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了隔壁钟灵的房间,结果钟灵睡得更熟,值守的侍卫就这样看着这位小祖宗半夜跟做贼似的猫着身子一会跑这个房间,一会跑那个房间,最后去了景慕笙那。尃
那值守的侍卫抬头望天,这位小祖宗果真是命好,如果猜的没错,他既不会挨打,也不会挨骂。
果真,毓秀跑到景慕笙房间的时候在外间的舒卷就醒了,毓秀压着声音对舒卷道:“你睡吧,我就找笙笙说说话。”
舒卷:“……”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毓秀趴在景慕笙榻边轻手摇她,“笙笙,笙笙……”
刚睡着的景慕笙被叫醒了,她心中的火陡然蹿得老高,恨不得提剑,待看清面前的人是毓秀,极力缓和自己神情,问道:“怎么了?”
毓秀眨着一双眼睛看她,低低道;“我睡不着。”
景慕笙也没有起身,只是翻了个身,面对着趴在榻边的毓秀,轻声道:“为什么啊?”尃
第237章 御史弹劾
“为什么啊。”徂
毓秀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自小到大也算省心,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今日这种情况。
毓秀张了张嘴,回头看了一眼立在门口的舒卷,景慕笙给了舒卷一个眼神,舒卷转身出去了。
毓秀转过头,这才低声跟景慕笙说了起来。
期间,景慕笙只是微微笑了两次,又问了几句,几乎都是毓秀在说,半个时辰后,舒卷亲自将毓秀送了回去,回来后舒卷发现景慕笙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除了那名当值的侍卫,几乎无人知晓,这个夜里,那名小祖宗夜闯景慕笙的房间,说了许久的话,又满心欢喜的回去了。
翌日早朝,果不其然,御史台的一位御史在早朝上弹劾景慕笙仗势欺人,惊扰平民。
明德帝听完后喜怒不辩,不发一言,其余人却忍不住了。徂
镇远侯率先开了口,对着那位御史就是一顿骂,“秦大人了解真相吗?张口就来,御史台不是你们御史博名声的地方!”
“西凉狼子野心,如今边境正在备战,秦大人却让陛下处置那位郡主,秦大人是想让武靖的将领来京城护主吗?”
昨日姜奉然出宫后就直奔摘星楼,半夜才回府,却喝得不省人事,在府中等了半日的镇远侯险些气炸了,还是姜成业拦着镇远侯才没将人揍醒。
攒了一肚子的气没地出,这秦御史正好撞上来了。
“秦大人这般能说,不如替我大雍出使西凉,劝劝那西凉王别痴心妄想了。”
秦御史被镇远侯骂的脸色铁青,高声反驳道:“一码归一码,难不成就是因为她景家为我大雍守边境,她景慕笙就可以在京中肆意妄为!欺辱平民?”
谁知,新平郡王却突然开了口,他一脸焦急,“陛下,您千万不要相信这些谣言,她虽是如今武靖说一不二的掌权人,可也绝不会在京中欺辱平民的!一定是有原因的!”徂
朝臣傻眼了,这般明目张胆的相护真的好吗?
新平郡王又道:“景家为我大雍守边境,陛下千万不要信小人的谗言,武靖的将领若是听闻此事,一定不能安心备战,请陛下一定要相信她!”
他神色隐隐激动,言辞恳切,“武靖王府刚被削了爵,陛下不能再处置景家的人了,边境会乱的!”
明德帝蹙眉,看向新平郡王,“竖子住嘴!”
新平郡王好似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立时有些惶恐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明德帝反应过来,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镇远侯扫了一眼为景慕笙分辩的新平郡王,这话听着不对啊,句句像是为那丫头分辩,怎么听着就是景家拥兵自重,陛下只得捧着,就不x能动景家呢?
不是说这位新平郡王之前还求娶那丫头吗?徂
果然,秦御史立即义正言辞的高声道:“新平郡王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武靖的哪一位将士不是我大雍的将士?怎么就成了景家的私兵了?”
“她景家莫不是要拥兵自重,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这不是要造反吗?”
上了年纪的武将心里翻了个白眼,武靖还真是景家的私兵,从拥护太祖打天下的时候就是,这御史莫不是没有好好读史?
新平郡主一愣,抬头看了一眼明德帝,又看向秦御史,那样子又急又怒,好似也不知该如何分辩?
镇远侯却毫不退让,他一向知道景慕笙,她自小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除非别人先招惹了她。
“秦大人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一件小事都能说到造反上,当年天下大乱,景家的兵最多,当年都没想着争夺天下,如今就凭那两个孩子吗?真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