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屋子里的人全都出来看热闹之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帮人是没有什么事情干吗?
还是说今日是什么特别节日,非得全都身穿大红色吉服涌进她院子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今日出嫁,而他们这些格格嫂嫂是来送嫁的。
闻到此言,十阿哥眨了眨眼瞬间阴沉的脸色为之一变,温和低眸看着格佛荷憨笑两声,宠溺地点点她额头:“你呀你,还是这般孩子气。
若不是在人前十哥还能背你一回呢!可惜啊!”说道这眸中划过一丝遗憾,摇摇头失落道:“眼前之人众多,十哥不知往后能用正当理由背你时,是上花轿,还是旁的!”
只要是一想到今日他们领命过来的目的,心中便一阵烦躁,但凡是见到一个幼龄男子都大为不爽,拳头有几分硬棒,总想捶点东西!
闻言见格佛荷感觉自己如芒在背,一道道像是妖精看见唐僧想吞入腹中炽热的目光投来,她忽而紧张咽了咽口水,缩着脖子腿脚下意识往后挪动,可就被十阿哥这个二愣子抵住后背,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她顿时头皮一麻,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总有一股不祥预感,这门今日好像也不是非进不可!
“格佛荷别管你十哥那个混子,快进来!”十福晋见十阿哥越说越扯,而旁人全都在眉眼欢喜的看着他们,她却能瞧见格佛荷眼底中几分烦躁和不解,立即出声解救。
上前轻轻拍开十阿哥的手,不顾十阿哥委屈幽怨的小眼神,拉着格佛荷的手越过众人进去。
待之后格佛荷才看清屋内布满了各种画像,她大为震惊,这是……咋地了?
整个脑子都闹得轰轰响,是越看越蒙圈,这是谁要选秀吗?
蒙圈的眼眸看向众人,想到自己之前和娴何念叨的话,脑袋中突然间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冒出来,霎时惊愕得瞪圆双眼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后又转身指了指布满桌面的画像,话到嘴边忽然紧张到磕磕巴巴起来“这……这……这是谁要选秀不成?
咋能这般离谱?全都把画像拿过来了?”且上面还是肉嘟嘟的孩童,各种类型应有尽有,全都是一到十二三岁的模样,更离谱的还有几个大肚子孕妇,这还能提前预定不成?
众人见她这般讨喜的反应,纷纷笑得弯了腰,连同板着脸的四阿哥嘴角都轻扯上扬了一下,四福晋也没能忍住捂嘴嘴角一动。
耿直的大阿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直接上前抽出其中一张画像,拍在格佛荷跟前嬉笑道:“这不是皇阿玛给你搜罗出来的男童画像,你且瞧瞧。
哥哥们可是把周边颜色最好的孩童全都塞进来了,半点都没有肥水外流的习惯。
哎呀!咱们的格佛荷眼见见风长,如今都长成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也是不知道谁家臭小子这般有福气能被你看重?”之前他们就已经留意格佛荷婚事,毕竟能拉拢格佛荷最好的方式和最放心的方式便是联姻。
他们这些年早已经明里暗里筛选了一批又一批优秀孩童,全都是按照格佛荷的喜好来培养的,可在隐晦打听她的喜好之后,就发现这孩子特别有想法,如同当年让他们出门打江山一个离谱,关键皇阿玛还赞同了,也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一个一个样,对未来丈夫的喜好是一天一个样,唯独颜色这一块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以至于让他们有发挥见缝插针的机会。
今日恰好和皇阿玛闲聊之时,皇阿玛说漏了嘴,透露出格佛荷的喜好,还破罐子破摔让他们帮忙出主意,顺道把周边优秀苗子留着,暗中画出画像拿出来让格佛荷挑选。
这可真是歪打个正着,他们找愁找不到机会给格佛荷看看手中挑选出来的人呢!顿时隐晦相互对视一眼,便知晓对方的心思于自己不谋而合,立马决定择日不如撞日想抢先把手中底牌交x出来,于是一帮猛男使出三十六计,一顿撒娇哄骗撒泼打滚耍赖皮到脸面都不要的程度,直到把皇阿玛恶心到,他们才有少有出手一试的机会。
纷纷掏出压箱保底,所以才会有格佛荷一进门见到的盛况。
听见这格佛荷惊得瞳孔一缩,双眼差点没有掉出眼眶之外,伸手扶额不可置信自己所听到这种离谱的事情,再三确定:“你们今日……”指了指他们身上穿着的吉服迟疑问道:“吉服就是让你们出现在这种场合中穿的?也不知晓老祖宗知道吉服被你们在这种场合下穿着,还不知道这棺材板能否压制住?”
这可以算得上是另类版的选秀了,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能来的皇子全都来了,好似用明黄色布匹包装的画像就是太子送来的,那是不是说明连远在在皇宫中的太子都快马加鞭送来画像?可这时间上也对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