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前,忍不住抬手,少年便自觉地微微低头,像是乖顺的猫儿。
“思枕,先去自己玩一日好不好,明日我再陪你,嗯?”
在一边的顾西凛见状微微挑眉,唇角笑意愈发盛了。
叶思枕只想要这一句话,他从来都知进退,一味的吃醋和发怒是不可取的,往往有示弱温顺才能得来怜惜。
“嗯。”
安抚好了少年,那扇雕花木门终于被关上。
霎时间,屋内就只剩下了陆溪乔和顾西凛两个人。
顾西凛把鼻梁上的金狐面具拿下,又自然无比地伸向了陆溪乔的脸颊,他的手指在她的面颊边停下,卷翘的睫毛随之抬起,眸中带着几分情意。
“奴可以帮你拿下面具吗?良人?”
虽然他对面具之下的女人是谁并不太在意,但是如果长得实在不尽人意的话,他得要求沈家加钱。
毕竟长久地勾引一位有碍观瞻的女人,他需要承受很多。
而陆溪乔也等了这一刻很久,她勾起了唇角,微微颔首,等待着顾西凛看到她的样子。
花魁又贴近了女帝一步,顾西凛心不在焉地伸到她的脑后替她解开面具的丝带,随着丝带的放松,那面具也一点点从额头上滑了下来。
他随意地垂眸一瞟,散漫慵懒的表情渐渐地龟裂。
这……怎么会是她!?
燕国的皇太女,不,现在已经是燕国的女帝了。
男人手上的动作都停滞了,记忆再一次回到了十年前,彼时他还是加华楼国默默无闻的王子,她是燕国最尊贵的皇太女。可如今她更近一步,自己却已流落风尘。
她的容貌长开了许多,不过他绝对没有认错。
他要引诱人的人怎么会是她?
顾西凛的眉头微皱却又在下一秒想通了一切,沈家是燕国的大族,要沈家用美人计的能有几个?
都是他太轻敌了,放松了警惕,以为没有他勾不到手的女人,又被后续的一千两黄金的酬金迷晕了头脑。
谁让他确实缺那一千两呢?有了那一千两,自己部落的百姓就能生存的更好些了。
他的变化陆溪乔自然看在眼里,等他消化的差不多了,她才故作疑惑道:“是我生的太丑?竟叫公子皱了眉头?”
顾西凛立刻回过神来,唇角再次挂上了恰到好处的迷人微笑,“当然不是,反而是因为良人生的太美,奴太过于震惊了。”
既然已经走错一步吗,不如将错就错,这燕国再无比她更富有之人。
一条崭新的路出现在顾西凛的眼前。
想到这,他拉起了陆溪乔的手把她带进了左侧间,里面赫然是一个能容纳下两三人的浴池。
此时浴池内的水还热气腾腾地冒着,雾气弥漫中,顾西凛的脸上被蒸出了几分红润,带上了几分性感。
“乔乔,一起共浴?”
他低声唤道,那嗓音诱惑至极。
陆溪乔抬眸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蒙,显然是被诱惑到了。
见状,顾西凛的眸色深了深,轻轻地靠近了她,呼吸吹拂在她的脸畔,轻声询问:“奴来替您宽衣?”
他手指轻轻地抚摸上了她的后腰,找到了那腰带的结。
只要轻轻一扯,那腰带便会散开,这是试探,也是邀请。
第10章 女帝的侍君10
以往都是陆溪乔主动,那会盼不得来个自己会动手的,可是现在真的有了,她又觉得有几分不适应?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顾西凛只是出于某种目的来引诱她罢了。
不过当陆溪乔看向那美艳男人的时候,眸中还是带上了痴迷与渴望,她点了点头,再自然不过地抬起手由顾西凛来替她宽衣。
燕国的女帝,还不是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
即使不爱,没关系,只要有一丝念头就好了。
之前是从爱开始,这次从欲开始也未尝不可?
顾西凛先是脱掉了自己的外袍,只留中衣,那开口较大的领口直接露出了他健硕的胸膛,接着他便开始帮陆溪乔。
那绣着金色暗纹的腰封被扯开,衣袍的系带落下,那用人形架子训练过无数次的动作明明该索然无味的,可顾西凛却隐隐地兴奋了起来。
随着中衣被去除,那被包裹在衣物中的美好身材也一点一点地显露了出来。
他的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但那扑闪了快些的睫毛还是泄露了一丝内心的真实情绪。
原来女子的身体竟可以这么美,曾经恰巧见过的那些都是什么啊……
来到她的身后,男人的目光倏然肆意了些,他的眸光扫过那优美的肩胛骨,顺着脊柱落到了纤细的腰窝里……
好想掐住,然后他便也这么做了。
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那么嵌在腰际,似是天生就该握住那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