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少虔喜欢的这些珠翠瓶盏,因为审美差异吧,其实他并不怎么能欣赏,可能五六十岁会喜欢,现在是一点儿看不出差别的。
只知道都很值钱,再多的就没想法了,只把它们当一般等价物。
南少虔家里的东西,他喜欢的只有南少虔以及两只小动物。
但因为南少虔喜欢,现在短视频软件偶尔刷到古玩时,他不会再飞快地跳过,有时候也会停下来看看科普。虽然是半瓶子水,可他也有点想炫耀,自以为很懂地说:“为什么不是观音?我听说戴玉佩也有讲究的,男戴观音女戴佛。”
南少虔收拢胳膊,把尤因暖融融地搂在怀里:“确实有这种说法,但它原本的意思其实是男戴官印女戴福。我不求你运道亨通前途显贵,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多福多寿。”
尤因低着头,为这句话,鼻尖突然有些发酸。
“南少虔,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到现在为止他只给南少虔买过衣服和鞋子还有饰品而已,数量虽然多,也并不廉价,但那只是因为他看不过眼南少虔的打扮才买的,根本不具备礼物的意义。
南少虔深深地把鼻尖抵在他耳后嗅他脖子的气息,低声说:“你知道我只想要一样东西。”
尤因咽了一下口水,他当然知道南少虔暗示的是什么。
南少虔一直一直非常想和他做爱。
偶尔接吻时南少虔无意识地会在他腿边挺动磨蹭,力气特别大,欲望特别强烈,他怎么能不知道,那样狂热的渴求,他的灵魂都跟着在颤动。
他知道南少虔已经快按耐不住。
尤因抬起了头,怯怯而深情地看向南少虔,等身后的男人垂眼和他对视时,撅起嘴吻上那张单薄好看的唇,一下一下小鸟喝水似的啄。
“这样已经很舒服了,是不是?”
南少虔被他亲得没了脾气,揉一揉尤因粉红的脸颊,叹了口气,放过了怀里的胆小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的合约是三月份到期?”
尤因点头。
“有公司联系你吗?有没有想好去哪里?”
“有几个。”尤因打起精神谈正事,他说了几个公司名字,然后补充,“给的条件还可以,但是……”
语气有些纠结,南少虔心领神会,说:“但是不合你的意。”
尤因“嗯”了声,说:“我想进看重音乐制作的公司。”
但是他刚才说的几个公司,条件好的吧,更偏向于影视剧制作,也有音乐公司,但是尤因去了解了以后发现发展前景都不怎么样,对他帮助并不大。
“来我这儿吧。”突然,南少虔说。
“啊?”
尤因不解,嵋乔确实不错,很年轻的公司,却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市场,属于行业龙头,但嵋乔同样也是偏重影视剧制作,这不符合他的初衷。
他忍不住笑了,抬头看南少虔一眼,说:“你是要我彻底跨界去演戏吗?”
“江谡乔打算建立一个新的音乐部门,做版权服务,你要是加盟,就是一哥,什么好的都会紧着你。”
一哥?
尤因有点心动,反应过来想到,整个音乐部门就他一个艺人,可不是老大么。忍不住就想笑,为了招揽他,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南少虔真是幼稚。
背靠大公司的好处显而易见,但尤因有他的顾虑,主要是办公室恋爱不好谈,南少虔又是嵋乔的大股东,万一吵架或者分手那他可惨了,他可不想被人掐住命根子。
思索半天,他决定暂时搁置这个问题。
“我再想想吧。”
南少虔摸了摸他的头,没再说什么。
晚上十点,南少虔顶着雨雪出发前往机场。
尤因抱着猫穿着南少虔的家居服在门口送他,挥手又拥抱,汽车离大门十几步的距离,南少虔频繁回头看他,黑色大衣衬得面容苍白冷峻,两人隔着几个台阶相望,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浓烈的不舍。
尤因吸着鼻子笑着说:“快点走呀,在路上好好休息。”
南少虔最后与尤因挥一次手,看见尤因被风吹得粉红的鼻尖和脸颊,几乎脚都走不动。最后他目光深沉地瞧尤因一眼,不敢回头,快速登上车。
跨年的那天,尤因分别于两个平台有节目播出,不同于以往的合唱,或者根本没有舞台,今年他有了极大的进步,两个平台给到他的待遇都是独唱。
其中现场直播的那首是他自己的歌,就是和南少虔合拍MV的那首《信徒》,这张单曲十分争气,乃三个平台今年的热销冠军。
另一首歌于跨年前一天完成了录制,尤因演唱了去年暑期档的一部热播都市剧的主题曲。那首歌由他作词作曲,值得一提的是,更是他难得作为原唱参与的歌曲之一,在一些大型晚会上被多位歌手翻唱过,但作为原唱本人他并没有被邀请演唱过,算是他从前歌红人不红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