊的脸,应云碎从这里再次琢磨出“梦都是反着”的洗脑,找到解药似的脸贴紧他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像只受委屈的猫儿,轻轻嗯了一声。

“睡吧,我在。”迟燎就又给他低声唱意大利歌谣,手按照节奏摩挲着左背。

应云碎闭上眼,渐渐呼吸变得平缓。

迟燎太累了,看应云碎睡了立马就跟着坠入睡眠。

但也不踏实,睡一会儿就又睁眼,看人是不是做了噩梦,如此反复。

事实上应云碎压根儿没睡着,只是在迟燎身上很安宁,像躺在他专属的小船。

迟燎时不时醒来看他的举动,他自然也有感觉。

放之前,这样的举动肯定让他很甜蜜。

可此时,他只是揪心的难过。

他用鼻尖蹭着迟燎的胸口,第一次希望他没那么爱他,他也没那么心动。

不然怎么会……仅仅因为梦,就有些惧怕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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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来说这段时间是比较舒爽的,沈家和蒋龙康都有不同程度的压制。但迟燎觉得应云碎状态不好,又找不到噩梦的缘由。

便又忙里偷闲地带他去看电影散心。

看的自然是应云碎参演的《悬阁寅时》。

迟燎现在身份是不同了,电影都财大气粗地包场。

为了显示包场的好处,就时不时大声评价吐槽,像发送实时语音弹幕。

不做噩梦的情况下应云碎心情还是很好,被他逗得直乐,和他打趣着这部戏演技的飞跃。

演到诸葛赫火场弹琴的那场戏,迟燎这个实时弹幕突然就闭嘴了。

应云碎状似无意地开口:“你当时应该看的出来,我拍这场戏很怕吧。”

迟燎面无表情嗯了声,二郎腿换了一边翘。

“我之前经历过火灾,在我小时候的福利院。”应云碎说。也不看迟燎的表情,就余光注意到他又把二郎腿放下了。

“我知道,恒安福利院的火灾。”迟燎一字一句。

“你知道?”应云碎状似惊讶。

荧幕呈现红焰的主色调,晃在两人眼睛,他们没有对视,像聊一件很稀松的事。应云碎听见迟燎嗯了声,欲言又止的,开口随意道,“我毕竟当时是火灾亲历者嘛,后面就调查了很多,然后我找到了火灾根源。”

迟燎开始抓旁边的爆米花。

也不吃,就抓,淘米似的。

“……根源是什么?”

“电线老化,炸了,其实是老毛病。我问的那个消防员,好像姓胡吧,他就说,这火灾今天不来可能就是明天,反正就是个明患炸弹摆在那儿的,迟早要出事。也不知道怎么就那天很不凑巧。”

应云碎胡扯,“只是不知怎么,这些真相总被压下。反正我当时运气很好,迷路了右拐进了个房间,只有半张背受伤。”

“只有?”迟燎冷哼一声,“这种事儿能是只有吗?”

他不再抓爆米花了。

应云碎笑了笑,说:“就觉得还是挺幸运的。而且那天我其实挺开心,当时有个儿童展来办,是我长那么大福利院第一次有外部机构合作。小孩儿也很兴奋。发生这种事我觉得特别遗憾,也觉得对不起那个机构负责人,辜负了好意,说不定他也会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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