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宁道,“那我懂了。”
祝泽清把租房的钥匙分了一把给江一宁,“这个是间房子的钥匙,下次拿原料就你自己找骡车来拉。”
“我知道了。”江一宁应道。
来到租房,祝泽清把橘皮干抱到车上,其他的等一会儿再来拿,一共四百斤东西,还有他们买的东西,全部拿的话,太重了,骡子拉不走。
江一宁把骡子的缰绳牵到手里,忽然道,“泽清,要不我们去买一匹骡子吧?”
“家里确实应该配一匹骡子了。”祝泽清道,“这样吧,我们把这一车东西拉回去,再返回来买骡子。”
“好。”
两人牵着骡子回了家。
……
两人一回村,村里的孩子就围了上来,毕竟一下拉这么多东西回家,还是用骡子拉的,在村里极为少见。
走到家门口,碰见祝河山从屋里出来,“你们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祝泽清一边卸货,一边说道,“官府给我了五十两赏银,我用了一些来买东西。”
祝河山又惊又喜,“官府给你赏银了?”
祝泽清道,“嗯,刚才给的。”
祝河山帮着卸货,同时劝道,“有钱了要节省一点,你还要还老师的钱,别全给花了。”
祝泽清认真地应道,“知道了,爷爷。”
把货卸了,祝泽清和江一宁坐到骡车上,返回县城,来到租赁骡车的车行,“掌柜的,我们想买一匹骡子,多少钱?”
掌柜一听两人要买骡子,那叫一个热情,“来来来,我带你们去后院儿看看,你们先挑,价钱好商量。”
“行。”
跟着掌柜,两人来到后院儿,这里很宽大,有几个伙计正在打扫,看着挺干净。
圈里,骡子有大有小,有成年的,也有刚出生的,有灰色的,有黑色的,还有灰黑的,很多种类。
掌柜的抬手指着,“你们自己挑,喜欢哪种?”
祝泽清让江一宁选。
江一宁一番纠结后选择了一匹灰色的、健壮的骡子,“就这匹,小灰。”
掌柜笑道,“这匹骡子正是力气大适合干活儿的好时候,你们眼光不错,今天我们就交给朋友,二十五两卖给你们了。”
江一宁看向祝泽清,太贵了!
祝泽清伸手摸了摸骡子的脑袋,油光水滑的,是健康成年的骡子,可以买下,“掌柜的,既然是交朋友,那我们就诚心点儿,二十二两,我马上掏钱买了。”
掌柜直摆手,“二十二两不行,你们看,骡子要吃东西,我还有这么多伙计要养,不行的不行的。”
祝泽清也是故意压低价,让掌柜降低心里期望值,然后才又还价,“那二十三两,要是这个价还不行的话,我们就只能去别处看看了。”
掌柜的思考了一下,“好好好,交个朋友,二十三两卖给你了,要是换一个人,少了二十五两,我绝对不卖。”
祝泽清道,“以后要是还有人要买骡子,我一定向他推荐掌柜的店铺。”
掌柜道,“那感情好。”
祝泽清给了银两,江一宁牵着骡子走出了店铺,他皱了皱鼻子,“这骡子有点儿臭,回头我给它洗个澡。”
祝泽清道,“回去牵到河边洗,现在正暖和。”
两人往村里走。
江一宁道,“泽清,买了骡子,但是没有车厢,车厢我们自己做吗?”
“回去让木匠做一个。”村里木匠的手艺非常不错,而且价钱低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江一宁道,“也好,爹他们忙着插秧,也没空。”
……
凌府。
凌封锦在院子里抚琴,矜贵公子,眉目如画。
旁边亭子里,季玄默和凌老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着一道茶具,茶杯里,倒着半盏清茶,冒出汩汩清香。
季玄默道,“老师,我明天或者后天就回去了。”
“事情解决了?”凌老没有问季玄默为什么来,他不想沾染政事,想过清静日子,而季玄默知道老师的想法,也没有主动说来干什么。
“解决了,多亏了小师弟。”季玄默带着几分感叹道,“老师,你是怎么把小师弟刨出来的,他简直就是一个宝藏。”
凌老捋了捋胡须,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喝了一口茶道,“一切都是缘分。”
季玄默给凌老倒茶,“这个小师弟你可要好好培养,以后绝对是栋梁。”
凌老觉得好笑,自己还一身恶名,反倒叮嘱他好好教育别人,“你好好做你的事,让你姐姐少操些心才是真的。”
季玄默笑了笑,“老师,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先不说别的,这次我绝对立功了。”
凌老顺口就问,“那你小师弟呢?”
季玄默用承诺的口吻道,“老师放心,该是小师弟的,我一定为他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