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笙笙……哎,这是谁?”
毓秀一阵旋风似的冲到景慕笙身边,好奇的看着她身边的白衣少年,一双如小鹿般的眼睛满是好奇。
那少年一抬手,“玉家小九见过诸位。”
姜奉然也从走廊处绕出来了,远处只剩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里子面子都没了扶着栏杆喘着气的夜寒苏。
姜奉然看了一眼玉家九公子身后,微微惊讶,喘匀了气,问道:“你自己来的?”蠠
玉家九公子唰的打开折扇,摇了两下,“摘星楼的防卫只逊于皇宫,来这里,还需要带什么侍卫吗?”
众人虽心知肚明,可谁也没有接话,景慕笙问毓秀:“许遥呢?”
还不待毓秀找,藏书阁的方向冲出来一道身影,“郡主!”
景慕笙看了一眼玉家九公子,对许遥道:“玉九公子没带随从,这几日你就负责玉九公子的茶水,好生伺候。”
许遥自然明白景慕笙的意思,“是,郡主。”
有许遥看着,众人也就放心了。
那位玉九公子显然也没有继续和众人攀谈的意思,跟着许遥就去了藏书阁。毓秀凑近景慕笙的身边,瞥了一眼还没歇过来的夜寒苏,低声道:“她和梁禅说你没有钱了,是因为窘迫才给人算卦的。”蠠
他这状告得也委实磊落。
景慕笙眼底瞬间染了一层寒霜,视线落在邱严身上,冷声道:“是吗?烦请你跑一趟先给我们取十万两银票应应急。”
邱严一愣,不知所措的看向夜寒苏,可景慕笙还没等夜寒苏说话,抬了抬手,邱严身边瞬间出现两名侍卫,在邱严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人带走了。
夜寒苏咬着后槽牙道:“景慕笙你!”
当土匪还当上瘾了?
景慕笙缓缓看过去,x眼底的寒意并未散尽,她轻启唇:“武靖正在备战,我不介意让前锋营往深山老林中走一遭……挖宝。”
夜寒苏身子一僵,这他娘的真是将威胁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蠠
“不就是十万两银票吗?本少主什么时候看在眼里过?”
众人听到夜寒苏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互相看看,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能屈能伸啊……
姜奉然不知所以,问景慕笙:“让武靖军去深山干嘛?挖什么?”
景慕笙扫了一眼他额头的汗,说道:“你还不回家吗?再不回侯爷可真要生气了。”
守拙在姜奉然身后重重的点头,再不回去,他都要遭殃了。
姜奉然转身飞快的去拿那一把竹制的号码牌,“正好,将这些都卖了,这下我爹也不会打我了。”蠠
“嗯。”景慕笙轻声道。
梁禅视线在那一把号码牌上扫了一眼,祖父说,听闻京中不少人都在打听都是谁排上了号,看看能不能高价买回来,看来,这号码牌本来就没卖几个,在这等着呢?
姜奉然说着就要带着守拙走。
“等一下。”梁禅突然开口,姜奉然下意识的就将号码牌往身后一藏,意思不言而喻,可是梁禅哪里会识大体知礼数的将他放走?
如此好机会为景慕笙分忧他又怎么能让姜奉然一人独占鳌头?
“陆槐。”
随着梁禅的话音落下,方才不知在何处待着的陆槐身影瞬间落在了姜奉然身边,姜奉然瞪大了眼睛。蠠
“守拙!快走啊---”
走是走了,只可惜姜奉然手中的号码牌少了一半,走得时候嘟囔了半天,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而始作俑者正心满意足的将号码牌收了起来,还面带微笑的对景慕笙说道;“我们府中认识的人多,卖的价钱也高。”
众人:“……”土匪!土匪行为!
景慕笙很是无奈,可也不想因为此时让梁禅多想,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第一位从摘星楼算卦走的信阳长公主坐着马车在城中转了许久,最后马车还在转,她人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回了公主府。
至于到底是谁将第一日的号码牌买走了,勋贵们并不知,等知晓的时候也是很久之后了。蠠
信阳长公主回府后坐立不安了许久,天色将晚,还是让人去找了大夫,文驸马还以为信阳长公主哪里不舒服,听到消息就直奔长公主的院子,连和人约好一起去画舫也不去了。
大夫把了脉之后还是和以往一样摇了摇头,信阳长公主便让人走了,她心底又存了疑问,这会没有?难不成五日后就能把得出来?
文驸马一见那大夫就知道信阳长公主的心事,他挥退下人,将信阳长公主搂在怀中,柔声道:“我们现在也很好,有晓芙一个我已经很知足了。”
信阳长公主在旁人面前一向礼仪周全,挑不出一丝错来,只有在自家夫君面前才能像普通夫妻那样做一个娇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