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微微皱眉，奥内斯托养的猫怎么会跟路易斯合了影？
“路易斯去过兰特庄园了？”卫千辰将照片放下，问沈安然道。
“这是佣人收拾房间时发现的，路易斯的事我不太清楚。”
话虽这么说，但沈安然心里大概有了数，前几天路易斯经常夜不归宿，再加上他突然提出要回法国，送他去登机的雷奧回来又说他在等谁的电话，这几件事一串联起来，沈安然也就能猜到路易斯这阵子在跟谁交往了。
沈安然说了不清楚，卫千辰也就没多问，继续喝茶吃点心。
半晌之后，沈安然问卫千辰道：“你等下有空么？”
“有啊，反正你二哥这几天都在忙生意上的事，没空使唤我。”
“你们关系还僵着？”
“他都跟肖敬复合了，我还能跟他好到哪去？”
“这话你也信？”
卫千辰吃着点心没说话。
沈安然扫了卫千辰一眼，端起茶杯喝茶：“既然你有空，那等下就陪我去趟警局，我有些话要问吉安。”
“上次马被下毒的事？”
“恩”
“行，我去备车。”
卫千辰拿了两块点心边吃边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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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吉安拿了文件夹走进会客室，见到沈安然时立刻鞠了一躬，之后又朝卫千辰低了低头，这才走到对面的位子上坐下，将文件夹摊开递给沈安然。
沈安然接过翻了翻，上面都是那几个混混录下的口供，用意大利语写的，字迹有些潦草。将里面夹着的照片拿下，沈安然将口供交给卫千辰查看。
“这就是恩佐死后拍下的照片？”
“是的，后面几张是恩佐出了夜店被摄像头拍下的。”
“法医确认过他的死因了？”
“基本能确定是被殴打致死。”
沈安然将其中一张在解剖台上拍下的照片单独拿了出来，仔细看了下恩佐脸部和身上的伤痕，没什么表情道：“出事地点有摄像头么？”
吉安摇摇头：“没有，出事地点正好是条巷子，那里没安装摄像头。”
“那为什么会确定恩佐是被那几个混混打死的？”沈安然将照片放下：“难道是因为他们
几个的找人口供？”
“我也怀疑过，但他们一致承认集体殴打过恩佐。”
“为了什么？”
“恩佐喝醉酒在街上撞倒了他们，因为没道歉，所以就被打了。”
“只是这样？”
“是的。”
沈安然抬眼看向翻查口供的卫千辰。
卫千辰点点头，将口供扔在桌上：“上面的确是这么记录的，而且几个人的口供一致，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就因为恩佐撞了他们一下，他们就把人给打死了？”
“斗殴这种事在酒吧附近时常发生，一不小心打死人的情况也有，挺正常。”
“吉安，能给我倒杯茶么？”
沈安然问吉安。
吉安点头，立刻出去给沈安然倒茶。
等吉安走出会客厅，沈安然抬眼看向卫千辰道：“恩佐死的前一天我去夜总会找过他，当时他还活着，正在夜总会里找小姐。”
“这事少爷知道么？”
“他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要是让少爷知道，他非拆了那家夜总会不可。”
“那是托马索叔父的夜总会。”
“托马索大人？”
沈安然点点头，继续往下说道：“恩佐只是个马场的工人，他死后家里人还去过马场讨要工钱办葬礼，由此可见恩佐的家庭并不富裕，那他去夜总会找小姐喝酒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卫千辰皱眉：“你怀疑是……”
“我本来想把恩佐带回去问清楚的，可出门时碰上了托马索叔父，他以恩佐是夜总会的客人为由将他留下了。”
“之后恩佐就死了。”
“你还觉得恩佐的死正常么？”
卫千辰思量稍许，又道：“按照你的说法，在恩佐的事情上面托马索大人的嫌疑最大，而且如果恩佐真是他做掉的，那在草料里下毒的事情就跟他脱不了关系……可我有个疑问，托马索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安然道：“你别忘了，马场上午出的事，罗伯特就带着托马索他们来兴师问罪了，这难道只是巧合？”
卫千辰顿时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吉安倒了两杯茶从门外进来，分别递给沈安然和卫千辰。
沈安然接过茶杯：“我还有个问题想问吉安警官。”
“沈少爷请说。”
“我听说之前办理这桩案子的是另外一位警官？”
“是安德烈警官。”
“为什么他现在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