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时,见他又移到别处,那在眼前晃了许久的柔美雪峦,季青珣早已惦记,此际舌面轻端起雪上珠,亲得李持月她雪颈柔伸,眼眸无措。
只胡乱照顾了几下,季青珣长臂收力,轻易把她抱起,抱高,要做正事。
刚刚还有心思问她的人,现在急得,连衣裳也不去,啷当的肉杵就叩了门。
李持月仰倒在岸边,怕了,推他:“不行,我不习惯。”
“我慢慢来。”季青珣咬牙显得下颌分明,但还耐住性子安抚她。
踢水的长足柔弱,被季青珣环到自己腰上,然后他缓缓在水中沉下。
李持月皱着眉,季青珣缓慢地,在让她接纳。
这种慢在她感官中纤毫毕现,甚至,觉察到那些经络的纹路……
李持月耳朵发烫,想蜷缩起来,又被钉住了,除了抱着他,别无它法,药力将痛意变成了可以接受的。
季青珣眼睛已不甚清明,将她抱住,拢紧,让她逃不得。
“你还是快……啊——”
短促一声,李持月埋首咬他。
“别怕,我轻些。”他保证,接着一下下,水被推荡开去,一重重涌动不休。
“阿萝,喊我……”他的声音像过了沙一样,显然兴头来了,忘了“轻”“慢”两个字。
“季青珣……”她话被荡散。
李持月只想浅尝辄止,手推着他:“季青珣,别太过分了,就一下就好……”
他压根不听,背后看去,腰背骁悍,摆得极狠。
起先觉得害怕,后来李持月就慢慢地起兴了,变作了单一、稠甜的调子。
引得在顾双丘的季青珣抬首,一遍遍问:“我办得好不好?乖阿萝,是不是把你美着了……”
李持月抬手捂他的嘴,这个人一到这时候,就乱说话。
从前愿意和他胡闹,也是发觉这滋味不差,特别是临近的一瞬……
李持月听着受着,眯着眼睛期待快慰聚攒,即使不看,也知道那儿,只怕被他打出丝儿来了。
他逼她看过一次,还在她耳边说些不干不净的。
“可瞧见了,阿萝把我吃得死死的。”
李持月印象极深,对那陷没的画面又嫌弃又惊奇,看了一眼就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心跳更乱。
季青珣爱她的羞恼的模样,“乖阿萝,抱紧了,夫君待会儿出就了……都是你的。”
虽然李持月一直觉得两个人办事时很丑,但从前就是没法拒绝。
季青珣可不觉得丑,他看着阿萝,哪哪儿都觉得美。
但今日他没有这么多话。
季青珣惦记了两年多,头一回还顾不得跟她玩这些,急哄哄地先出就了一把。
池水渐促,他高大的身形晃动越急,李持月脑中卷起风暴,咬着自己的拳头,眼尾通红,气息也乱,
“出来……”
他失笑,低身亲住她,“这么急?”
“不是,别在……”李持月不让他丢里边。
“你说了不算。”
说罢将她的话打碎,狂风卷落叶一般,让李持月话都说不出来。
“嗯——”他声调带着愉悦的轻扬,如愿以偿地让出就在润谷之中。
李持月也被他抟弄到了,脑中烟火绽开,迎接那份熟悉而绚丽的崩溃。
知道二人一块儿塌下,季青珣和她一块轻出着气儿。
招架了这回,自觉已经够了,李持月转身要跑。
“正好换一下。”
季青珣满意得很,船头竟未见半点蛰伏,一俯身,又坚耸耸推进了还坠着滓露的软沼中,梗得她呼吸一窒。
后来就不知道几遭了,季青珣兴致勃勃地,往复地,要填上自己两年多的空旷,根本不肯放了她。
李持月起先还知道说话,后来脑子没有半分清明。
就算最后,他已经退开了,李持月也已拢不住自己。
季青珣扫了一眼,如同雨水漫溢出荷塘,润谷周遭哪儿哪儿都糊着他的。
看得人红着了眼睛,不能再看,季青珣赶紧抱起人,扯过一张薄被给她盖了。
被子下,李持月还能感觉到潺潺不住,不时“咕啾”一下。
她不忍再听,侧身捂耳。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多……
季青珣给她收拾了一通,心旷神怡地拥着人,亲了额头一下:“睡吧。”
天已经快亮了,李持月实在太累,暂不与他计较,闭上眼睛就睡熟了。
这一睡就是一整日,到了傍晚才醒。
睁眼时,季青珣就守在一旁,翻看着一册书,侧脸晕在柔光里,气质皎洁无尘。
才怪!
回想去昨夜这个疯子的做派,李持月暗暗握拳。