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本宫若是见不到格佛荷的话,这心静不下来,金柳你赶紧去小厨房瞧瞧格佛荷喜欢用的早膳弄好了没有,别等会人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心中焦灼的娴何此时听不进任何劝说,索性松开白嬷嬷的手,自个哒哒焦急往门口走去,她要去门口等着,这样格佛荷回来也能在第一时间见到自己。
俩人见劝不动,也不予多语,只能顺着她去。
白嬷嬷跟着娴何来到门口,同样伸长脖子看向远处张望,远远看福生神色欢喜急吼吼冲过来,动作之快差点没能收住脚步扑倒在地上,幸好白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拽住,稳稳站立,只是太累了气喘不已,尽管张大嘴可依旧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俩人目光跟着金福喘息上下起伏的动作点头,随即俩人反应过来,白嬷嬷赶紧给他拍背顺气,想主子所想,问主子所问:“你这小子真是急人,是不是格格已经回永寿宫了?若是的话,你只管点头。”
此话一出,金福对白嬷嬷投去感激之色,重重点头粗喘应声:“嗯嗯……”没错,他回来就是想要回禀此事,格格已经坐着轿撵走在回永寿宫的路上了,相比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见上。
娴何见金福喘得厉害,眼白都翻出来些许,生怕这孩子累得太过,生怕喘不上起来厥过去了,平白在此等大喜日子里添加晦气,便直接大手一挥恩赏:“你小子也累了,赶紧下去喝口茶喘口气歇会,今日我儿平安归来,永寿宫大喜,全都赏五两银子。”
“奴才谢过娘娘恩典!”又有赏银拿,差事轻松,主子性子仁慈体恤奴才们,就没有比永寿宫更好的差事了,俩人满心欢喜谢恩。
下一刻,眼尖的白嬷嬷抬眼间立即看见不远处熟悉的轿撵,立马激动对娴何激动道:“娘娘您瞧那不就是格格的轿撵吗?格格回来了。”这下娘娘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日夜焦心了。
格格可是娘娘的心药,比所有医术高超的太医开的药方还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果然听见白嬷嬷的话后,娴何立即顺着白嬷嬷的目光看过去,当看见熟悉的轿撵时,娴何瞬间绷不住眼眶中的热意,摁不住心中的激动,捂嘴落泪迅速点点头:“是是,就是我的格佛荷回来了。”
说着赶紧迎上前,而格佛荷看见之后也赶紧命抬轿奴才们停下来,溪善迅速掀开轿帘扶着格佛荷出来:“格格小心脚下!”
“奴才给完嫔娘娘/福皇格格请安!娘娘/格格万福金安!”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
“咱们母女之间快别讲究那些虚礼了,此番回京路程遥远,想必是身子乏困了,额娘已经命人给你备上热水和吃食,赶紧随额娘进去休整。”娴何赶紧扶起对自己福身行礼的格佛荷,炽热的目光从头到尾把格佛荷扫视一个遍,见她全须全尾平安回来,这提到嗓子眼日夜焦躁的心,总算是落回原处了。
顾不上寒暄,急匆匆拉着格佛荷去洗漱,给她喂食早饭,摁着她上床入睡,自个也蹭床,抱着自家姑娘好一阵亲香心疼。
摸着格佛荷肉乎乎的脸,睁眼说瞎话心疼得不行:“我儿瘦了瘦了,也不知底下的奴才是怎么伺候的,使你消瘦那么多。”
“这回回来之后,额娘定会给你好好滋补一番,把之前消减的肉全都补回来。”
听见这话,格佛荷是一百个心慌,因为娴何的补食大法是多吃点肉类,每回都是油腻之物,她心底有点稍稍惊慌。
不过碍于娴何猛烈的母爱,她还是选择没有拒绝,左右也是拒绝了不了的事情,以及说出来被念叨,索性闭嘴也落个清静。
娴何见格佛荷眉宇间满是困倦,说完也不继续念念叨叨,赶紧闭紧嘴抱着格佛荷补眠。
等一觉醒来已经是晚霞时分。
母女俩欢欢喜喜腻歪相互夹菜用晚膳,娴何心疼地把格佛荷圈进怀中好一顿左右细看:“你这孩子一去便是几月才归,脸色也苍白些,往后若不是皇上亲自点名你非去不可的话,你还是能躲则躲吧!”
“额娘见你如此遭罪,心尖疼得发麻。”她就只有格佛荷一个孩子,定不能出现一丁点差错,当然就算是有十个孩子,她定也舍不得任何一个出现差池。
那可是她拼死从自身掉下来的一块肉,若是她都不心疼格佛荷的话,只怕是这世间也无人会惦念格佛荷。
对于娴何的话格佛荷认真想了想,这或许除了不抚蒙的话,只怕是此生最后一次去塞外游玩了,因为后期争夺纷争拉扯极多,康熙需要应付很多事情,只怕想要去塞外也是有心无力。
“儿臣知晓,额娘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