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昔日霍大将军还是一介马奴,身份更是低贱,后来不也位列三公了?”
凌大夫人内心窝火,“娘,那是人家建功立业挣来的,江子星有什么能力,也配跟霍大将军相提并论?!”
凌老夫人怒道,“那你又凭什么在这里对封锦的婚事指手画脚?”
凌大夫人道,“娘,封锦可是你心爱的孙子,你怎么舍得他娶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双儿?”
凌老夫人愤然道,“我看子星就很好,在封锦最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凭这一点就比一些人强哪儿去了。”
凌大夫人知道这是凌老夫人在讽刺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娘,我可是为了封锦好。”
“我看你是为了你好。”凌老夫人挥了挥手,“你别说了,我急着去安排婚事,没时间听你说些乱七八糟的。”
凌大夫人气得不行,但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她最后还是悻悻然走了。
翌日,一封赐婚圣旨颁发了下来,然后整个京城都知道凌封锦要娶江子星了。
各方势力都活络了起来,一般大家族有这样的宴会,就是攀关系拉交情的大好时期。
京城好些高门大户的姑娘双儿都盯着凌封锦的妻子或夫郎位置,没想到被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双儿摘走了,太气人了。
不管大家的反应,凌封锦的婚事在凌老夫人亲自操持下,如火如荼地准备起来了。
喜事还没完,这天又来了一个好消息。
祝巍忽然来找祝泽清,告诉祝泽清他考上武状元了,而卓煌考上武童了,也是第一名。
说到卓煌,就不得不提一下小家伙刻苦的努力训练,三更灯火五更鸡,他是武馆里最刻苦的人,他考第一名,完全是众望所归。
祝巍眼神坚毅,开口道,“泽清,我准备请命去西北方驻守边关。”
祝泽清隐隐明白了什么,“西北方?跟我一个方向?”
祝巍不会拐弯抹角,直言道,“阳翟县靠近边境,又偏僻又穷困,时不时还有动乱,我不放心你去那边。”
祝泽清还是比较喜欢一家人在一起,“那我们阳翟县会合。”
“好。”祝巍笑了笑,告辞离去。
改日入宫朝圣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皇帝,皇帝对祝巍颇为欣赏,封了他校尉的军中官职,去西北边境驻军任职。
校尉是将军的副官,帮助将军驻扎军营,布置军事防范策略,是军营中的重要官职,有实权的人。
祝巍也是天子钦点的武状元,属于皇帝的亲信,所上奏疏可以直达天听,权势不小。
祝巍拿到任命书之后,第二日就去走马上任了,那边没有熟人,他先去打听情况,
其实祝泽清已经在他任命书下来的第二日就让刘殿杰派人过去了,并让他的人在阳翟县发展一个据点,不然等他们过去,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怕是要被坑死。
在祝巍离开之前,祝泽清让祝巍给卓煌带了一份礼物,其中有五万两银子,他们即将离京,以后真的只能靠他自己了。
……
凌封锦和江子星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就连皇帝都出席了,充满了荣耀感。
夜晚,一身大红喜服的凌封锦拉着江子星回了房间,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不用再偷偷摸摸,怕被人知道了。
凌封锦温柔地抱住江子星,“子星,我们也像泽清和一宁一样,彼此一人,互相陪伴,一直在一起。”
江子星眼睛一红,声音哑哑的,“封锦,我们也会幸福的。”
“嗯。”凌封锦低头,“子星,我们入洞房吧?”
江子星内心轻颤了一下,手无意识地攥紧凌封锦的衣服,“我有点儿紧张。”
“没事,有我……”凌封锦把江子星的下巴抬起头,慢慢吻了下去。
红色的烛火摇曳晃动,一丝丝压抑的唿吸在房间里回荡,这一日,凌封锦和江子星终于彻底拥有了彼此。
……
状元及第,衣锦还乡。
“儿子要回来了。”这是张秀容近来常说的一句话。
张秀容在家里说,在邻里邻外说,见到亲戚朋友们说,就算自己一个人干活儿的时候时候也会说,说的时候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让人见了不由感叹一句,状元的老娘怎么傻了?
祝泽清回乡的消息在三月底传开,张秀容高兴得不得了。
泽清考上状元,妥妥的荣归故里,衣锦还乡,多风光啊,连带着他们一家在杞县都成了名人,人人尊敬。
好些妇人来向她请教怎么教育孩子,问她祝泽清怎么突然开窍,一飞冲天了?
总之,张秀容这辈子从未这么风光过,简直到了人生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