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简直是半点情面都不给他留了,直叫大阿哥脸色由黑转红,由红传黑变换个不停,怒目直接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小,鼻翼煽动,胸膛上下起伏,瞧着可谓是气得不轻啊!
瞧着确实是唬人了点,十阿哥生怕这种鲁莽的人不管不顾敢直接上手打人,赶紧把格佛荷塞进十福晋怀中,他自个挡在俩人跟前阻挡大阿哥怒气冲冲的视线。
抬起扇子轻拍在大阿哥手腕上,不悦瞟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大哥这模样瞧着是想把格佛荷生吞活剥拆入腹中啊!
您也不看看今日当家之人是谁,就敢这样嘴跟不上脑子胡言乱语了,格佛荷若是做得不对自有皇阿玛和完嫔娘娘教导,你有什么急的?
且不说格佛荷脚刚刚踏进来,你这张老嘴就一阵哒哒念叨个不停,简直就跟老和尚念经似的难听,谁听了不心烦啊?”这要不是自个亲大哥他都能撸起袖子加油干,到时候谁挂彩还不一定呢!
虽然眼下剑拔弩张充满火星子炸开,可格佛荷还是不服气,扒拉十福晋的手,使劲伸长脖子对大阿哥气鼓鼓呲牙挑衅!
而其他人间气氛充满了火药味,一时之间都不敢随意置身事外看热闹了,纷纷伸手拉着大阿哥,把俩人相互大眼瞪小眼的视线暂时分离。
若是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大一小打起来,那他们这帮人谁都别想好过,特别是格佛荷惨兮兮的模样去跟皇阿玛告状之后,他们的下场好一点的不外乎日日抄写佛经静心养性,要是不好,皇阿玛气在头上大多数都是一脚邦邦踹过来,挨个东倒西歪。
三阿哥一只手搭在大阿哥肩膀上,余光看着格佛荷语重心长道:“大哥你消消气,今日过来本是一件好事。
全都赖咱们过来之前为了说是要给格佛荷一个惊喜而并未提前打一声招呼,她看见这种大场面会感觉到惊愕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格佛荷都还是未开窍的姑娘家,总归是咱们太过心急了,格佛荷哪能不尊重你呢?所以你啊,别太过生气了,本就是咱们心急有错在先,还不能让她随意胡咧咧几句宣泄一下啊?”
惊喜!!!?
格佛荷:她真的谢谢!这种惊喜送你,你要不要?
听见这马后炮的话,大阿哥鼻子差点没气歪,感情全都是自己的错了?
这主意不是大家伙模切约定俗成过来的吗?怎么人家一开口念叨的时候,他就成了现成的恶人?好人全让他们这帮劝架的当了?
想到这他十分恶寒地甩开三阿哥搭在肩膀上的手,重重鄙夷哼一声,目光扫视一圈众人,可不管目光对上谁,对方全都低头紧盯鞋面,伸手摸摸鼻尖眼神飘忽不定轻咳声响起。
此刻众人默契十足一只手握紧成拳抵在嘴边,假似不轻易间异口同声低声念叨:“长兄如父!”说完听见重叠的声音,所有人都为之一愣,用余光暗中和对方对视一眼,嘴角轻轻勾起,原来他们这帮平日里斗得你死我活的人还是有点默契在身的,x全靠大哥帮忙。
而大阿哥听见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差点没有仰头吐出一口哽在喉咙里的老血,一时之间气极反笑,喉结上下滑动两下,阴沉着脸对众人点点头,咬牙切齿道:“你们成语学得不错,还会四字成语了。
方才的长兄如父不算数,现在的长兄如父倒是派上用场,今日算是小爷技不如人,略输一筹,哼!”瞪完众人一眼,大阿哥立即气呼呼转头就走,连桌面上的画像都来不及收拾,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反正等会都是用来烧饭起火的好料子,格佛荷也没有必要一定摁着他的头掰扯个清楚。
而在场之人见一向耿直怼人接不上话的二愣子都被气得头顶冒烟,那他们这帮只会咬文拽字之人,还是免开尊口吧!
一来若是说得太深奥,格佛荷听不懂话,可要是不说深奥一点,他们也张不开嘴,二来做红娘的活计还真不是老爷们干的,且不说现在格佛荷还在气头上,谁要是现在还敢开口念叨,她准保冲上前呲牙凶一个给他们看。
所以他们只能暂时告退,同时还十分心机地表现出自己很匆忙的模样,以至于画像如同大阿哥的画像一般还留在桌面上无人收拾。
转眼间的功夫,屋内还留有十阿哥夫妇俩挺到最后,格佛荷气鼓鼓的脸颊迅速泄了气,浑身无力的模样上前咣当一声瘫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有气无力支着脑袋对十阿哥抬下巴指着桌面闷闷发问:“你们这打的算盘声也太响亮了,直接崩到我脸皮子上震得发疼。
那大腹便便的妇人是怎么回事?画像是男童我还能理解,可其中怎么还有尚未出生,还分辨不出男女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