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热闹看完了,都给我回家写作业去,最后一个把作业写完的人,罚他洗一个礼拜的碗。”
之前苏瑜连着打断十几根棍子的余威还在,孩子们嗷呜一声,乖乖的掉头进屋。就连被赵时年抱在手里的溪溪,也用小胖手指着屋内,看这样儿倒像是能听懂似的。
苏瑜落在后面,她是最后一个进屋的,临关门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墙角的那堆东西。
然后叹口气,将门重重关上。
“这死妮子,咋就记性这么大呢!”隐在阴影处的人叹了一口气,也准备拿东西。
......
“妈妈,我们可以下床了吗?”
赵深听见外头传来动静,蠢蠢欲动的开口。
其实苏瑜打人的时候留着力呢,孩子们瞧着伤的重,都是些皮外伤,上了药过后一两周就能痊愈。只不过破了皮的地方结了痂,痒的很,赵深跟人说着话,过一会儿又不知不觉挠屁股去了。
苏瑜说多少次了都没用,估计要等结的痂掉了,彻底好全了,这孩子的毛病才能根治。
以往赵深也这么跟苏瑜磨,明知道不能下床却觉得不这么试探几句浑身难受,这回偏巧撞上苏瑜心情不好,连敷衍都不敷衍了,直接给了他一个冷脸:“不想躺着了就下来,刚好你爸又给我准备了新的棍子,我看这回打哪里比较好......”
“妈,不、不用了,我不想下来了,要不你还是去忙你的吧?”赵深狗腿的跟亲妈求饶。
苏瑜看都没再看儿子一眼,大跨步着往外走。
不是,妈妈这是怎么了?
赵深和宁树对视一眼,但又想起来两人最近一直躺着养伤呢,问了也是白问。
他都不知道的事,宁树怎么可能知道嘛!
赵深清了清嗓子喊,“赵洋、赵洋你给我过来!别叫我叫第二遍!”
打从他进房间躺着开始,赵洋那小子就没敢进门来看他这个当哥的,估摸着还是怕他的,生怕赵深跟他算账。
这么一嗓子下去,赵洋就是想不来也还是来了。
天气热了起来,小家伙又晒黑了些,赵深估摸着要是晚上不开灯,都找不着他。
这家伙,天一黑,浑身上下除了牙齿能瞧的见还能瞧的见啥呀?
“咳咳。”赵深清了清嗓子,哥哥的范儿拿捏的足足的,“我问你,今儿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妈心情不好?”
赵洋挠挠头,心说妈的心情不是每天都差不多么?
每见哪天特别好,也没见哪天特别差,怎么就非说妈心情不好。
赵深一看他这样,暗骂一声蠢货。
妈都摆明了心情不好了,这个小蠢蛋还没看出来呢!得亏当初不是叫赵洋跟他一块儿去坐的火车,要不然,一准给人骗的死死的,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
屁股上没那么疼了,赵深也渐渐忘记当时自己和宁树被严杰骗的一愣一愣的情形。
他视线从蠢弟弟脸上挪开,语气不耐:“你就说,今天发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吧,照实说!”
赵洋使劲儿转了转脑瓜子,终于想起来了。
“咱们家门口突然多了一大包东西,里面有麦乳精、奶粉、红糖什么的......看着就好吃!不过,妈妈不许我们拿。这会儿还在家门口放着呢!”
赵深“嗯”一声,表示听进去了,正想想想到底怎么回事来着,忽然想起一件事。“这是多早晚发生的事来着?”
“啊、啊就、就刚刚。”
赵洋还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儿,怎么哥哥问了一遍又问问这个。
什么时候发生的有关系吗?
赵深:“......”
没关系,就是突然发现亲弟弟的脑瓜子是真的不行。
“行了行了,你滚吧,等会儿我叫你你敢不来,小心我收拾你!”
赵深扬了扬拳头,赵洋一副害怕的不行的表情,还往后躲了两下。
赵深:“......”
其实他伤着屁股呢,别看他比赵洋年纪大,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再说,打不过还能跑啊,赵洋是样样没尝试,直接躺平臣服。
唉,他的蠢弟弟哟。
赵深默默地转头看了眼宁树,宁树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单纯也是一种福气。”
“......谢谢你把蠢说的这么隐晦又含蓄。”
“噗!”宁树抖了好一会儿肩膀,笑够了他才道:“你是觉得苏阿姨不高兴,和门口拿包东西有关?”
“不然呢?还有谁好端端闲着没事往人家门口放东西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