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紧抿唇,眉头紧锁对其摇摇头,默契同时扭头对床上不动弹之人抬下巴,示意她自个瞧上一眼便知。
无奈,李嬷嬷只好上前俯身一瞧,刚好对上格佛荷幽幽转动的眼珠子,因为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把李嬷嬷吓得噌的一下弹跳脚尖,喉咙中的尖叫声差点没有捂住透过指缝漏出来,幸而她脑子反应迅速能瞬间伸手死死捂住嘴唇给咽回去,暗中使劲喘息。
几息之后迅速调整好状态,不过脸色煞白一时之间并无好转,还不及说话,床上的格佛荷便先出声:“皇阿玛既然送来赏赐,那便抬进来瞧瞧吧!”
“喳!”李嬷嬷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立即转身出去叫人抬东西进来。
待李嬷嬷出去之后,格佛荷立即慵懒起身张开双臂让溪善等人伺候收拾干净,自顾自抬脚往外走,歪坐在椅子上支手托住下巴,眸中看向门外众人手中之物,瞧着倒是喜人。
这紧绷的嘴角也随着康熙送过来的礼物而渐渐松解不自觉上扬。眸中笑意直达眼底。
吉生十分狗腿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双手捧着信件上前,毕恭毕敬弓着身子递到格佛荷眼皮子底下笑道:“格格这是皇上给您的信件。
您瞧瞧这上面的笔墨未消,定是方才书写之物。”
格佛荷挪愉瞟了眼他,伸手接过信件轻笑打趣道:“你这嘴今日怕不是被蜂蜜亲上一口了吧?这般甜!”
听到此言,吉生夸张挠了挠头憨笑五官扭了一下,大喊冤枉:“奴才这哪是嘴甜啊!不过是实话实话罢了,这天底下哪还有明眼人不知格格是皇上……”
“嗯?慎言,往后此话梧桐苑之人不可随意脱口而出,外面之人言已言就罢了,你们就别跟着胡闹。”虽然是事实,可也不能时时挂在嘴边,好叫旁人生厌,特别是她自己还特别高调大肆宣扬自己得宠一事。
自古皇帝的宠爱都是如流水般,今日是我家,明日就不知谁家点灯欢笑了,所以尽可能低调做人才是王道。
此话一落,吉生立即惊恐猛地跪在地上磕头,哆嗦道:“奴才知罪,还请格格责罚!”
“那就罚俸禄三个月,你们的嘴定要铁嘴铜牙般,别瞧着本宫得宠就跟着狐假虎威了,这是本宫的宠爱不是你们的,你们要时刻保持警惕。
好了,吉生起磕吧!往后定不可再犯!”对于吉生的口不遮拦格佛荷还是选择轻拿轻放。
“喳!奴才定会谨记于心。”众人纷纷点头应声。
“喳,奴才谢格格恩典!”谢恩后麻利起身,扭头迅速用袖子擦拭面上污垢。
见此,格佛荷十分满意点点头,吉祥立即站出来想唱礼,瞬间被格佛荷嫌麻烦对其摆手:“嬷嬷直接入库吧!此前找些额娘能用得上的首饰送过去。”
“喳!”
众人只能紧跟李嬷嬷伸手抬着东西出去,瞧着不多十来样,可每一种但拎出来都是抢手货,价值连城之物。
而格佛荷先是低头认真捏了捏信封,还挺厚的。
把信封边沿撕开一一掏出来一瞧,看着手中一沓厚厚的大额银票,满是兴奋眉眼微扬,嘴角渐渐咧开上扬。
果然知她者,康师傅莫属!
这就是他们爷俩的默契。
格佛荷本能张嘴伸手沾一下口水数钱,可余光恰好瞟见一旁被这种举动惊呆的三人,她立即从容淡定且优雅地把手x放下来,伸出食指点了点茶杯中的茶水认真快而不急数好每一张银票,几息之后数尽,总共有二十张百两银票,还行!
特别是夹杂其中的道歉信,格佛荷饶有兴趣捏着信件迅速回到床上,放下床幔阻挡外面视线,自个品味这千古一帝写出来的隐晦道歉信。
上面写着:“帝王本多疑。”
就此一句就没了,但也之间点明了他生性多疑一事,并不是故意针对她的,所以……这就是事事有回应的父爱!!!?
格佛荷瞬间兴奋得热血沸腾,在床上连番打滚以示宣泄内心的激动。
待一盏茶兴奋劲过去之后,格佛荷也赶紧起身传来笔墨给康熙写一封感恩信和道歉信,写完之后觉得这感恩信娴何也理应拿到一份,便多写了一封近距离的家书,让吉生和吉祥俩人分送出去。
今日便在这欢愉的氛围中度过,待次日吃早膳的时候嘴角依旧挂着憨笑,李嬷嬷等人瞧了也欢心不已。
刚吃好早膳陈宛白和欢怡恰到好处也到了:“臣女给福皇格格请安。格格万福金安!”
“都起磕吧!你们俩用过早膳了没?”
“谢格格恩典,回格格的话,臣女已经在府中用过早膳了。”俩人起身之后便暗中对视一眼,纷纷疑惑微不可查摇头,也闻到一股不知寻常的味道,总感觉今日的格格浑身充满劲,和往日慵懒之态的格格不同,简直就是换了一个灵魂似的更加鲜明娇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