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撑在地面上的手颤抖个不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在地板上,使得光亮的地板不一会便聚集一滩小水洼照清他的模样。
格佛荷听见有人出声瞬间睁开眼睛扭头瞟向跪在脚边之人,眸中满是赞赏:“那你便去吧!千万别叫本宫失望了。”
机会从来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也是留给有所准备之人,老人所言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还是没有错。
“喳!奴才领命!”小太监重重磕上三个响头,攥紧袖子强装淡定起身出去。
等热水备上,格佛荷已经下水之后,不待她洗漱结束收拾好,九阿哥就已经到了。
可是到门口的时候被守门的小太监紧张扣手,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奴才给九爷请安!九爷万福金安。
还请九爷在宴厅中稍等片刻,我家格格尚在洗漱中不便出来。”心中不断祈求这位爷能气性好些,别一脚踹过来,不然现在找大夫太费银子了,他可看不起大夫喝不上药啊!
瞧见这姿态九阿哥顿时刷地收起装范的扇子,收起嘴角上友善的笑容,眯着眼睛紧盯紧闭的大门,眼眸中闪烁着不可会意危险之色,随即面无表情点点头冲小太监低声呵斥:“狗奴才还不带路?”
“喳!九爷这边请!”幸好格格方才有交代过要是九爷过来该如何接待,不然他这笨蛋小脑袋瓜哪能做得来这接待员。
此时方才领命做接待员的小太监也端着茶水和糕点出来了,恭敬把东西摆在桌面上,贴心帮其倒好茶双手奉上笑道:“九爷尝尝这府中厨子的手艺可符合您胃口,若是有不喜之处还请九爷指出来,奴才定立即改正。”
态度不卑不亢不献媚,连上扬的嘴角弧度都是刚刚好,仿佛就跟用尺子量过一般笑不露齿的标准。
瞧着晃眼的大白牙,九阿哥不屑瘪瘪嘴看在府中主子的面子上自己也不好太过火,就算是满心憋屈也暂时咽下,随意接过茶杯抿上一口,放在手中把玩茶杯看似随意问道:“你家格格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非得在请爷来的时候洗漱?
这是看不上爷,想叫爷来看她耍威风,专门给爷来一个下马威?”却句句珠玑,满含恼怒之意。
小太监语句未变,眼神却已经微变不紧不慢回声道:“回九爷的话,我家格格向来尊敬兄长友爱家中姊妹,能做出此等不合规矩之事?
更别提给爷下马威之事了,就是方才格格出门不小心沾上上天曾与的瑞雪兆丰年的白雪,为了不染上寒气,奴才们是各种劝说格格才愿意去换洗一番。
本来说什么都要等九爷前来,可奴才们想着九爷如此疼爱格格,定是不舍看见格格染上寒气,所以便大胆发言劝说格格x。
还请九爷恕罪!”说完跪在脚边请罪,但腰杆子却是挺直的,连头颅都不曾低落过,只是垂眸不与九阿哥直视罢了。
瞧见这谦卑中带着高傲的姿态,九阿哥不满啜了一口着后槽牙,为了不丢人现眼,他这亏得咽到肚子里:“起磕吧!别老是动不动就下跪,不知道的还以为爷在这公主府作威作福,欺辱你们呢!”
“奴才谢九爷的恩典!”说完立于一旁,安静紧张悄咪咪全神贯注紧盯九阿哥,生怕他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或是自己有伺候得不周到的地方,给格格丢人了。
喝了差不多两壶茶水,只要起身走能听见满肚子的水声,格佛荷才慵懒匆匆赶过来:“九哥安好。”走进来对上九阿哥使劲压抑不悦的眼眸,笑脸相迎直径走过去,对溪善道:“你们全都下去吧!我和九哥要说一些家常话。”
“喳!奴才告退!”临走之前身旁一个宫女赶紧上前恭敬把手中的小盒子递给格佛荷,随后赶紧出去。
而九阿哥身边的贴身奴才却未动,格佛荷眯着眼睛看过去,顺手自顾自给自己倒杯茶润润口,瞟向九阿哥怪嗔道:“九哥这是不信妹妹?
您是被我光明正大请进来的,格佛荷还能对您有不轨之举?”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九阿哥当然不能表现出自己认怂的模样,抬手对身旁的奴才道:“你出去候着,这公主府的茶水和糕点不错,你去出府多讨一些来。”
说完扭头看着格佛荷问道:“如此妹妹应该是舍得的吧?爷觉得你府中的茶水不错,想带一些回去给你九嫂尝尝,爷料想格佛荷也不是一个小气之人,所以便自作主张没有问你的前提之下先开口点了,你应该是不会怪罪吧?”眼中有解气之态,和轻微的挑衅。
闻言格佛荷无不可点头:“九哥自便,这点小玩意府中多的是,只要九哥能讨得九嫂的欢喜,也算是我为你们家庭和睦贡献一份力量了。”对于他的挑衅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