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宁有些担心,“泽清,我们种的果树那么多,而且果子又不是平常人吃得起的,到时候卖得掉吗?”
接近一千五百两的成本,卖土豆的钱都搭进去了,要是没办法回本,那就惨了。
祝泽清一点儿不担心,“要是水果卖不掉我们可以做水果罐头,也可以做水果果冻,还可以用来酿果子酒,不用担心。”
江一宁的表情是茫然的,水果罐头是什么?果冻又是什么?果子酒他倒是知道。
祝泽清没有过多解释,以后就知道了,“咱们再去上面看看果树。”
果树都还是小树苗,平均在四尺的高度,没什么叶子,光条条,不过有小叶子钻出来,虽然是光条条,却点缀着绿色。
祝泽清带着江一宁来到种菠萝地儿,菠萝是冠芽种植,就菠萝头顶的那个叶子。
种下快一个月了,应该已经发芽了。
负责菠萝这片地儿的是祝东负责,他看到祝泽清,连忙走过来,“泽清。”
祝泽清扭头看了看他,“菠萝有变黄的吗?”
祝东赶紧说道,“有几棵,我正准备一会儿跟你说。”
祝泽清微予兮读家微皱眉,一两银子一棵,死了损失就大了,“带我去看看。”
祝东带着祝泽清来到最近一棵变黄的菠萝芽前,“一共有五棵。”
祝泽清眉头皱得更紧了,菠萝芽已经明显的变黄,他观察了一下,然后把土刨开,底下部分已经腐烂了。
江一宁道,“还有救吗?”
祝泽清摇摇头,“没救了,去看看其他。”
其他四棵,其中两棵的情况要好一些,祝泽清把底下部分用刀削掉,重新栽下去,剩下两棵扔了。
祝东有些无措,“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儿跟你说。”
祝泽清没有怪祝东,他也不懂,“刚才我重新种下去的两棵密切观察,要是又有了泛黄迹象,及时来告诉我。”
“是。”祝东赶紧答应下来。
出了这一状况,祝泽清接下来的巡查更为仔细,又检查出了几棵死掉的果树,种了上千果树,死十几棵很正常,在祝泽清的接受范围内。
但江一宁却心疼坏了,那可是十几两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然后接下来他天天都要去山上看一遍,不然不放心。
两人接下来都在山上看果树,一直到夕阳西下才回家。
……
善堂。
吃过晚饭,柯子洲把所有人叫到跟前,“祝泽堂请我们善堂的人明日去吃他叔叔的喜宴,我觉得所有人去不大好,所以准备挑一些人去。”
喜宴意味着吃好的,挑一些人的话,就意味着一些人吃不了了。
小二道,“洲哥,我们大的就不去了,带几个小的去吧?”
小三也道,“我不去了,留在善堂照顾弟弟妹妹。”
小四、小五也表态说不去。
钟玉烜脸偏过来,洁白如玉的肌肤被烛光染成了橘黄色,“洲哥,明日给小三他们买些肉回来,让他们也吃好一些。”
柯子洲赞同道,“明日我给你们买些猪肉,再买只鸡,你们也好好吃一顿。”
大家的眼睛亮晶晶的,“嗯。”
钟玉烜又道,“去参加喜宴,得准备礼物,我们准备什么?”
柯子洲思来想去,“我们去买一些龙凤呈祥的糕点吧?”
条件有限,买一盒糕点也行了,钟玉烜便也同意了,“我们明日一起吃买。”
“好。”柯子洲很倚重钟玉烜,钟玉烜会读书,他给大家都取了大名,还去办了文牒,这些他以前都没注意,他还把善堂的事重新安排了一下,现在显得格外井井有条,他管理起来轻松了很多。
……
转眼便到了六月初六,祝四郎和程大谷成亲的日子。
今天来了好些亲朋好友,人越来越多,更加热闹了。
孩子们咋咋呼呼开了,“戏班子来了,戏班子来了……”
村里人全部往村口张望。
“居然还请了戏班子,太有钱了。”
“真是戏班子,赶紧干活儿,干完了去看戏。”
“太好了,还能看戏,这祝四郎成亲办得太盛大了。”
戏班子是两位夏大人请的,村里人对他们多有照顾,两人不是那种鱼肉乡民的官,于是借这个机会请个戏班来给村民唱唱戏,看个热闹。
家里没有请戏班,但是人朝他们这边来,祝河山还是赶紧迎上去,“班主这是?”
这时夏永清的小厮小跑过来,“这是我们大人请的,为期一天,大家尽情观看。”
“多谢两位夏大人。”村民纷纷道谢,开心极了。
“哪有唱戏的?”村里唱戏头一遭,听说有唱戏的来,都跑来看。
班主问祝河山,“祝老爷给我们找个平地点儿,我们把戏台子搭起来,搭起来就给大家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