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回头问凌黎:“让你们去打听鸩酒的消息,这么多年了,没有一点儿消息?”
凌黎点头:“大人,县城太大了,一个个排查需要时间,但找到现在,并没有发现有药铺卖鸩酒,甚至”鸩”也没发现一只。”
祝泽清:看来这鸩酒是凶手自己做的了。
封彦朗赶了过去,立即去检查,而后对祝泽清道:“是鸩酒,而且跟刘铭喝的应该是一样的,两者酒气相同。”
祝泽清判断:“看来是同一个凶手。”
封彦朗随口问起:“凶手为什么要杀杨鹏呢?”
祝泽清目光无意间看到人群里的赌场伙计:“大概是因为钱。”
祝泽清把凌黎叫过来:“去排查这样的人,既认识刘铭,又认识杨鹏,并且几人关系还不错。”
“是,大人。”凌黎基本就没停下来。
仵作走过来:“大人,死者大概死了一个时辰,死因是喝了鸩酒,他也是自愿喝下的,下颚没有掐痕。”
祝泽清点点头:“好,去收敛尸体。”
“是。”仵作带着徒弟再次忙开。
祝泽清叫上几个捕快去外面询问百姓:“在一个时辰前,大家可有看到形迹可疑的人?”
“形迹可疑?”大家想啊想。
一个时辰前是半下午的时候,这个时候大家都有事情忙,实在没有空去注意其他人的动静。
“大人,杨鹏是孤儿,平时他自己都很少在家,谁又会去注意他家?”
“是啊,大人,杨鹏一个小混混,常年混迹于赌场,跟邻居的关系都不太好。”
祝泽清问:“那你们知道他跟谁的关系好吗?”
“他有一个很有钱的朋友,经常跟着那个朋友吃喝玩乐,日子过得非常舒服。”
祝泽清把刘铭的画像拿过来给大家看:“是这个人吗?”
一老者直点头:“是是是,就是他,好几次我们都看到这个人来杨鹏的家里,他们说说笑笑,关系看起来很不错。”
祝泽清:“当时你们看到他们的时候,旁边还有人吗?”
一大娘说道:“有,有一个单眼皮的男子,还有一个跛脚男子,他们四个看起来很亲近,特别好的样子。”
“坡脚男子?”祝泽清又想到了刘奇,可是刘奇腿受了伤,不可能犯案才是。
祝泽清揉眉心,此事挺简单的,怎么感觉破案那么难呢?
祝泽清派遣捕快去找那个单眼皮男子。
谁知,这个单眼皮男子凭空消失了,他就住在附近,也是孤儿,家里一片被收拾干净的样子,像是提前一步离开了。
祝泽清直接全城悬赏此人。
凌封锦给祝泽清递了一杯薄荷茶:“大概找到这个单眼皮男子,此案就可以破了。”
祝泽清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是自己走的,还是有人让他走的。”
“如果是别人让他走的,那这个人肯定是凶手。”凌封锦说道这里的时候,忽然顿了顿,“他会不会已经遇害了?单眼皮男子一死,就再无人知道第四个人是谁了?”
“一定有人见过他们四个……”祝泽清忽然想起一个人——刘铭的贴身小厮。
祝泽清把刘铭的贴身小厮传唤来县衙:“我问你,刘铭是不是跟刘鹏等三人很要好?”
贴身小厮一五一十道:“是,少爷很喜欢跟他们待一起,一个是杨鹏,一个是单眼皮的小单,还有一个就是刘奇。”
祝泽清皱眉:“刘奇?”
凌封锦看了眼祝泽清:“如果这刘奇没有受伤,那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他受伤了,直接就排除了嫌疑。”
祝泽清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来人,去暗中盯着这个刘奇。”
“是。”一捕头急匆匆跑出县衙。
凌封锦看着祝泽清:“你怀疑这个刘奇?”
祝泽清眼睛微微一眯:“我不是怀疑,我觉得就是他。”
凌封锦看着卷宗:“可是他受了伤?而且封彦朗亲自去查验过,不可能是他。”
“不可能有可能是我们想当然的。”祝泽清道,“他受伤就是这几天的事,想想,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凌封锦细细想了想:“是有点儿。”
祝泽清:“让人看着,不是他就不是他,但要是是他,那他一定会露出马脚,我们静待一段时间再看。”
凌封锦点点头:“嗯。”
时间一晃便是三日。
几个捕快押着一个男子走进县衙:“大人,他跑去酒楼吃饭,被百姓发现,我们过去,抓了个正着。”
捕快们抓着的正是单眼皮小单:“大人,我犯什么事了你要抓我?”
祝泽清反问:“你说你犯什么事了?”
小单极力辩解道:“大人冤枉,我什么事也没犯啊,你快把我放了,我又没犯事,你们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