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烜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站在后面的国公夫人等人,“祖母,国公夫人说你身体不适,我带了御医回来,让御医给你把把脉吧?”
“混账东西!”老太君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年纪大了,一般不生气了。
国公夫人赶紧低下头,愤恨一闪而逝,没敢吭声。
老太君冷哼一声,“你们俩别站到我面前,看着就来气,回你们院子去。”
当初她就不同意此女进府,奈何那女人肚子争气,有了孩子,她才憋屈地同意了,但从来没把她当成儿媳妇过。
国公夫人赶紧福了福身,离开了。
死老太婆,她都入府快十年了,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从来把她当儿媳妇看过,赶紧死吧!
钟玉烜轻拍老太君的后背,“祖母不要生气,不然气坏了身体,真要让御医给你诊脉了。”
既然祖母没事,钟玉烜就让御医先行离去,小太监也一同离去了。
几人在屋子里说了许久的话,然后钟玉烜提出要带祝泽堂去祠堂给母亲和大哥上香。
这是为人子应该尽的孝,老太君让两人赶紧去。
然而这一趟却并不容易。
钟玉烜和祝泽堂走到祠堂院子前,被钟君华拦住了去路,“你们干什么?”
“我去给我娘和大哥上香,你有事吗?”钟玉烜温润的脸上泛着凉凉的表情,看着钟君华。
钟君华盛气凌人地看着二人,然后指了指祝泽堂,“你可以,他不行。”
钟玉烜冷冷发话,“他是我夫君,为何不行?”
“国公府谁承认他了?”钟君华指着钟玉烜的鼻子,“他充其量就是一个野男人,钟玉烜,你真是太恶心了,私自嫁人不说,还把野男人带回家,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人了。”
钟玉烜淡淡地问了句,“你说完了吗?”
钟君华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钟玉烜,“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想干什么。”钟玉烜手一抬,一巴掌扇到钟君华的脸上,“真是没人管教了,开口野男人,闭口野男人,他是你哥夫,你给我放尊重点儿!”
祝泽堂看到钟君华脸被扇向一边,心里莫名痛快,钟君华就是欠打。
周围的丫鬟小厮都看呆了,二少爷可是温润如玉的双儿,现在竟然动手打人了。
傅千户双臂把剑抱到胸口,轻轻挑了挑眉,还有几分脾气。
钟君华没想到钟玉烜又打他,他咆哮,“钟玉烜!!!”
祝泽堂挡到钟君华面前,“是你自己先挑事的,不怪玉烜打你。”
钟君华气炸了,想还手,但又打不过祝泽堂,只能憋屈地捂住脸,“你们给我滚出府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这是我家,我没记错的话,你才是外人!”钟玉烜淡淡地说道。
“你……”钟君华被噎得说不出话里,气得脸通红,恨恨地走了。
钟玉烜带着祝泽堂走进了祠堂,两人分别给他们娘和大哥上香。
“娘,大哥,我成亲了,带泽堂来看你们,……,泽堂的家人对我特别好,泽堂对我也好……”絮絮叨叨,钟玉烜说了很多。
说完之后,两人跪到蒲团上,给长辈们磕头。
祝泽堂直起身,双手合十,“各位长辈,娘,大哥,你们放心,我会一辈子对玉烜好的。”
说完后起身,把钟玉烜扶起来,一起往外走去。
刚走出样子,就看到国公夫人带着钟君华气势汹汹地冲来,“钟玉烜,你也太霸道了,刚回来就打君华,你的教养呢?”
钟玉烜清清淡淡地说道,“看你这火急火燎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给我送账册过来。”
国公夫人的怒气顿时化为了乌有,甚至想马上离开这里,“送、送什么账册?”
钟玉烜开门见山道,“国公夫人的忘性真大,我娘的东西不全在你手里吗?当年我说自己管,你说我年纪小,管不了,现在我已经成亲了,算长大了吧?你是不是应该把东西还给我了?”
傅千户胸前的剑换了一个方向抱,故意弄出一些声响,提醒国公夫人他的存在。
国公夫人脸色不停变幻,看着十分精彩,“钟玉烜,你刚刚回府,不用这么急迫吧?”
钟玉烜看到国公夫人憋屈的样子,心里无比畅快,“为什么不急迫?这是我娘的东西,难道你娘留东西给你,你放心放到别人手里?”
国公夫人说不出来话来,感觉说什么都不对。
傅千户低咳了一声。
国公夫人有些下不来台,缓了缓语气道,“就算把东西给你,也得等我整理一下吧?”
钟玉烜知道今天是拿不回东西,也就退一步了,“那就请你赶紧整理好把东西还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