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这新身体还是她挺好用的,能在难受的情况下迅速恢复过来,脑子转动也快,不然也不能拿到玉玺砸核桃吃。
坐好之后格佛荷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娴何急忙追问道:“你先说说这是不是你拿你皇阿玛的玉玺砸来的万岁子?”
格佛荷理所当然无奈点头应声:“是啊,不然这满大清之内谁敢随意制造玉玺?”
此话一出,娴何立即脑子轰轰响头晕目眩紧急捂住额头身子晃动坐不稳,见状白嬷嬷和格佛荷赶紧上前扶住她晃动的身子,边给她顺背边忧心忡忡宽慰道:“娘娘若是接受不住,那咱们就不听了好不好?这权当娘娘不知晓。
既然格格能拿到玉玺砸这万岁子享用,那定当是皇上纵容的结果,您又是何苦拿这种事情来为难自己的心呢?”
娴何艰难娇喘几声后,推开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掉在桌面上和地上的核桃碎屑全都捡起来塞进嘴里,连格佛荷都看得惊呆,一时之间竟没能反应过来拦着,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娴何和身旁的奴才们满地爬,努力瞪大眼睛小心翼翼捡回碎屑塞嘴里。
娴何见地上已经干净了,可格佛荷鞋子上还有一些碎屑,迅速扑上前把住她的脚准备开始捏起来塞嘴里,见到这种别扭惊悚的场面,格佛荷自觉头皮一麻,有些嫌弃和恶心,脚忍不住挪动想抽离,就被娴何轻呵道:“格佛荷别动,你鞋子上还有些许碎屑。”说着便想伸舌头在上面舔干净,这可是用皇上玉玺砸出来的万岁子,她哪里敢随意浪费,这不是立公敌的作死行径吗?
用玉玺砸万岁子这种事情也就只有格佛荷这个没心眼子傻孩子敢做出来,若是旁人早就用自己额头去砸了,此行径一经传出。那格佛荷的处境非得犹如烈火烹油不可。
到时被高高捧起的格佛荷,每走一步身后都是万丈深渊,那些有野心的皇子们见证此事之后,谁敢小视于她?必定会就此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毕竟皇上已经宠得头晕脑涨连玉玺这种重要物件都能随手扔给格佛荷玩耍,旁人谁还敢掉以轻心不成?
“额娘你赶紧起来,盘子中又不是没有了,皇阿玛都没有说什么,你何需如此磋磨自己?
这也不是随意浪费掉的,都是不小心掉地上的,您贵为当当一宫主位,就这样在奴才们面前满地爬且还想……。
额娘咱们是真的没有必要,您赶紧起来!别给皇阿玛落了脸面!”格佛荷赶紧把脚抽出来,使劲拉扯娴何从地上站起来,这就算是再畏惧皇威,那也不至于这样顾不上脸面吧?
很明显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古代宫斗是不会想到这一层的,她的思想依旧怀有前世的一点点做事风格,大大咧咧的乐观派,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
这种复杂的深宅宫斗,以她的智商只怕是一x辈子都学不会,除非回炉重造,或是一头撞在南墙上头破血流疼得不能呼吸之时,才能吸取教训。
娴何碍于格佛荷眸中的嫌恶之色,加之手腕使力过重,若是自己用劲挣扎有恐伤着她,所以娴何不得不顺着格佛荷的力道起身,浑身颤抖眼泪直流,一把把格佛荷抱入怀中,用劲之大仿佛恨不得把她镶进色内体,对白嬷嬷等人摆手艰难努动嘴唇哽咽道:“你们全都下去候着,别叫旁人靠近。”
“喳!”白嬷嬷等人目光流传在俩人之间,颇为忧心,可命令一下,他们不得不从,只能福身行礼转身出去候着。
而被紧抱入怀的格佛荷,尽管浑身酸疼,可看着脸色煞白的娴何,只怕这里面还有她悟不懂的道理,所以乖巧回抱娴何给她顺顺背,千万别气得厥过去了。
等闲杂人员全都退场之后,娴何渐渐松开格佛荷的身子,母女俩第一次严肃面对面的坐着对视,只听见娴何面无表情认真叮嘱道:“前朝后宫之间的险恶牵扯额娘从未对你念叨过,以至于你的性子不谐世事,对事情严重性之态敏感度稍慢于旁人,或是天生愚钝并未多想。
可你可知这后宫之中到底贮存了多少冤魂?每年里消失的宫女太监,后宫嫔妃,加之不断小产夭折的孩子们加在一块数不胜数,尸骨累累。”
说到这红润的眼睛泪水便止不住的流,滴落在格佛荷手背上,在她的感官上这泪水不同寻常是那么的冰凉,今日的娴何也是那么的陌生,如同这后宫之中的寻常女人无异,她们全都是整日里紧盯康熙的日常起居,把一切手段用在后宫中的女人身上。
娴何顾不上她愣愣怔住的眼眸,喘过气后紧接着道:“额娘今日明言告诉你,咱们母女俩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额娘先前位份底下,生的你也只是一个不起眼不受宠的格格而已,旁人自然不会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