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来,你怕是要醉死在这酒桌上!”祝二郎拖住夏远彬的手臂往外走,“赶紧给我回去春耕!”
夏远彬一把甩开祝二郎的手,“走开,我不会去,我要喝酒。”
看到夏远彬原来是这种货色,祝二郎又生气又后悔,苦了他的闺女了,怒火中烧,她一耳光扇过去,“酒醒了没?没醒的话,我继续给你醒酒!”
夏远彬捂住脸,也怒了,瞪着祝二郎,“你只是我岳丈,又不是我爹,你凭什么管我?”
祝二郎很高大的长相,发火的时候,挺吓人的,“凭我把女儿嫁给你,我就要管你,夏远彬,你再不回去,信不信老子揍你!”
他拳头捏得咯吱咯吱直响,一副随时准备揍人的架势。
“先带他回去,这里这么多人不好看。”祝大郎说着给祝三郎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夏远彬,回村去了。
夏远彬挣扎不休,“你们放开我,我要去衙门告你们绑架我……”
两人自然不可能放了他,一直把他架回了村子,扔到他家门口。
祝二郎捡了一个破瓦罐儿舀了一些水泼到夏远彬的脸上,“清醒了没?”
夏远彬终于闭上了嘴巴,猛地一个挣扎,把自己的手臂挣扎了出来,去抹脸上的水,“我要去告你们!”
半瞎老娘从屋里走出来,“你们干什么?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祝二郎瞅着半瞎老娘,“你眼睛不是看不到吗?”
半瞎老娘一顿,“我……”
“他娘的,你在装瞎啊!”祝二郎彻底怒了,合着一大家子都欺负自己女儿一个。
当初想着家里人口简单,女儿嫁过来不会受委屈,没想到一个酒鬼,一个装瞎的老娘,害了自己女儿一辈子。
“你还要不要老脸了,为了让我女儿干活儿,你居然装瞎!”
“我家映红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入你们家!”
“真是不要脸,贱人!”
这么大动静,夏家村好些村民围了过来。
“啊?原来是装瞎啊!”
“没想到啊,以前大家都称颂她为了亡夫守节,独自把儿子抚养长大,没想到是个这样的人。”
“眼瞎了眼瞎了!”
村民们的话像耳光一样扇在脸上,半瞎老娘一张脸臊得通红,不敢面对大家的目光,躲躲闪闪的。
“你们骂我娘干什么?”
“祝映红嫁给我了,不该干活儿吗?”
祝二郎又手痒了,“那你是死的,你不能帮帮忙?”
夏远彬理直气壮道,“我要喝酒,哪有空帮她干活儿,她自己不干得挺好的吗?”
这话就像火上浇油,祝二郎抄起一根扁担狂揍夏远彬,“谁给你的理所应当?我家映红应该受委屈吗?你当初娶映红的时候怎么跟我说的?我打死你个孽障,不争气的东西!”
祝二郎一边骂,一边打夏远彬,避开了要害位置,把夏远彬打得一声声惨叫。
即便这样,村民也没有一人帮忙。
村里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祝映红一个背着孩子在农田里松土下种,他们看着都辛苦,可夏远彬呢,居然一个人跑去县城喝酒!
这也就算了,还把映晴辛辛苦苦赚的钱也拿去挥霍了,是他们的话,一定打得更狠!
半瞎老娘来抢祝二郎手里的扁担,但被祝大郎拦了下来,“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再打要打死了。”
祝二郎把心头那口怒气发泄完了才停下来,“夏远彬,我警告你,下次我再听说你去喝酒,我一定比今天打得更狠!”
夏远彬性格欺软怕硬,现在被收拾了一顿,他才明白,祝二郎是真的会揍他,而且非常狠辣。
他不想再被打了,连忙求饶,“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祝二郎扁担重重地杵了一下地面,“三天之内把农田和土地全部拾掇出来,三天之后我会再来,要是没干好,我会再让你尝尝扁担烧肉!”
夏远彬忙不迭道,“我一定干,我一定干!”
祝二郎转身盯着半瞎老娘,“以后你再装瞎,我就让你变成真瞎,反正你的眼睛也不要了。”
半瞎老娘一个激灵,祝二郎发起火来跟老虎似的,打她也不无可能,“不会了,不会了。”
祝二郎把扁担扔下,“赶紧爬起来去锄地,别躺在地上装死!”
夏远彬身上的痛还没有缓解过来,闻言颤了颤身体,“知、知道了。”
祝二郎把夏远彬怀里的钱袋拿走,然后带着祝大郎和祝三郎离开了夏家村。
围观的村民也散了,暗暗道,有个强大的娘家就是好,你敢欺负人姑娘,娘家人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半瞎老娘把夏远彬扶起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