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树的重点,好像也不是家长会。
“妈,小深最近好像和隔壁班的一个女孩走的挺近的……这回不管是你和爸谁去,倒是可以观察观察。”
他说着还对着苏瑜挤眉弄眼了一番。
苏瑜:“……”
孩子你在打小报告哎,一点自觉都没吗?
不过听着宁树说的话,术语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一张白皙圆润的小脸。
“你说的是……曾……”
“曾晚!妈,你竟然知道!难道是小深主动告诉你的?”宁树的反应比苏瑜大的多。
苏瑜微微眯起眼睛,心里划过一丝了然。
果然,儿子和那姑娘是有点什么的吧?要不然上次的氛围不会这么奇怪。
苏瑜瞬间笑得像一只偷腥的小猫:“好了,这件事情我们就当做不知道,小树不管是你还是小深,只要在不影响成绩的情况下,愿意做什么都可以,不过还是要注意分寸,注意安全……”
苏瑜是重生的,在重生之前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她的骨子里还带着一股现代人的开放,说起这事,仿佛再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宁树却是直接炸了毛,手里的故事书没握稳掉在了地上。
他连忙去捂溪溪的耳朵,满面通红:“妈,你在说什么?!什么什么……而且妹妹还在这儿呢,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事儿!”
低头对上女儿布灵布灵的大眼睛。
苏瑜:“……”好吧,确实是她做的不对。
不过,他们俩到底谁是妈谁是儿子,怎么有一种被自己儿子训斥的荒谬感?
不过,这话苏瑜确实没再提。
等到晚上夜深了,赵时年才回来。
苏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要下床,被人拍了两下肩膀:“别起了,我不饿,已经洗漱过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大概是赵时年的语气太温柔,身上的气息又过于熟悉,苏瑜没有多想,闭着眼睛重新陷入了睡眠。
等第二天苏瑜起来,哪有照赵时年的影子?
枕头被拉直了,一丝褶皱都没有,被子也叠的四四方方的放在脚头。
要不是床头柜上留有一张赵时年写的字条,苏瑜还真以为昨天晚上的一切,只是她单方面在做梦。
“最近有这么忙吗?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苏瑜小声嘀咕了一下,起床穿衣。
本来还想叫赵时年去给孩子们开家长会呢,眼下他这么忙,连人都摸不着,指定得她去了。
苏瑜从柜子里挑了一件合适的衣裳,问了儿子开家长会的具体时间,就坐在餐桌上摆摆手,目送儿子们离开了。
王强是最后一个吃完的,但他怎么看都比之前安分的多,临走还规规矩矩道:“苏阿姨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苏瑜一点头,半大的小子一会儿溜的没了影。
她摇头失笑,以前这孩子上学可没这么积极,如今突然这样,难道不知道反倒比从前可疑的多吗?
算了,既然赵时年说王强的事交给他,那她就心安理得的装看不见好了。
苏瑜眨眨眼,继续慢悠悠的喝粥。
她差不多快等到孩子们的家长会即将开始之前,才抵达学校。
她刚从车上下来,就见一个圆脸姑娘冲着她摆手。
“苏阿姨,你来了……”曾晚没想到出来帮老师拿一份资料,还能碰到曾经见过的阿姨。
她对苏瑜的印象非常深,毕竟像苏瑜这样这么年轻的家长很少见,尤其还是自己喜欢的男孩的母亲。
想到“喜欢”两个字,曾晚的心口仿佛被烫了一下,耳根子发红。
“是你呀,小同志,我记得你。对了,你知道宁树和赵深的班怎么走吗?”
苏瑜没来开过家长会,事实上自从孩子们念高中以后,她给予的关注就少了很多。如今细想想,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的苏阿姨,你跟我来。”
曾晚将手里的一叠学习资料往胳膊下一夹,朝着苏瑜招手。
其实,两人的教室就在这儿不远处,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曾晚还是想亲自送苏瑜一趟。
苏瑜对小姑娘的这套门清。
但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既然喜欢,不妨争取,接不接受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路上和曾晚聊了两句,她发现曾晚的家庭背景也挺好,是南方某市长千金。只不过她母亲早逝,如今当家作主的是她后妈。
眼下之所以出来念书,也是因为在家里和后妈相处的非常不愉快,一怒之下,来了京市投奔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