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郑重其事的写了一封邀请帖,邀请朕和你额娘一同用膳,难不成今日是你额娘生辰?”可也不像啊!
若是完嫔生辰的话,永寿宫的奴才们早应该备上才是,且还会有其他妃嫔送上庆生礼才是,不至于连一口长寿面都没有,院子里也冷冷清清的,连一个唱曲庆生的人都没有,且不说现在时辰一晚,能办成什么事情?
听见康熙的疑惑,格佛荷才惊觉自己做事确实是无脑了些,在他们这帮被消除记忆的眼中,他们确实是没有在这段她艰难的岁月中悉心照料,日夜衣不解带的关怀辛劳,所以想不出她想感激的点也属正常。
不过格佛荷并未慌乱,笑了笑,举起手中茶杯对康熙和娴何认真深鞠一躬感激道:“今日虽是不年不节,无需这般正式聚餐,可儿臣一是为了感谢皇阿玛和额娘给予生命,格佛荷才得以降临这美丽的世间,看尽人间繁华。”
“被你们捧在手心上,也养出一朵娇花,格佛荷心怀感恩。”
“二来,格佛荷发觉皇阿玛和额娘在这忙碌的岁月中,为了他人幸福安宁,竟早生华发,儿臣瞧了心疼,所以借花献佛,给你们置办一桌子席面,好好放松一下。”
“儿臣以水代酒,敬皇阿玛和额娘一杯,祝愿皇阿玛和额娘能长命百岁,日日欢愉,希望你们都能多陪陪儿臣,见证儿臣每一个时刻。”
特别是康熙,她生长的速度都赶不上,眼角推满了细纹,本清秀还算白的脸,此时已经有了些许斑斑点点的老年斑,犹如黑芝麻似的落在脸上,脸色微微黑红,人也憔悴许多,华发生满头。
回首定眼一看,仿佛换了一个人,所以啊!
尽孝不能过时,不然此人非彼人,岁月不饶人,不知自己还能看多久。
听闻此言,康熙和娴何都欣慰红润了眼眶,忽然间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惆怅欣慰。
“好”俩人感动的暗哑这嗓音点点头,爽快举起茶杯昂头一口闷干净。
今夜三人破例有说有笑,谈谈能说的事情,聊聊心事和不解的事情,互相交换许多彼此趣事,拉进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感。
等散场后,格佛荷也回梧桐院了,在李嬷嬷的伺候下洗漱上床,临入睡前注意到李嬷嬷等人疲倦到快要睁不开的双眼。格佛荷立即渡一点点异能过去,为其缓解一下。
“这些日子你们都辛苦了,做得不错,每人赏三个月奉利,轮班歇息两日,这几日我便不出去了,你们自个调休歇息。”
“奴才们不敢,奴才们能伺候格格才能感到心安,伺候格格是奴才们的本分,何需邀功?”
“主子赏赐,奴才们本不该推拒的,可想着奴才们也没有立功,拿着格格的赏赐这脸皮也发热啊格格!”几人诚惶诚恐跪在脚边磕头请辞。
无功不受禄,天底下哪有吃白食的道理?
格格今日异常反常,对他们那是尽可能体贴,半点要求都没有提,想着他们会累,连轿撵都不愿意做,自己亲自绕了一大圈走回来。
如此贵主,他们何德何能还妄想赏赐一事?格格愿意给他们也没有脸皮拿。
总感觉这赏银若是拿了的话,格格很有可能会把他们赶走一般,心中惶惶不安了几分。
见他们诚恐模样,格佛荷顿时明白他们的想法,忽然间有点感觉头疼了。
怎么给银子还不乐意要了呢?感情这银子也不是那么容易送出去的。
念在他们这段时日被自己磨得连走路都是飘的份上,格佛荷耐着性子笑打趣道:“天底下竟还有不爱银子的,你们几个往后肯定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行了,都起磕吧,我要入睡了,赏赐算是认可你们这段时日杰出表现,所以想给你们一点嘉奖,别推辞。”格佛荷假似面露疲倦,懒x懒躺好盖上被子假寐,也不管他们的反应。
见此,众人摸不着头脑相视一看,心尖一甜,嘴角上扬,被认可的感觉真好,炽热的泪水落在手背上,众人冲格佛荷磕一个响头,低声谢恩:“奴才谢格格恩赏!”
“嗯!”格佛荷心满意足低声闷嗯一声,继续假寐。
其余之人相互搀扶起身,眉开眼笑散开。
难得一觉睡到自然醒,格佛荷十分舒爽伸了一个懒腰,捂嘴打哈欠:“什么时辰了?”
“回格格的话,现在尚早,皇上他们才刚刚下早朝没多久呢!”听见动静的溪善和安念俩人立即上前,小心翼翼掀开床幔,扶着格佛荷起身,伺候她洗漱并回应。
“哦!”
现在夏末初秋,天还算是亮的比冬日早,此时天已经大亮。
刚洗漱好,李嬷嬷边匆匆进来回禀:“格格太子爷、四爷、九爷、和十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