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就是我,另一个叫刘景川。”
“刘老太爷病重,此事原本瞒着,但不知道刘景川从何处得知了这个消息,就要杀我,只要出掉我,刘家只剩他一个人,就不会有人跟他抢家主之位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像往常一样带着船押运货物外出,并且领了杀一个人的任务。”
“没想到我带着人和对方拼杀的时候,刘景川安排的人偷袭了我,我身受重伤,跳船逃生,不知道怎么的上了他的船。”
江一宁轻轻拉住祝泽清的衣袖,他心里有些害怕。
他只在话本上看过什么暗组织,没想到眼前就是一个,而且还是杀手!
幸好对方重伤,不然他在见到对方的时候,怕是就被杀了。
祝泽清感觉到拉扯,伸手握住江一宁的手,温暖的手掌抚慰了江一宁的害怕,他慢慢平静了下来。
祝泽清沉默片刻,“想夺回你的位置吗?”
刘殿杰看着祝泽清,“代价是什么?”
祝泽清开口,“我需要一个替我办事的人,若来日我做官,我辞官之时,就是你的自由之期。”
他能扶持刘殿杰上位,也能拉他下来,还不会让刘殿杰抓住把柄,所以敢这么做。
他强调一句,“若是答应,便不可反悔,否则下场会十分凄惨,你考虑清楚。”
刘殿杰不想受制于人,“若是我不答应呢?”
祝泽清清朗道,“那我们夫夫只能为民除害了!”
刘殿杰一笑,“你一个书生,竟然跟一个杀手说这些,我活这么大,倒是长见识了。”
祝泽清淡淡道,“那说明你的见识太短了。”
刘殿杰一噎,“你这书生也不怕我杀了你?”
祝泽清毫无惧色,淡定自若道,“你可以试试谁先杀谁。”
刘殿杰,“……”
刘殿杰神色认真下来,“我答应你。”顿了顿,他又道,“可是我们是一个暗组织,你一个书生沾染上这些,不怕前途尽毁吗?”
祝泽清道,“你错了,我不会沾染这些,我只是接触你而已,而且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宁在船上捡的一个外域商人。”
刘殿杰,“……”
这是披着年轻狐狸皮的老狐狸吧?!!
刘景川对上祝泽清,一定死定了。
刘殿杰是聪明人,很快认清了现实,现在他的生死掌握在了祝泽清手里,并且毫无反抗能力,“接下来我怎么做?”
祝泽清道,“我二弟最近开了一家面馆儿,听说你喜欢吃面,这店铺给你管理吧,不是干活儿还债吗?先把债还了吧。”
在上来的时候,他就向伙计打听了刘殿杰这几日的生活习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刘殿杰,“……”
这是白切黑吗?
刚刚还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现在又变成了单纯的书生?
他感觉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祝泽清转过头看着江一宁,“他的伤已经好了,明日就安排他去干活儿。”
“我知道了。”江一宁看祝泽清的眼睛里满是小星星,轻轻松松就把一个杀手拿捏,忒厉害了。
刘殿杰听着二人的谈话,他有种自己明明很自由却好似被束缚住了的感觉。
一番话就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眼前的书生绝对不简单。
刘殿杰问,“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成为刘家的家主?”
祝泽清目光扫过来,“你还是先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不然你成为家主也长久不了。”
谋划大事,最忌讳心急,否则绝对功亏一篑,自己还会有大麻烦。
刘殿杰,“……”
……
天黑了。
祝泽堂打着伞,从外面回家,在大门口斗雪,“阿爷,爷爷,玉烜呢?”
祝河山从屋里走过来,“他不在,他把我们送回来,说再去看看店铺,就走了,怎么了,没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从他跟你们回家后我就没见过他了。”祝泽堂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我出去找找他。”
祝河山道,“现在铺子正式打烊的时候,说不定玉烜正在回家的路上,你别着急。”
“嗯。”祝泽堂撑起伞急匆匆地走了。
钟玉烜有二十家店铺,跟钟廷华商量,钟廷华要了十万两银子,铺子全给了钟玉烜。
等把玉烜的事解决,他会跟沙钦回族地生活,这里太遥远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拿银子是因为他有了一个家,沙钦家里不富裕,拿钱的话,可以改善一下生活。
二十家店铺,现在开了五家,一家面包铺,一家甜品铺,两家面馆儿,一家葡萄酒铺。
其他的正在筹备,还没有开起来。
祝泽堂把五家店铺都找了一个遍,都告诉他玉烜没有来店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