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扫了他一眼,又道:“把另外一条也拆了。”
手下又赶紧拆了另一条烟,捧不下的烟包就放在床上。
“把烟拆出来。”
“曰”
..疋
沈安然看着他抖着手将烟包一一拆开,二十包四百根,在病床上堆成了一座小山,等把烟全拆好了,手下胆战心惊地站到边上,没敢说话。
“去把门关上。”沈安然吩咐道。
手下点点头,去把病房门关上,在门边站着。
“你不是喜欢抽烟么。”沈安然从西装内袋里掏了副手套戴上,绷紧之后活动了一下手指,随后弯下腰一把抓住荣安庆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拖到床边跪着,然后将抓了一把床上的烟塞进荣安庆嘴巴里,荣安庆死死地盯住沈安然,仍旧是一声不吭。沈安然薄唇微勾,转头看向在门边上站着的人,似笑非笑道:“你过来把烟给点了。”
手下看了看荣安庆,见他一脸凶狠地盯着自己,摇摇头没敢动。
“你怕他?”
“说话。”
“是、是.’’
“他平时是不是老动不动就打骂你们?”
手下偷偷瞟了荣安庆一眼,随后又赶紧把头给低下,点点头。
沈安然抓着荣安庆的头发往上一提,荣安庆吐了嘴里的烟,咬牙咒骂,沈安然笑了笑,随
即脸色一沉,拽着他拖到床头柜边上,二话不说就猛地将他的头砸了上去,连续几下,砸得荣安庆登时没声儿了,沈安然抓着他头发的手一松,荣安庆就整个人瘫了下去,满头满脑的血,奄奄一息在柜子边靠着。
手下在门边上看地胆战心惊,一声不敢吭。
沈安然直起身,拉了拉手套转头看向荣安庆的手下:“过来,给他点烟。”
“放、放过我吧……”
“怕什么,我不打你。”
“可我要是做了,老大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您就饶了我吧。”
沈安然眼神微眯,盯着他没说话。
被沈安然的眼神吓到,手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慢吞吞地走到荣安庆面前,从床上抓了把烟蹲下,拿了根抖着手送到荣安庆嘴边。
“阿Win是谁?”沈安然站在一旁道。
“Win哥?”手下犹豫了一下,老实道:“是、是老大的心腹,平时我们都听他的。”
“他杀了人,被抓进局子里去了。”
“Win哥被抓了?”
“你老大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沈安然俯下身,凑到那人的耳朵边上,目光盯着奄奄一息的荣安庆道:“光是教唆他人行凶者一条罪名就够他坐一辈子牢的,更别说还有走私贩毒……”说着,沈安然侧过脸看向吓得脸色发白的手下:“所以他没机会报复你了,动手吧。”
手下哆哆嗦嗦地看了看沈安然,又看向满脸是血连话都说不出的荣安庆,低头犹豫了片刻,随后二话不说一把扣住荣安庆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发了狠地将抓在手里的烟全部塞进了他嘴里,塞完了一把还不够,又从床上抓了一把往他嘴里塞,荣安庆躺坐在地上挣扎着直蹬腿,差一点就咽气了。
沈安然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抬起头看向沈安然,眼神里是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狠戾
还有恐惧。
“行了,再塞他就死了。”
“我……”
“点上吧,让他舒服会儿。”
手下点点头,慌里慌张地在自己身上乱摸了一通,终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把打火机,右手颤抖着点了火递到荣安庆嘴边,将烟给点上。
打火机烫了嘴,荣安庆喊着满嘴的烟痛苦嚎叫,却没有丝毫能力反抗。
沈安然见那人是要把荣安庆烧死的节奏,抓着他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提醒道:“行了。”
那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看了看满足往外冒烟的荣安庆,顿时瞪大了双眼,扭头看向沈安然,顿觉后怕,满头满脸的冷汗。
“看不出来你还挺狠的。”
“我……我……”
“去炮子胡同找个叫爆D的人,从今往后你就跟着他干,他要是问起来,就说阿乐介绍的
”
那人点点头,仍有点没完全回神的样子。
沈安然松开他,让他先走。
那人没敢多耽搁,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出了病房。
等人走了,沈安然转过身低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荣安庆,满嘴都被烟给熏泡着,一下一下地抽搐。
“舒服了?”
“唔唔.”
“更舒服的还在后头。”沈安然在荣安庆面前蹲下,抬手拍了拍他满是血的脸:“谢瑞康死了,是你的手下阿Win找人杀的。”
荣安庆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不承认也没用。”沈安然捡起地上的打火机,将没点着的烟重新给点上:“你的手下在银行门口动了手,当时有一大批警察在场,谢瑞康死了,凶手不是你的人,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