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应承下来之后,皇阿玛心怀愧疚对儿臣多有弥补,但因此引来诸位弟弟和大哥的忌惮,醋意和不满,下的毒手一回比一回狠辣,儿臣总不能回回都念在手足骨血的份上对他们轻拿轻放,让他们继续固态萌发,吸取教训用更恶毒的计谋对付儿臣吧?”
“他们弄成一股麻绳,人多势众,加上因儿臣逐渐耀眼,引来皇阿玛的忌惮,儿臣独自一人单打独斗,您说儿臣应该如何反击?儿臣是否得有人脉和银两收买人心才能反击活命?”
想到被欺压的百姓,太子心中也是愧疚难当,气血翻涌,可他也想好好活着,既然自己都不能好过了,那就抓紧时间把皇阿玛最在意的东西毁掉,如此才能报复于他。
当初位处太子之位,他也是有雄心壮志想要为大清办实事,为民请命,他也想成为百姓行踪合格的诸君啊!可是没人给他一个机会,全都逼他不得不反。
最后的最后,太子忽然想恶心一下众人,对着康熙痛哭流涕态度良好承认自己不对之处,未了眼神愧疚看向诸位皇子,眸中闪过一丝得意讥笑,不待他们反应过来扭头对康熙重重磕几个响头。
落泪煽情飙戏道:“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若不是儿臣太过优秀也不会引起众怒和警惕。更得到皇阿玛的偏爱,都怪儿臣太优秀了,若是有来生,儿臣愿意平庸一辈子,以求皇阿玛别怪罪他们。”
“生在帝王家,不争就是争,还请皇阿玛看在儿臣临走之前吉言也善的份上,千万别跟他们计较,弟弟们都还小,不懂事也是应该的,都怪儿臣这个身为兄长却心胸狭隘没有以身作则胡闹了些。”
说完后,太子神色隐晦怨恨紧盯康熙眼眸,嘴角微微上扬勾起,浑身紧绷对峙,身后赶来的禁卫军迅速拔剑架在太子脖颈上逼得他下跪,就算是如此境地,太子背脊依旧挺直,眼神讥讽扫视众人一圈,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闭眼假寐。
见此,诸位皇子们恶心坏了,余光小心翼翼瞟了一眼坐在高台上的康熙,见他眼神一沉,满是不舍和惋惜,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时满是厌恶嫌弃,顿时迅速反应过来,纷纷使劲磕头叫冤:“儿臣从未对太子有不轨之心,还请皇阿玛明察!”
“若是儿臣胆敢对太子有不轨之心,愿被千刀万剐!”
“儿臣脑子愚钝,万万想不出针对太子的毒计啊皇阿玛!”
……
一声声哭着叫冤的声音穿进康熙耳中,犹如魔音回荡震得他心神不宁,这一瞬,本就银白相缠的头发花白许多,挺直的背脊莫名弯了几分,眼眶含泪欲落不落模糊了视线,堵在嗓子眼里的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怜惜的叹息声。
看着安静跪得挺直的太子,俨然和身旁吵闹喊冤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太子就是太子,不管是心性还是仪态都是无可挑剔的,可就是被逼得走上弯路,就算是被废了,心还是良善的,愿意为这帮混账东西求情!这心中得咽下多少委屈才会这般懂事?
当初他不过是想要多压压他急躁的性子,身为诸君理应稳重,没承想胤礽心中积压的心事太多无处宣泄,只能对准百姓了。
康熙浑身犹如被抽了精气一般,失魂落魄摇摇头对禁卫军摆手,语气累极道:“带下去,废太子品行不佳,德不配位,即今日起废除太子之位,降为贝勒,毓庆宫所有财产充公以此弥补受害百姓,无诏不得出入。”
他最终还是不舍严惩太子,毕竟自幼养在膝下,付出了全部心血,对他寄予厚望,可以说太子是他最杰出的杰作,然此时却日落西山落没了。
于是乎,康熙更加不待见这帮始作俑者。
此声一出,禁卫军立即架着恢复废太子身份的二阿哥转身出去,众人唏嘘不已,皇子们在两息之内迅速隐晦对视,微不可查点头默契出声为其虚假求情:“还请皇上息怒!太子贵为太子,万万不会沾染此等混账之事,定是有人借了太子的名头作恶多端。”
“大哥说的极是,还请皇上明察!”
“太子贵为诸君,他心怀天下万民,最是仁慈不过了,还请皇上明察!”
十三阿哥双手抱拳作揖认真磕头道:“儿臣以为太子品性并非不佳,不过是有小人仗着太子的名头狐假虎威,躲在宫外欺辱百姓不过就是仗着太子身居皇宫之内,不能随意出宫查实情况,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
“全都给朕住嘴!既然是声称朕为皇上,那么就该自称微臣!”
“这是朝堂不是你们后院玩闹的地方,注意你们的措词”
语毕,眼神嘲讽不屑看着他们冷声道:“于他相争是你们,日思夜想使劲浑身解数都要把太子拉下马的还是你们,如今朕废了太子,可不就合了你们的心意,何必在这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