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笑笑,“我听说,大人的几位夫人正商量着分钱准备跑路了。”
葛守全筷子一顿,激动地反驳,“不可能,不可能!”
祝泽清刀刀诛心,“葛大人,我可没有吩咐过不能探监,但你的那几位夫人来看过你一回吗?”
葛守全感觉心口被砍了一刀,“她们是不知道。”
“不知道不会问?”祝泽清慢悠悠吃了一个饺子,“只有不关心才会不闻不问。”
葛守全觉得白肉都不香了,但毕竟是官场老油条,很快反应过来,“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把钱给你,是不是?”
祝泽清微笑,“葛大人还是那么聪明。”
葛守全情绪激动道,“我不会把钱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祝泽清缓缓开口,“我已经暗中布局,只要你几位夫人去分钱,我就可以把钱拿到手,等我拿到钱,葛大人对我来说,可就没有价值了。”
葛守全盯着祝泽清,眼神阴沉,“你、你太阴狠了。”
“论阴狠,我哪里比得上葛大人。”祝泽清淡淡一笑,“葛大人,机会只有一次,你好好想想。”
葛守全吸了口气,情绪平和下来,“我告诉你藏钱的位置,你能给我什么?”
“给你一条命如何?”葛守全贪污腐败,但到底为官三十余载,以皇帝仁厚的性格,很有可能不会要他的命,这会儿他也不算欺骗。
“你真能保我一命?”葛守全心动了。
“你要是能把钱全部拿出来,我可以保证。”葛守全的命已经不值钱,他死不死根本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阳翟县需要钱来建设。
葛守全犹豫了,把钱全部拿出来去换自己的命,可是没有了钱,命还拿来干什么?
祝泽清道,“葛大人,你的银两我迟早会找到,到时候你死了也白死。”
葛守全,“……”
祝泽清的意思是,他死不死银两都会失去,他这话简直太狠毒了。
祝泽清放下筷子,“葛守全你慢慢吃吧,也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他顿了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说完之后离开了大牢。
葛守全坐在凳子上,看着诱人的白肉,食不知味。
……
“怎么样?”凌封锦关切问。
“还是没有松口,但看情况,应该很快就要松口了。”祝泽清蛮有自信的。
“等他的好消息。”凌封锦眼神赞美,“拿到钱,税收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嗯。”祝泽清期待地点点头。
……
下午十分,祝泽清骑着黑豆和苑潇一起去巡视他们种的树。
“我们给这小树苗打个伞吧?”一个小孩儿看着微微晒蔫的树苗叶子道。
“我家有一把破伞,我去取来。”一个小孩儿往家里跑了。
祝泽清下马,站在旁边观看,看看这几个孩子会怎么照顾那棵小树苗。
“我这是第一次见小树苗,长得真可爱。”
“我也是啊,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树苗,你们说这树苗能长多大?”
“你们看过街角的老树,大概能长它那么大。”
“对对对,那叔叔跟我说过,小树苗不仅可以长大,还会结果子,到时候我们摘来吃。”
“叔叔还说过,等我们长大,这小树苗就长大了。”
几个小孩儿在那里聊得火热,几人的小手掌抬起来摊开,替小树苗遮住阳光。
不一会儿,那个回去拿破伞的孩子回来了,“我把伞拿回来了。”
“小豆,把伞拿回来。”一个双儿追来。
“爹爹,这伞反正也用不上了,给小树苗遮阳光吧?”孩子的声音带着祈求。
双儿看着有些被晒蔫的小树苗,想了想,“好吧,一会儿等太阳没了,你记得把伞拿回来。”
“好的爹爹。”孩子欣喜地应道。
“快,撑开,给小树苗遮阳光,不然要晒死了。”小伙伴急切道。
几个小孩儿手忙脚乱地把伞给撑开,然后把小树苗遮住。
祝泽清看到这一幕,心里觉得有些暖,县城虽然糟糕透顶,但不是他一个人在努力。
苑潇也有些触动,“大人,孩子们很喜欢我们种的树,还编了歌谣赞颂大人。”
祝泽清勾唇一笑,“那我谢谢他们了。”
两人说着话,转头走去了另一条街道,苑潇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去烧砖铺路。”
太现代的东西他不想用到这个时代,不然弄个水泥路什么的,岂不美哉,但这不合适,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随大流,用砖铺路最好。
“县城里的地面坑坑洼洼的,都是泥路,幸好西北不常下雨,不然一走到街道上岂不全是泥?”
“大人,那我们还得建一座砖窑?”苑潇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